這個時候的葉貝貝,看起來像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孩,江越舟想都不想的再次伸手把她抱在懷裡,她的身體還是那樣嬌弱輕盈,讓他的心像少年一般通撲通的亂跳,他這一生,摟過多少環肥燕瘦的女人,可是隻有葉貝貝像水一樣,在他懷裡更顯窈窕,是真正的秋水伊人,
從前的他總是心高氣傲,總以爲自己足夠強悍,總想在事業上走得更高更遠,他以爲他早就練就了冷情冷心刀槍不入的本領,其實這世上,總有一樣東西,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人繳了械,比如說葉貝貝之於他,
“貝貝,那前些天的那個晚上呢,那一晚算什麼,你面對一下現實行嗎,明明我們對彼此都還有感覺的,”
葉貝貝側過頭,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看着黑沉沉的外面,她閉了閉眼又睜開:“那晚......那晚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其實你也知道,我們是單身男女,是成年的單身男女,都有人類最基本的相互需要......你就把那晚當成我......我……”
“貝貝,”江越舟瞪着葉貝貝蒼白的臉,失神的眼睛,他一下子沒了脾氣,一絲心疼泛了起來,他擡手拂開她散落在額前的碎髮,柔嫩細膩皮膚,失去血色的嘴脣,所有的一切讓他想把她抱進懷裡哄着她的想法又冒了出來,“貝貝,我不准你這樣說自己,不許這樣說我們那晚……”
葉貝貝沉沉的嘆了口氣:“越舟,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放開過往,放過自己,好好生活吧,”說完,她用力抽出了手,再次朝門口走去,
看着葉貝貝的背影,三十多年來一帆風順的天之驕子江越舟,有了那麼真切的悽惶感覺,彷彿心中缺失了一塊兒,發現身邊有些東西,真的越想得到越是抓不牢,
“你等等,我跟你們張總說一聲,我送你回家吧,” 江越舟實在不忍心再去逼迫這樣憔悴虛弱的葉貝貝,上前攔住要打開房門的葉貝貝,
葉貝貝沒有拒絕江越舟的說法,她和江越舟單獨的在房間裡呆了這麼久,別說是精明的張總,就是個癡呆兒,估計也能猜出他們之間另有隱情,並且她現在身體虛弱,精神恍惚,也確實不能再繼續工作了,
他們二人出了張總的辦公室,門口空蕩蕩的,老奸巨猾的張總早就替他們打掃了戰場,門口的女秘書,格子間里加班的工作人員都悄然的人間蒸發了,
江越舟熟門熟路的帶着葉貝貝乘着總裁專屬電梯下了樓,電梯裡兩人都沉默不語,江越舟挺拔地立葉貝貝身側,眼睛從玻璃的反射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嬌俏的身影,模糊的光線裡,如同他們二人在緊緊相依,
出了電梯,來到公司門口,因爲此時已經快到半夜時分,這裡空蕩蕩的,江越舟也不用避諱他人,徑直來拉葉貝貝,“這邊走,我的車停在邊上了,”
葉貝貝身心疲憊,並沒有反抗,只顧低頭走路,耳邊驀地響起一道戲虐中帶着憤怒的聲音:“江總好雅興啊,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關心我的未婚妻了,哈哈哈,”笑得太張揚誇張,中間還纏雜着一絲微抖,讓人感覺笑的比哭還難聽,極度的不舒服,
這笑聲太過熟悉,聽得葉貝貝一陣驚.悚,不用擡頭,她也知道來人是黎明朗,
江越舟雙眼微眯,下頜緊繃,赫然仰首,彷彿要進行一聲聖戰的天將,黎明朗似怒還笑的一雙桃花運死死的盯着他的臉上,手中的拳頭已經慢慢的捏緊,
“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她是我的愛人,”江越舟說着話,微笑的看着葉貝貝,他素來處事沉穩,怎麼會畏懼黎明朗惡語挑釁,
葉貝貝聽着黎明朗叫她未婚妻,江越舟叫她愛人,只覺得心裡亂糟糟的,臉上因爲羞澀竟然像着火了一樣,她不知道自己這是走了什麼運,行情竟然變得這樣緊俏,同時被兩人如此難纏的男人看上,
她不想再夾雜在他們之間,這兩個男人隨便出來一個她都鬥不過,更何況是兩個加在一起,她知道自己越是留在這裡,他們越會鬧的更兇,
葉貝貝情急起來,索性大步向前面走去,她只顧着快點逃開,忽略了腳上的細細的高跟鞋,一步留神,踩進了路邊的滲水井蓋上,向前衝的身體收勢不住,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
站在她側前方的黎明朗眼疾手快,一把扶着她,語氣親暱卻態度冰冷的說: “貝貝,你這粗心大意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慌什麼啊,”
葉貝貝再聰明,再能幹也應付不來這樣的場面,她看着江越舟和黎明朗的對峙,只是一味的心慌意亂,
江越舟看着黎明朗扶着葉貝貝的手,心裡竟不受控制的攏上陰霾,他曾經並不把黎明朗當成一個可怕的存在,即使在這次葉貝貝回來後,可是現在不同了,葉貝貝爲他生了個孩子,他也就真正的成爲他的頭號勁敵,
黎明朗咄咄逼人的架勢反倒讓江越舟更加的鎮靜,臉上笑容不減,眼神卻更是冰寒,“我們縱然離了婚,可終究還是朋友吧,你即便是她的未婚夫,就能阻止她的意志,束縛她的行爲了?看來,你這個未婚夫當的很是不合格啊,”
黎明朗望着江越舟,譏諷的回答:“你這個丈夫當的合格嗎,如果你當的合格,今天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
江越舟的手下意識的捏緊,在一瞬間,他身上所有的血洶涌起來,竟然有種衝過去揍黎明朗的衝動,然而,他畢竟不是二十幾歲的熱血青年了,知道不是所有問題都可以用拳頭來解決,他揚了一下眉,沉聲的說:“如果不是你搞陰謀詭計,我們夫妻也不會有今天,你覺得你這樣靠死纏爛打換來的就會是愛情嗎,呵呵,我想你這樣的人也許根本不懂什麼叫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