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樹活佛被張子凡折斷了本命法寶修爲大損,但他卻不敢露出一絲絲的不敬,而是連忙跪拜在地,向着真神大人請罪。
張子凡沒有理他,看了一眼鴻鈞,轉身離開。
“老師饒恕弟子吧!”
張子凡一走,寶樹立刻又跪到了鴻鈞面前。
然而張子凡犀利的眼神穿透雲層,早已讓鴻鈞感應到,他如何敢將惹怒真神大人的罪人輕輕放過。
他只是嘆了口氣,說道:“第二輪冰川紀即將來到,真神大人投擲妙樹於不周山內,你便也去不周山上靜心悟禪,守護那溫潤世界的地心之火吧。”
寶樹一愣,那不周山被真神大人整塊掀開,又以弱水沖刷,如今已是無鳥無獸,無草無木的不毛之地了。
自己好不容在另外一個不毛之地靈山熬了十幾萬年,熬成了鳥語花香的極樂世界,結果自己又要去不周山上守着,實在是太命苦了!
但鴻鈞道祖法旨已決,寶樹只好叩首之後唸了一個佛號,一步三回頭的朝着光禿禿的不周山上走去。
……
與此同時。
被這一打岔,西岐方面稍一遲疑,商軍也終於掩護上來,將紂王保護在中央。
任憑他哭喊打鬧,大聲呼喊,“摔跤把,爸爸”也無濟於事。
西岐軍見先機已經失,只好退去。
苦心蟄伏,以待時機,卻無功而返,姬昌在大軍歸途上吐血三升,大病不起。
更何況,此次出兵,西岐已經與朝歌撕破面皮。
甚至西伯侯府已經改爲王宮,姬昌自封周文王(周文王,周武王不是諡號)。
覆水難收,更何況稱王這種事情。
如今周商決裂,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了。
造反造到一半,老大卻病倒了,難免人心惶惶。
這時候,所有人都期待着周王傳承可以穩定,自己也好有個奔頭。
姬昌畢竟年歲大了,經不起人生大起大落這般刺激,眼看身體每況愈下。
無論文臣武將都開始勸諫姬昌早日定下太子。
自知時日無多,姬昌只得收起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想法,從善如流開始選擇可以繼承自己事業的兒子。
然而這一細想,卻發現事情並不好辦了。
姬昌有百子,且其中多有足智多謀、才華橫溢之人,原本是並不愁繼承人。
可長子伯邑考身故之後,原本被寄以厚望的次子姬發被古神踩踏而亡。
這樣,於情於理,應該由三子姬鮮(即管叔鮮)來繼承周王位。
但是姬鮮這個兒子,姬昌是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按說把,姬鮮這孩子也算不上愚笨,虎頭虎腦還挺可愛一小夥子。
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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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大哥伯邑考、二哥姬發這樣的君子和賢人在前,後有四弟姬旦(即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中的周公)這樣未來的聖人在後。
這個老三姬鮮就像夾在海鮮拼盤裡的雞翅膀,讓人看着是渾身難受哇!
關鍵是姬昌還找不到什麼理由來罷黜姬鮮。
人家老三爲人雖小有瑕疵,但大節無虧,牢牢佔據着長兄嫡子的大義,得到了一大幫老臣的用戶。
畢竟人家雞翅膀也不是不能下飯,憑什麼要給你大澳龍讓路?
不過一心只想吃澳龍,不想吃雞翅膀的人當然也有。
姬昌本人就是一個,平日裡有感於姬旦品格而聚集在他周圍,爲姬旦爭奪王位的重臣也不乏其人。
一時之間,三王子黨和四王子黨相互攻訐,西岐內部熱鬧非凡。
最終,與歷史上被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抄家滅門不同,姬鮮贏得了這場奪嫡大戲的最終勝利。
只是事情的過程多少有些不光彩。
九月秋祭,姬昌爲了增加愛子姬旦的政治資本,向國人表達支持姬旦的態度,命令他代天子出城主持秋祀。
然而姬旦前腳離開西岐城池,後一刻,姬昌的病情便突然惡化。
關於姬昌病情的惡化是否有陰謀在內,世人不得而知。
總之不到一個時辰,這位周文王便一命嗚呼了。
三子姬鮮聯合五子姬度、八子姬處一同發難,控制了王宮禁闈。
並向當衆宣讀“文王遺詔”,姬鮮聲稱受命於先王,繼承王位,爲周武王。
封姬度、姬處兩個弟弟爲蔡侯、霍侯,共同瓜分了姬旦的封地。
還在外面研究周禮,安排祭典的姬旦,在聽聞了心腹家將冒死傳播出來的這個消息之後,自知賜死的毒酒和追兵必然隨後就到。
因此只得輕裝簡行,逃離西岐。
可姬旦出了西岐,也不知自己應該往哪裡逃跑。
朝歌那邊,自己被乃是重犯,說不定還會被當做僞太子處斬。
就算運氣逆天,大商朝廷相信自己是被父兄和九十多個弟弟裹挾造反的,決定出兵幫助自己復國。
到時候西岐稱王是不可能的了,還能不能保住西伯侯的爵位,也是極小概率的事件。
總之姬旦不敢去賭。
也不敢逃往東、南、北三方諸侯避難,畢竟南伯侯、東伯侯二人與自己父親是世交,可願不願意保下自己至多也就一二成的概率。
至於北伯侯崇侯虎那裡,姬旦就更不敢自投羅網了。
姬旦帶着一兩百家將在曠野中漫無目的遊蕩。
只覺天大地大,這世界竟然再無自己的容身之處。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兩個風塵僕僕的身影從西北方向走來。
來人正是學得地怨虞,獲得五枚心臟,輾轉之下終於回到南瞻部洲的比干,以及他的搭檔飛段。
原來,那日紂王委託雲中子去西北方向尋找牧羊乳海邊的叔父的蹤跡。
雲中子尋了數年,終於找到了比干和飛段二人。
那比干得了五顆麪包心髒,漸漸被奶香味蠱惑了心智,忘記了自己根在何方。
被他雲中子一聲大喝,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使命,連忙帶上飛段朝西岐而去。
今日他見了姬旦,卻認出了他是自己老友的四子,連忙上前將其父姬昌被困於豕臺工地,正在被奴役的事情和盤托出。
說着,比干還拿出了早已泛黃皺褶的姬昌手書,交予姬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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