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我聽說,謝小月在你的公司裡兼職,我也想多學點兒東西,你看能不能……”一把溫柔的女生在不遠處響起,打斷了楚楚的思緒,楚楚下意識地,閃身藏在了陽臺落地窗長長的窗簾後。
楚生擡頭掃了一眼不大的陽臺,他剛剛明明看到楚楚往這邊來了,怎麼就不見了呢?然後,才隨口對跟在他身後的文雨薇說,“文先生是傳呼業的前輩了,自然有些家傳秘籍吧?”說完還笑意盎然地衝文雨薇眨了下眼睛。
文雨薇也笑了起來,所謂同行是冤家,現在他們還是競爭對手,雲楚生已提到了這一點,還能這麼留情面地拒絕她,這讓文雨薇的心裡很甜蜜,雲楚生對她,一定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文雨薇斜斜地靠在陽臺突出的扶欄上,身姿極爲曼妙,“那不如這樣吧,改天我們找機會聊聊,看看文家和雲家的秘籍有什麼不同,好不好?”
雲楚生不欲多談,“等有時間再約吧,而且雲家沒有什麼秘籍的,你一定會失望的。”
文雨薇欺身上前,刻意忽略掉雲楚生的後半句話,“好的,那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我給雲少打電話。”
一縷幽香襲來,雲楚生有種想打噴嚏的衝動,他強忍住,對文雨薇點點頭,轉身離開。
文雨薇玩味地看着雲楚生離開的背影,淡藍色的精緻純工襯衫,服貼地穿在他的身上,袖釦在轉動間光華閃爍,滿是低調的奢華,緊身馬甲將他頎長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完美,帶着種不易覺察的倔強,黑色的西褲包裹着一雙有力的長腿,閒散的步伐中,透出大氣的從容。
雲楚生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都是親切而和善的,即便是在現在這種,他一飛沖天的局面下,他對所有人的態度,也沒任何改變,要不是他的忙碌,在時刻提醒着周圍的人,他的確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雲少”,他展現出來的種種隨意,很容易被人誤認爲是名普普通通的學生。
而文雨薇忽然發現,
雲楚生這個人的背影看起來相當不同,閃爍耀眼的燈光下,雲楚生的脊背是那麼挺直,如鬆似竹,矯健中帶着隱忍和堅持,讓人有種想要依偎的衝動。
“這樣的男人,是塊寶呢!”文雨薇喃喃道,停了一會兒,也走進了房間,隨意地跟在雲楚生的不遠處。
雲楚生今天包了這棟娛樂城的一層,他請的幾十位客人散佈其間,不僅不擁擠,還很寬敞,不過,找起人來就有點麻煩,楚生想。
這個大廳裡有三個露天陽臺,楚生和文雨薇進的,是位於中間的那個,而楚楚站的是他們左邊的那個,所以,楚楚將他們的對話聽得很清楚,只是相互之間看不見罷了。
夜色漸濃,楚楚看着那些意猶未盡的來賓,覺得意興闌珊,對項映秋和安蕾說,“我們回去吧,太晚了,我怕以後再去找你們,會被你們的家長罵。”
“我沒關係的。”安蕾急忙說,這樣的機會,對她來說不多,小孩兒心性自然是沒玩夠。
項映秋還是很理智的,“我不行,我得回去了。”
安蕾只好無奈地起身。
“楚楚,你要回去嗎?”楚生走過來問。
“嗯,我的同學不能太晚回家。”楚楚說。
“對,應該早些回去,如果喜歡,下次就多出來玩兒幾次……”說話間,楚生已將她們送到了娛樂城的門口。
“好了,大哥,我們叫出租車回去,你快上去吧!”楚楚對楚生揮了揮手。
楚生笑了,“我自然是和你們一起回去。”
三人都有些驚訝,“可是樓上還有很多人啊!”安蕾說,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們是最先離開的客人。
楚生拉開自己的車門,“我們都安排好了,都是我的相熟好友,今晚他們可以玩到盡興爲止,我可是累了。”
四個人上了車,楚楚又問,“那小月姐怎麼辦?誰送她?”
“她和同學一起走。”楚生
發動了車子,對坐在副駕駛上的楚楚笑笑,“你還挺關心她的啊!”
“那當然……”楚楚還想再說什麼,可又想起,在陽臺上聽到的,楚生對文雨薇溫和的語氣,便嚥下了後半句話,項映秋說的對,她沒權力替雲楚生做任何決定,一切都順其自然好了。
雲楚生將車子停在了自家前院兒的大樹下,楚楚下了車,走了幾步,發現雲楚生沒跟上來,又轉回去找他,楚楚拉開車門,楚生靠在椅背上動也沒動,他雙眼微閉,似是睡着了,斑駁的樹影落在他的臉上,一團迷濛。
“哥,你喝醉了嗎?”楚楚俯下身,伸出手去抹楚生的臉,聲音裡有種讓楚生心動的擔憂。
楚生睜開眼睛,眼神清亮幽深,他一把攬過楚楚,讓她橫坐在自己的雙腿上,熱熱的手在楚楚的腰側輕輕撫摸着,“楚楚,要是我不是你的哥哥,你還會喜歡我嗎?”
車內空間窄小,兩人又都坐在司機位上,突出的方向盤,讓楚楚不得不緊貼在楚生的胸前,或許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楚楚覺得楚生懷抱有些灼熱,他帶着酒香的氣息噴在楚楚的臉側,癢癢的,楚楚不由“咯咯”地笑出聲來,“你是我弟弟,我也不會欺負你的……”
楚楚甜美的笑靨在月光下綻放,猶如清晨帶露的花朵,清新而美好,粉紅的脣瓣微微嘟起,閃爍着水潤的光澤,有讓楚生等待已久的誘惑,楚生只覺得頭哄地一下,變成了空白,閉上眼睛便吻了下去。
楚生的嘴脣沿着楚楚細膩的肌膚擦過,就要接近那渴望的甘泉,楚楚微微一側頭,楚生的嘴脣就滑落在楚楚柔軟的耳垂上,引起楚楚一陣顫慄,楚楚連忙推了一下楚生,說,“哥,別鬧了,要是累了,就回去睡吧。”
楚生的頭,此時正壓在楚楚的肩膀上,又閉着眼睛,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難怪楚楚會有這樣的誤會。
“嗯。”楚生應了一聲,聲音暗啞,似在忍受着某種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