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貝一點點變禿也一點點變強的同時,遠在北俱蘆洲的乳海湖畔,兩記嘹亮的嬰兒啼哭之聲響起,兩個白白胖胖的麪包小子呱呱墜地,預示着新時代的開始。
虛弱的老村長軟癱在牀上,下身一片狼藉。
他眼角滑落屈辱的淚水,用聲嘶力竭的聲音吼道:“把他們扔掉,快扔掉,我不要看見他們!”
村長的女兒拼命的阻止,她說,她願意照顧自己年幼的弟弟們。
可老村長對於自己作爲一個男人,居然懷孕生下孩子感到無比的羞恥。
這整整十個月來,他辭去了村長的職務,不敢在親朋好友面前露面,不敢去鎮上活動,甚至不敢種地,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蟄伏在家中生產。
這樣的生活彷彿巨大的噩夢,讓他幾乎要崩潰。
嬰兒哇哇哭泣着,彷彿是一把鋒利的剃刀,一刀刀切割着他的靈魂。
父女兩人激烈的爭吵着,嘶吼着,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屋子忽然被人敲響了。
在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女兒起身將大門打開。
出現在門口的是三個高大的身影。
他們身着寬大的斗篷,影子在陽光下拉出長長的斜面。
女兒臉上的憔悴與驚訝被隱藏得很好,她撩起額頭前的髮絲別在耳後,努力的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緊張。
“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來自遙遠東方的旅人。”
隱藏在斗篷中的人開口回答,他的聲音睿智而悠遠,“我們來這裡,是爲了在蜜與奶之地,朝見新生的天降偉人。”
“蜜與奶之地的天降偉人?”
村長女兒驚訝地捂住嘴巴,她知道,這些來自東方的智者說的一定是自己剛剛出生的兩個弟弟。
斗篷中的男人點頭道:“不錯,通過測算量子力學,我們得知有兩個偉大的靈魂降生在這裡,而你,還有那兩個孩子的生產者,都將得到神的賜福。”
這時候,老村長拄着柺棍不滿的跑了出來:“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這裡根本沒有嬰兒,你們這些可恥的神棍,乳神教的叛逆者,快給我滾!”
老村長用柺杖敲打着想要將三人趕走,不過因爲產後虛弱和貧血,他反而差點摔跤。
斗篷中的男人搖搖頭,道:“組織上已經決定了,就由你來當這個輝夜。”
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金色的蘋果,交給邊上的同伴,後者蹲了下來,將蘋果塞進了老村長的嘴巴。
村長女兒連忙阻止道:“請不要傷害我的父親!”
男子笑道:“我們並不會傷害他,這是神樹的果實,無毒無害,還很甜美。”
老村長扣着喉嚨,想要把果子吐出來。
但是行刑的斗篷男肌肉異常發達,根本不是他能阻止的。
強迫老村子將果子吞下之後,三人又獻上了黃金錶示尊貴,乳香象徵神聖,還有一把叫做‘火之高興’的寶劍,象徵着孝順。
做完這一切,他們轉身準備離開。
老村長吧唧着嘴巴,金蘋果果然很好吃,他問道:“你……你們到底是誰?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
斗篷男停下了腳步,回答道:“我們是來自東方的三賢者,也有人稱我們三王:鴨王、牛魔王、比利王。
古老的乳神教將會迎來新的先知,新的教派將會誕生,他就在你的兩個孩子之間,蜜與奶之地的天降偉人將給麪包一族帶來永遠的和平與幸福。”
說着,三賢者踏上雲端,飛天而去。
“真……真的是神仙……”
老村長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地望着天空。
……
雲端上,老牛和波旬將斗篷摘掉,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波旬忍不住問道:“張鴨大人,這比利王究竟是什麼王?爲何要這樣稱呼我呢?”
張鴨撓了撓頭,又伸手彈了彈波旬孱弱的胸脯,嫌棄的道:“就你這小身板也想當比利王?”
“啊?您這是何意?我不是比利王嗎?”波旬驚訝地問道。
“嘖嘖,你不是修羅族四大魔王嗎?當然是牛魔王啊,你瞅瞅你那被啃掉一口的腦袋,那不就是一個牛角麪包嗎?”
張鴨板着手指頭肯定的道:“自稱魔王的牛角麪包,叫你牛魔王沒毛病吧?”
“似乎很有道理……”
波旬被說服了,有些遺憾的道:“果然還是覺得比利王這個名字比較威風啊,不過牛兄身強體健,更加適合這個頭銜吧……”
老牛得意洋洋的展示了一下身上的腱子肉,一臉得志得意滿的模樣。
他決定了,以後在江湖上混,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比利王·牛比利了。
這樣子貝吉塔師弟應該不會覺得寂寞了,真是完美。
看着張鴨師徒兩人師徒和諧,師慈徒孝的場面,波旬露出微笑。
雖然沒有得到心愛的稱號有些難過,不過波旬還是爲自己的族人中又將誕生一脈擁有無限潛能的族裔而感到高興。
他可是親眼看見,在去敲那個小寡婦門之前,張鴨大人可是拿那麼大一個針筒,將滿滿一管天材地寶營養液注射入那棵神樹的。
這是多麼巨大的投資啊,算上最早的贈息壤,還有之前的除玄武,如今是張鴨大人第三次無私的幫助麪包修羅一族了。
這是什麼精神?
也就是波旬不知道白求恩和國際主義,否則非得給張鴨廟送一副錦旗不可。
波旬被張鴨的行爲深深感動,以至於他心頭原本的那一點點小小的顧慮也就沒有多管了。
“依託乳神教成立新的教派麼……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
搖搖頭,波旬將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掃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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