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都先聽我再說一句啊!!”身後,凌奕虎嘶聲喊道。
頓住腳步,我們三個微微側身望去,凌奕虎站在那裡雙手緊捏成拳,臉上印着清晰的手指痕,但他眼裡的劇痛尤爲刺眼。
“我是喜歡寧寧,我是對她一見鍾情!可是,她沒有理我,這我必須要說清楚!我不想因爲我而讓她被人誤會!”凌奕虎像是在異常的痛苦中掙扎着迸出話來的,面孔扭曲到恐怕的程度。
凌晨朗整個人緊繃成一條線,像是所有激烈情緒已到了即將爆發的邊緣!
這時,杜瑞姿搶先開口,“閉嘴吧你!你已經讓長輩們誤會寧寧了!現在再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我知道,杜瑞姿這樣搶去話頭,是怕凌奕虎說出更多驚世駭俗的話。
接着她擰緊眉頭勸凌晨朗,“算了晨朗,我們走!”
凌晨朗似乎聽不到媽媽說什麼了,冷到冰點的眸底裡猩紅更重,“凌奕虎,是不是剛纔打得你還不夠?!”
那冰冷的威脅聽得我和杜瑞姿都一陣心驚膽戰,眼看廳門已經涌出了凌裕康和凌泉海,再不走又會是一場暴風雨式的對決!
但是我作不得聲,勸凌晨朗快走吧,就有偏向凌奕虎的嫌疑,喝罵凌奕虎嘛,那廝是人來瘋,指定會說出更多讓我原諒卻又無比難堪尷尬的話!
“走啦,跟他一般見識幹嘛呢?!”杜瑞姿也察覺到勢色不對,對我遞個眼色,上前去就抱住兒子的虎腰往外拖,我馬上跟她合力,抱住凌晨朗的手臂帶向停車的地方。
凌晨朗蹙眉,卻也恢復了理智,先來到杜瑞姿的駕座邊,他推她先坐進後座裡。
杜瑞姿不放心地低啞道,“晨朗,寧寧跟我說過一下奕虎對她有所糾纏的事,奕虎自己也說了,寧寧並沒有理他——”
“媽!我自有分寸!”凌晨朗斷然打斷她,並大力合上車門,然後掙開我一直抱着他的那條手臂,反過來掐摟着我往商務車走去。
此時此刻,女人的敏感反應對我說,凌晨朗在生氣,後果很嚴重!
來到車邊,“上車!”他低沉命令,揮退上前來協助的女保鏢,一把拉開了車門,將我大力塞進了後座裡。
我狠吸了一口氣,想強行壓下狂跳的心律,他卻並沒有繞去另一邊,而是迅速擠了進來。
要不是我躲縮得快,他早坐到我身上了。
人還沒坐穩,凌晨朗已降下隔板,隨着車子的啓動,封閉的空間裡便滿滿飄浮着他凜冽的男性氣息。
用眼尾瞄了一眼坐在身邊的他,我身子繃着不太敢動。
凌晨朗靠在椅背上,姿勢有些慵懶,但他深眸死死盯着隔板上的某個點,薄脣也抿得密不透縫,那一言不發的樣子着實讓我心顫。
認識他這麼久了,從未見過他這樣。
車子,一路下了山腰,過了門崗,駛到大道上,很快匯進車水馬龍裡,如深海的魚穿遊。
空氣令人窒息,我強迫自己不再看他,轉過臉望向窗外
。
正看得出神,身邊的男人淡淡問了句,“爲什麼你不告訴我,他在追你?”
我回眸,輕聲說,“我真沒當一回事,那時你忙得很,而且媽媽也知道了,我就覺得不提也罷。”
言外之意,他媽媽知道也沒跟他提,我不提也不是什麼罪過。
凌晨朗沒多問,只是稍稍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後,閉上眼瞼將頭擱到椅背上。
我咬了咬脣,說實話,我還想替自己辯解的,但是他不再問,我卻繼續說下去,豈不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話到了脣邊,還是生生吞了回去。
車廂裡安靜得讓人很不安,偏偏這種高檔車連隔音都非常好,安靜便變成了尷尬,氣氛無限蔓延下去就是難堪……
杜瑞姿在快到晨朗時代集團大廈的時候打來電話找凌晨朗,我估計她在試探兒子的口風會不會對我不利,結果被凌晨朗不鹹不淡的話給擋了回去。
沒有了杜瑞姿的助力,接下來我可要靠自己了。
回到CEO辦公室,凌晨朗馬上找來蕭洪山和關宜琳,迅即擺開了貌似很忙的架勢。
我被晾到一邊,坐在沙發上看他們忙前忙後,肚子餓得要命,就不顧三七二十一,也不問那三個人誰吃了誰沒吃,訂了四份外賣上來。
招呼人過來吃飯,蕭洪山和關宜琳忙不迭表示已經吃過,凌晨朗坐是坐過來了,也端起食盒大口吃着,卻一句句傳達指令給另兩個屬下,連個眼神也不賞我。
吃完飯,凌晨朗仍舊回到辦公桌後埋頭批閱文件,要不就處理郵件,我扔完垃圾回來,坐在沙發上看他辦公。
金主大人沒有發話,我不敢回慧星娛樂,因爲事情還沒完吶,他還沒發落我。
等宣判似的,坐那裡坐到姿勢都發僵,手麻腳麻的正想挪動一下,凌晨朗突然開了口,嗓音冷然,“水!”
“哦。”我跳起身,拿了那隻該死的瓷杯去水機那斟水,然後送到他手邊,“給。”
“餵我。”男人高高在上的低沉嗓音,帶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式傳來。
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手兒下意識勾緊了杯耳,我吞了吞口水,端起杯子喂送過去。
凌晨朗大手往手提上蓋壓去,側過身慵懶優雅地靠到扶手和椅背的三角位置上,冷眸泛着瀲灩的光,定定凝視着我。
這男人就是有本事讓我呼吸驟然不穩!
千萬不能表現出心虛,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強迫自己不別開眸子,直然回視他,一點點喂他喝杯中水。
薄脣淡淡抿住,凌晨朗擡手,拿我手裡拿走杯子,傾身拉開抽屜去按休息室的暗鈕,再倏地站起身。
我本能往後退了一小步,他已一手橫過來,精準攫住我手腕拉拽着進了休息室裡面,大力甩向大牀。
慣力令我趴伏在牀邊沿上,還沒來得及翻身,凌晨朗已沉沉壓到身後,一手越到前面來,略帶粗魯地拉下裙子領口探進裡邊,握住了我的柔盈攏在掌心裡捏揉着,頭俯下
來吻着我頸側和耳後。
“……”我歪過頭枕在牀罩上,任由他冷冷的薄脣帶着炙熱的氣息印在我皮膚上。
“你不告訴我,就是想着有一天突然讓我知道了,引我吃醋?嗯?”凌晨朗的嗓音裡透着譏諷的冷冽,“顧寧?你覺得我會嗎?”
這樣的問題讓我怎麼答?
回答他,不會,他不會吃醋,但眼下這般灼熱的吻又是什麼?
回答他,更是一種錯,會招致他怒火燒得更旺!
我沒有說話,閉緊了嘴巴由得他將一連串的吻印在露在空氣中的任何一片皮膚上。
也許我不說話也是一種刺激,激發出潛藏在他深層某處的罪惡感,反正他的呼吸越發粗重起來,那股抑控不住的奮亢,已熱熱烈烈地抵在我身後。
驟然掀起裙襬,扯下我的內內,吻變成了兇狠的輕咬,他飛快地分開我雙腳,拉下鏈子就一衝而入。
痛得不輕!
“嘶——”我狠狠倒抽一口涼氣,求饒似的反手去夠他的臉,“朗,你輕點,輕點好不好?”
他伸手過來一下捏住我下巴大力往後扳,力道扭得我頭都快斷了,只見他眸色猩紅又透着冷凝,另一隻手強勢地掐住深深往裡衝擊,沉磁的嗓音斷然回絕我,“輕不了!”
受不了那個強勢的衝擊,我扭仰着頭,卻不想叫出聲,只好任由他發泄。
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凝視着我痛苦的表情,他驟地俯吸住我的脣,動作加重加大。
感覺,我的身體快要被刺破,他已經到達最深處!
“啊……”我死死咬脣,熱熱的淚液還是沒能關住,從眼角迸了出來。
偏就是這樣令人窒息的類似懲罰的做法,讓潮水般滅頂而來的快樂把我炸了,我抵擋不了這些,唯有瘋狂迴應着他的吻,以至於破破碎碎的嗚咽低喊聲從兩人交纏的脣縫裡逸出……
到最後,大汗淋漓地釋放了,凌晨朗抱着我坐起,我卻還在一陣陣地緊縮和打哆嗦,癱靠在他懷裡緊閉了雙眼。
“寧寧,說你愛我!”他咬着我耳尖,沉聲命令。
還沉浸在迷濛中的我睜開一條眼縫,眼前的事物都是朦朧的,人卻下意識的迴應,“我愛你。”
他身軀繃了一下,才挑過我的下巴,往我脣角輕輕吻了吻,像是對我的乖巧討喜表示滿意,隨後他攔腰提抱着我進了浴室裡,扒了彼此的衣物,卻還是壓我貼在玻璃牆上衝刷着。
神魂迴歸了,我算是緩過來了便試着推他,他格開我,咬重字音說,“你不是喜歡這樣的刺激嗎?我還沒完!”
還沒完?!我猛地一僵,回過頭看他,他也皺着眉瞥住我。
忍到極限了,我強撐着說,“你明知道,我愛你!不管誰誰誰,什麼凌奕虎來追我,我也都只愛你!”說着,眼裡的淚水越積越多,終究還是掉落。
凌晨朗看着我,像是被突然打了一下那樣眼角抽搐,隨後輕輕俯過來吻我臉側,“……寧寧,還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