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面上謀求合作,臺底下挖我牆角想搶走蘭姐?!哈!他胡文斌喜歡玩兩手策略,我奉陪到底!
我還趁勢打開自己的知名度,拉來資源後說不定到時候單幹氣死他!
頓時,包房裡一陣陣阿諛奉承的話語賠笑聲飄滿。
熱鬧歸熱鬧,虛應的多,實際要深入探討的少,無非大家都想觀望,這兩家娛樂公司到底怎麼個合作法!
隨着時間的推移,整個包房裡瀰漫着被男人們吞吐出來的煙霧,連跳豔舞的舞娘都換了兩三撥人,我瞧着那些公子哥兒個個臉兒紅得關公似的,揣度差不多是時候要回家了,再晚日後不好向凌晨朗解釋。
恰好凌奕虎走出房外去接電話,胡文斌拿着酒杯跟身旁的小姐親嘴扭麻花,我便笑着向他告辭,“斌哥,我先一步了,約了客戶開視頻會議。”
胡文斌迷離着眼神笑指我說,“是晨朗要跟你聊視頻吧?”
旁邊一個公子哥勾起脣角嗤笑,“斌哥你就別揭穿人家情人間的事兒啦。”
“呃,”再另一個打着酒嗝,露骨問道,“晨朗那麼悶騷,想來跟顧小姐聊視頻也不會裸的吧?”
其他人忍了半天沒忍住,通通笑噴出來。
房門開合聲過後,凌奕虎啞啞的嗓音傳來,“都喝多了吧?!”
嬉鬧笑噴聲嘎然而止,胡文斌趕忙指着一屋子人罵道,“媽的!看你們都喝的成什麼樣子了,灌多了就話多,也妹妹面前也不知道收斂點!”
然後,他帶着幾分不好意思的笑對我說,“不好意思啊寧寧,個個喝的有點多了……”
我挑起一抹輕笑,“沒事,你們繼續哈,我先走了。”說完拱拱走,拎起包包便去開門。
身後是凌奕虎向胡文斌他們告辭的聲音,根本不想讓那些污言穢語進耳朵裡去,我出了外面馬上合門,一邊瞄着樓層裡的格局,一邊快步走向電梯。
腳步聲趕追過來,我料到是凌奕虎,走到電梯口就快按梯鈕,無奈電梯暫時上不來。
凌奕虎大步流星來到身邊站定,俊顏湊過去啞聲說,“哎,我說寧寧,你是夠伶牙俐齒的可也別太擰巴好嗎?我說過我送你的!”
我一轉頭,清冷的眸朝他瞪去,“凌奕虎先生!我跟你沒多熟!而且我有保鏢護送,根本用不着你操心!”
他薄脣一下子抿緊,叮!剛好電梯上來了,趁熱他手臂一伸,握住我手腕將拖進洞開了梯門裡。
站穩後,我輕輕甩開他,除了劈去眼刀一句話都不想說。
“剛剛在包房裡被人那麼笑話也沒見你反駁,現在只會對我張牙舞爪。”凌奕虎按着樓層字碼,冷冽的嗓音尾音透過來。
被他的話堵得我想抓狂,我臉一白立刻反斥,“是你搶了先說他們!”
“好,你都有理。”凌奕虎壓低了聲調說,身軀往廂壁上靠,目光斜斜凝着我。
又來了!最不喜歡他定定看過來的眼神!我上前一步,梯廂停穩了開門了,立馬走出去,直出夜總會的側門來到停車場上。
女保鏢看到我了便啓動車子開來我腳邊,另兩個下了地隔開
凌奕虎護着我上了後座裡。
凌奕虎也不阻攔,等人都上了車坐穩,他纔來敲車窗,咯咯!
“顧總?”陪着我坐在後座裡的女保鏢低低請示。
估計不出若是我不開窗,凌奕虎這人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咬咬牙吩咐,“開窗。”
女保鏢降下車窗,我不看凌奕虎冷冷問道,“什麼事?”
“明天上午我去你公司,有個代言廣告交給你們拍。”他俯身往車廂裡盯着我。
生意送上門能不歡天喜地接着?我掀掀脣角,“謝了,拜。”說完朝女保鏢點點下巴,車窗緩緩升起,車子油門一加,出了停車場匯入道路的車水馬龍裡……
次日上班,我特地吩咐大堂接待處的文員,若是有位凌奕虎或者凌先生來找,直接通知總監芳姐去接洽,他問起我的話就說我外出未歸。
上到辦公室,通內線電話也照樣囑咐了芳姐,可是剛串好口供掛上話筒,手機響起,是一組陌生手機號碼,我接起,“喂?”
“寧寧,我今天有急事要去澳門,人已在車上了晚上才能趕回,後天又是五妹的婚禮,估計代言廣告的事得大後天才能上你公司談了。”凌奕虎滔滔不絕地跟我報備他行蹤,好像我是他女朋友,很關心他的動態似的。
“好吧。”我淡聲應着,想掛斷。
“哎,先別掛!”凌奕虎喊住我,“我不在的這一天時間裡給你佈置個任務,你好好想一想,我喜歡你會比凌晨朗更適合你,你要不要離開他跟我在一起?”
媽逼的!他把我當作什麼人了?隨時一男的不管他身份是誰,一通追求就能攪得我春心蕩漾?!
“大後天我等你答覆,拜。”凌奕虎說完即掛。
好想將手機擲到對面牆壁上泄憤!可是手機何其無辜?!我深呼吸再呼吸,閉上眼睛忍下氣,端起水杯喝口水,叮囑自己不要動怒,不要被無謂人無謂事影響到情緒和判斷力。
平伏了心情之後,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回家,除了跟冬嫂吃飯,就是面對四堵牆。
凌晨朗會今晚或者明天凌晨不知幾點回來,他一直沒有打電話給我,我也沒打電話給他。
通話不是問題,怕的是從他嘴裡聽到關於薛碧婷的事。
深夜裡,正睡得迷迷瞪瞪的時候,感覺到牀邊凹下去些。
我還不想醒,翻個身,卻有隻大手在輕輕撫觸我的臉。
眨了幾下眼睫,纔算清醒睜開眼睛,看到凌晨朗側身坐在那裡,深深凝視着我。
“朗……”屏息過後,我喚他的聲音竟有點顫。
調暗的迷濛檯燈燈光下,凌晨朗的俊臉處在半明半暗中,但眸底的光卻在閃爍,“繼續睡吧,我沒想弄醒你的。”說完他站起身,褪掉身上的西裝外套。
我急急坐起身,他已經走進浴室裡,沒多久嘩嘩的水聲響起,我耙耙凌亂的頭髮,下地趿着拖鞋進了衣帽間給他挑了乾淨的睡袍和內衣褲,送進去。
凌晨朗在沖刷着身子,並沒有看向我的意思,我只得放下衣物就退出去,找來吹風筒插好電源擱在牀尾。
動作很快地,他洗完換穿了衣服邊用幹浴巾擦頭髮邊走出來,我等他坐到牀尾後開了風筒幫他吹着。
沒有交談,他盯着緊閉的浴室門發呆,我默默反覆做着撩頭髮的動作。
吹乾頭髮後,我收拾東西,他躺倒牀里拉被子蓋好。
當我睡到他身邊,他已合上雙眼一派靜默狀態。
不相信他已經睡着,我輕輕側過臉久久望着他看,他卻紋絲不動全然不給半點反應。
因爲時差還沒倒過來?抑或是刻意的疏離?
忍不住伸過手去,學他剛纔撫觸我那樣輕輕摸着他的俊臉,他的額頭和髮際,最後落在閉合的薄脣上摩挲。
倏地,長密的睫毛睜開,凌晨朗轉過頭望着我。
我僵了一下,嘴邊扯開一抹笑,啞聲說,“你回來真好。”
清晰看到他深邃的眸底燃着了一束小火苗,我舔舔脣,繼續問道,“餓了嗎?我給你弄宵夜。”
凌晨朗搖搖頭,定定看着我的臉,我頓時覺得自己無所遁形,胸腔裡充塞着不知所措。
必須得做點什麼,打破隔閡,回覆之前的那種親密關係!
手隨意動,我禁不住向他再度伸過手去,反覆撫挲着他的俊臉他的薄脣,忽略自己的動作充滿着挑逗性。
一擡手,凌晨朗攥住我的手指用力,我微疼,輕呼一聲想抽回,可是下巴已被捏緊,拖向他。
俊臉在眼前越放越大,最終他含住我的脣瓣,碾壓、描繪那形狀,大手勾緊我不安分的身子。
吻,變得綿密,變得急促,凌晨朗不再滿足眼下的狀況,抱着我一翻身,換作他俯身壓下,脣舌渴求地緊纏着我,輾轉每個角度,大手剝除揉撫,覺得怎樣好怎樣來。
我下意識地圈住他,拱身相迎,在一陣猛烈的悸動中,跟他融在一起……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其他人能讓我這樣溫柔相待的了,僅此他一個!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能擁有的東西,所以我放縱自己肆意妄爲!
太美好的時刻,太過溫情的氣氛都是短暫的,再怎麼不捨得,情潮還是有消褪的時候。
偎在凌晨朗懷裡,一瞬不瞬望着他,儘管知道自己溫柔似水過了度是不好的,可我就是沒辦法鬆開圈着他脖子的手兒。
“不累嗎?”他嗡聲在我耳邊問。
我搖搖頭,他便貼過來,抵着我臉側說,“我決定下個月中就不再打避孕針了,停止注射半年後,我倆開始要孩子吧。”
誒?我徹底窒住,他這突如其來的改變主意是爲什麼?
極速運轉思想分析,他已經接受現實了?認清薛碧婷子宮即使保住了也會失去生育能力,但說到底她仍是個植物人?
而我呢?真要按照他說的做?六個月後開始要孩子?
當他說想要孩子的這時這刻,我卻害怕起來,怕要孩子!
不爲其他,只爲着懼怕有朝一日薛碧婷醒來,他的心還是偏向她,那我可怎麼辦?如果到那天他給我一筆錢,要求我將孩子和凌夫人的名分通通留下隻身離開,我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