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女兒。”
“放心吧,保證養得白白胖胖的。”
極西之地,張鴨站在略感憂傷的白虎面前。
根據記憶,五大神獸是之前某個紀元的遺孑,在這個時代重新甦醒。
這樣新老勢力的交流,無疑導致了與本紀元土著們的激烈矛盾。
蒼龍在東勝神州的大澤中與蛟琴衝突,玄武在乳海以北與麪包修羅一族發生衝突,白虎同樣在極西之地與僧侶們發生了衝突。
雖然經過彼此之間的試探,白虎與僧人們已經形成了某種彼此威懾的平衡,西方教在兩個教主不親至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成功討伐白虎的。
但這樣的平衡極其脆弱。
如果他們知道,白虎居然有了一個女兒,哪怕她只有一半的靈獸血統,這都將激惹到那些禿驢敏感的神經。
如今,將幼崽託付給老朋友,這也是極好的。
畢竟所有的靈獸之中,與人類的關係最融洽的就是麒麟了。
將粉粉嫩嫩的小白虎抱在懷中,張鴨向白虎告別。
“對了,”白虎忽然叫住張鴨問道,“之前你不是說要煉製什麼藥材,需要玄武的尾巴、我的毛髮、蒼龍的鱗片、朱雀的蛋,還有麒麟的眼珠……”
白虎困惑的看着張鴨的眼睛,清澈明亮而富有魅力,絲毫不像是假眼。
“難道你的眼睛可以再生?”
自己都把孩子交給對方撫養了,白虎覺得自己問問張鴨一些敏感問題應該也無不妥。
張鴨愣了愣,說了一句讓白虎摸不着頭腦的話,然後轉身離開。
“麒麟其實是複眼的生物。”
……
走出白虎聖山,一個粗大的羅馬柱斜插在一處。
在它一旁的土地上畫着一個圓圈,而蘇小己則唯唯諾諾的蹲在圈圈裡面,將頭埋在雙膝之間。
“不錯,沒亂跑,比大和尚聰明多了。”張鴨點頭稱讚道。
見到張鴨回來,蘇小己這才擡起頭,差點哭出了聲:“這裡有好多野獸,校長咱們快走吧!”
“野獸?哪裡有野獸?”張鴨奇怪的問道。
“咦,剛纔明明有很多,但是被圓圈擋住了……”蘇小己奇怪地四下張望。
“哦,原來如此!”
張鴨一拍腦袋,從懷中取出縮成一團正在睡覺的白色貓咪,“有它在這裡,野獸當然遠遠的跑開了。”
說着,張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白虎從蘇小己的側撲中奪回。
這些胸大無腦的女人總是對毛茸茸的貓咪幼崽沒有抵抗能力。
張鴨一邊捏着小白虎的肉墊,一邊嫌棄的想到。
如今的蘇小己已經接受了張鴨校長是一位低調的仙人的事實,顯得還有些拘謹。
“我會把小白送給你,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需要再去一個地方。”
說着,張鴨從土中拔出羅馬柱,再次眯起眼睛瞄了瞄方位,朝着北方用力拋去。
接着,他一手抱着小白虎,一手拉着蘇小己,跳上了羅馬柱。
……
沒有了老牛這個坐騎,趕路確實不太方便。
速度雖然反而變快了,但毫無舒適度可言。
實際上,在羅馬柱上哇哇亂叫的蘇小己非但起不到端茶遞水、揉肩捶背的功效,反而只會哇哇亂叫,擾人心神。
經過了長時間的旅途之後,柱子的速度慢慢減緩,不多時便呈拋物線一頭扎向了某座大山。
“不好了,初代大人頭上長角了!”
山岩下面傳來了衆多驚恐地聲音。
接着,一個個奇怪的人像是跳蚤一樣唰唰唰跳了上來。
張鴨搖了搖頭。
這些人也真是,自己當初在傳承中撒下那麼多氮磷鉀,結果到現在連飛行能力都退化掉了,真是失敗。
一羣帶着奇怪護額的人,將張鴨和蘇小己圍了起來,其中還有不少帶着面具的人,看上去更加強悍一些。
張鴨原本打算是悄悄潛入的,但是羅馬柱的方向出了一點點小小的偏差,直接將大柱的腦門開瓢了。
沒辦法,張鴨只能跟着他們來到了一座土樓之中。
雖然被人多隻麪包人凶神惡煞的圍着,但是張鴨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要流口水。
不過他知道,這些麪包人吃不得。
因爲他們尿素之類的化肥絕對超標了,是口感最差的一批麪包人。
但蘇小己不知道啊,她困惑的小聲道:“校長,這些人是妖怪嗎?爲什麼我不覺得害怕啊?”
張鴨搖搖頭,解釋道:“不是妖怪,至於爲什麼不害怕,你見過有人會害怕叉燒肉嗎?”
雖然對於大部分人族來說,這些跳跳麪包人是極其難纏的對手,不過鐫刻在血液中的食物鏈上位者的威嚴,是他們並不會對面包人感到害怕。
很快張鴨便被帶到了一個穿着白袍的小黃毛面前,
還不等小黃毛想要說什麼,張鴨就用出基礎鴨拳,一拳一個,將邊上的面具人全部打翻了。
小黃毛皺起了眉頭,忽然消失在原地。
不過下一秒鐘,當他想要在張鴨背後做手腳的時候,卻被張鴨屁股一撅,一屁股彈了出去。
小黃毛這次終於露出了驚容,大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用太師叔的招數!”
“你說這招平沙落鴨嗎?”張鴨扭了扭屁股問道。
“這……雖然不是同一個名字,但你的招數確實和我太師叔的臀反之術一模一樣!”
當然一模一樣了,都是一個老師教的嘛!
張鴨這招是當日向李莊的藏糰子仙人學來的,而藏糰子仙人得了卦象的啓示之後,北渡而來,在這裡隱姓埋名了百年時間,並終於教導出了最出色的弟子。
而這個弟子,便是小黃毛的太師叔。
就在解釋之間,忽然土木結構的屋子轟然碎裂,一個巨大的肉彈朝着張鴨方向砸來。
小黃毛連忙喊道:“太師叔不要!”
結果不“不要”二字尚未出口,那肉球就“砰”的一聲將張鴨砸進了土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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