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我心中一陣酸澀,不禁淚從心頭來。
我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將心頭的酸澀吸乾,對他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沒事,這點皮外傷,很快就好了。”可是心裡的傷,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
徐經理沉默地看着我,好半天,他才長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說,“好吧,我一個老頭子待在這裡也照顧不好你,不如讓雨欣留下來,有什麼需要她在這裡也好有個照應。還有一句話我要告訴你,林總跟你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些氣話,你可千萬不要當真。等你休息好了,就來公司上班,雖然林紫已經結婚了,但是我看的出來,她其實也挺想你留下來的。”
我垂下眸,遮掩住眼裡的淚花,敷衍地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
徐經理離開後,我感覺自己更加的暈暈沉沉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風浩打到了腦袋,只覺得腦子裡全是一片混沌。
我在病牀上躺了下來,閉着眼,腦海裡就是母親臨去前的那一幕,以及她握着我的手,說茜姐是個好女孩,不要辜負她的話。
如今,辜負她的人不是我,但辜負我們的心的人,卻是她。
我這顆年輕而炙熱的心,因爲這些日子裡來的所有打擊,早已疼痛得幾乎麻木。
茜姐再也不是我心裡的茜姐,她變了,因爲一場婚姻,將她帶離了我的生命。我還傻傻地在原地等待,可她,卻早已將曾經給我的所有愛情,全部傾注給了另一個男人。
我不敢想,他們現在是否已經回家,是否已經在做那樣的事情?他們結婚了,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可爲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好像被無數的尖刀刺破,痛得我渾身抽搐。
我甚至懷疑,她現在在我心裡,究竟還是不是那個曾經我所認識的茜姐,她不是了嗎?可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她都始終能像從前那樣,牽動着我的心,讓我食髓知味。
她就像毒藥,我擁有的時候,讓我沉迷讓我飄飄欲然,讓我死心塌地地愛着她,爲她做一切能讓她開心幸福的事。
可當她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的心,就像被千萬只小蟲在不斷地蝕咬,咬得我的心,我的肺,我的每一寸肌膚,都千瘡百孔,如同烈火焚燒般苦不堪言。
她今天竟然讓我滾,她當着全公司所有同事的面,說我被開除了,她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我再死皮賴臉地留在那裡,那我真的是賤得連男人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了。
我現在,真正是什麼都沒有了,媽媽沒了,心愛的女人也沒了,連工作都沒有了,我真的活得夠失敗的,不然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一無所有的地步。
我在醫院觀察了幾個小時,醫生說沒什麼大礙,我就爬了起來,想要回家收拾東西,回我的老家去。我再也沒臉待在她那裡了,那畢竟是她的別墅,我一直這麼厚臉皮的住着,也真是夠不要臉的。
我們離開醫院後,雨欣就在路邊給我攔了一輛出租車,要上車的時候,我對雨欣說,“小欣,你先回公司吧?我自己回家休息幾天就好了,你回去吧。”
雨欣卻從另一邊打開了車門,坐了進來,說道,“不行,你這個樣子,我根本不放心你自己回去,要是在半路暈倒了,我怎麼跟我爸爸交代?他讓我好好照顧你的,我不能玩忽職守,知道嗎?再說了,你現在心裡一定很脆弱,有我在你身邊陪着,就算只是說說話,聊聊天也好啊!不然時間久了,你會憋出病來的。”
我還想拒絕,雨欣卻一把將我拉上了車,說,“走吧,別磨蹭了。”然後她喊了聲師傅開車吧,出租車就飛馳了出去。
雨欣看着我,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衝她牽強地笑笑,舉目望着車窗外的一切,秋天黃色斑駁的樹葉紛紛揚揚地墜落,徒留光禿禿黑色的樹幹在風中顫慄着,就像我此刻的心,一樣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或許是我的神情太過於悲傷,連身旁的雨欣都感覺到了。
她一直盯着我看,我不是沒有感覺,只是不想回過頭去招惹她,我現在,完全沒有心情跟她說什麼話。
她卻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皺着眉轉過頭去,卻看到她低下去的臉上有一抹異樣的紅暈。
她不敢看我,有些緊張地說,“曉明哥哥,你不要太難過,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只愛過一個人,怎麼知道別人會沒有她好?我大學的時候不是沒有談過戀愛,那時候我也很愛他,特別的離不開他,可是當他說分手的時候,我還不是照樣乾乾脆脆地跟他分手了?雖然一開始會有難過和不習慣,但是慢慢的,時間會給你治癒好一切傷口,直到它完全癒合。你不必再爲她苦惱,因爲時間也會爲你撫平一切的,相信我。”
她將我的手分開,十指扣住我的,然後將我的手,慢慢拽向她那邊,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腿上。
她今天穿着一條短裙,裙子一下是雪白的腿,她的腿又細又長,摸上去軟軟的,或許是天氣冷了,有些冰涼,但卻讓人莫名的靜下心來。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或許是被茜姐打擊得心灰意冷,突然被一個溫柔的女人這麼聞言細語的安慰,她還這麼主動,我心裡的防線徹底崩塌,靠着自己的本能開始在她的腿上游走移動。
車子很快到達茜姐之前住的別墅,我將她抱到客廳,壓在沙發上,不停地親吻她的脣。她也非常的配合,不知道是不是她從小的教育觀念就比較開放,還是她原本就對我心存好感,總之她在我吻她的時候,還將手摟住了我的脖子,將我跟她貼得更近。
她的脣就像有一股魔力,能將我身體跟心裡所有的痛全部熨平,暫時拋卻雲霄之外,讓我欲罷不能,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