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素了幾年,好不容易吃上了一回肉,從此意猶未盡,念念不忘。朝思暮想,恨不能整天把那塊肉擱在嘴邊,意動後放在嘴裡狠狠憐惜一翻。
女人初嘗情事,宛如一個好奇寶寶,對各種姿勢各種好奇,兩人相貼而睡,難免烈火燃燒,欲演欲烈,無法自拔,難捨難分。
一折騰下來,便是好幾個小時不願意罷手,等祁胤從夏妤的身上爬下,夏妤已經渾身痠軟的連根手指都懶得擡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轉啊轉,就別說當中醞釀了多少委屈。星星點點的眸光落進祁胤的眼中,那就不是一個可憐兮兮可以形容的。
可是再如何心疼,祁胤覺得越發無法無天的夏妤該長得記憶,免得下會就不是觀看別人滾牀單那麼簡單。
越想越噁心,祁胤一想到別的男人光裸着全身在夏妤的眼前晃來晃去,心裡就發毛,像只塞進了一肚子的毛毛蟲,抓出了一身的燎泡,又癢又刺,那種噁心的滋味壓根就找不到詞兒來形容。
剛退了情慾,看夏妤軟趴趴動也不想動的樣子,原想着賠個好臉,安撫安撫她,結果想到夏妤看了華可信一身的橫肉。臉色就明媚不起來,瞬間陰沉了下去,像是被鍋底擦過一般。黑壓壓的,恍似能滴出墨來。
夏妤瞬間嗅出空氣中的不尋常。趴在祁胤懷裡欲要撒嬌矇混過關的身子一滯,猛地擡起餘韻未退的紅眸。等看清祁胤的臉色,心底一驚,暗道老人言都是騙人,是誰說被吹過枕邊風的男人就像更新了記憶一般,再不記得先前的不痛快,可眼下看祁胤的臉色,夏妤卻是徹底相信了啥叫吃幹抹淨不認賬了,剛纔她可沒少吹枕邊風,在歡愉中,祁胤也是應得極爲爽快,結果這一完事情,哪裡記得她的功勞,立馬就算起賬來了。
夏妤也不笨,立馬說着其他,欲圖轉移祁胤的目標。
眼珠子一轉,夏妤想到如今最噁心他的便是外婆,話題張嘴就來:“還生氣呢,不氣了哈,你這麼聰明,背景強大,想要折磨外婆他們,還不就是你動動嘴皮就使喚了人狠狠的噁心回去,哪用得着跟他們置氣,免不得氣壞了自己,害我心疼難受。”
“你倒是會說話!”祁胤雖不至於跟夏妤心靈相通,但就夏妤眼底藏着那道暗光,還是能明確猜到夏妤打着什麼主意,不就是讓他只記得姓居家的噁心嘴臉,把她的錯就此揭過了。
夏妤嘿嘿笑着,在祁胤的身邊練了幾天的臉皮功夫,多少有些成效的,明知道祁胤不是誇她,卻硬是當成了祁胤在誇她,末了還加上一句:“這多虧了你的指導,我這般會說話可離不開你的指導。”
夏妤說着,朝着祁胤擠眉弄眼,那春色盪漾的眼睛帶着扯不斷的情絲纏繞,看得祁胤心頭一動,差點兒就被夏妤糊弄了過去,想着沒有節制似把夏妤扯進自己懷裡,繼續讓自己沉溺在那一片溫情裡。
好在祁胤向來有原則,微微一晃神,便知道夏妤在向自己使了美人計,立馬醒過神來,也不計夏妤剛纔帶了調皮的深意,將夏妤的身子狠狠一翻,雙腿橫在夏妤的肚子下,讓撅着屁股的夏妤趴在自己的腿下。
夏妤愣住,偏着頭,一頭霧水的看着祁胤。
祁胤卻沒有看夏妤,誰知道夏妤會不會趁着自己心疼的時候再向自己拋個媚眼,撩潑下情慾,讓他只記是溫存,再不與她計較,轉眼把夏妤今天的錯揭了過去呢。
知道夏妤這人若不長點計性,往後就定會幹出第二次,第三次類似,或者更嚴重的事情,所以祁胤今天如何也不能輕易就放過夏妤,再想到夏妤睜着眼睛帶着極深興趣的看着華可信的身體,祁胤的心裡就升騰起一股戾氣,再顧不得夏妤會痛,一把掌蓋了下去:“叫你什麼髒東西都看,也不怕髒了自己的眼睛。”
夏妤目瞪口呆,想過千萬種祁胤教自己長記性的辦法,萬萬沒有想到祁胤那麼復古,居然打她的屁股,愣了半晌,夏妤猛地想起辯解:“不是我要看那髒東西,是那東西晃到我眼前的。”
不對,這話還不能討祁胤歡心,夏妤眼珠子一轉,張嘴又說了一串:“我什麼都也沒有看到,真的,我眼睛閉得死死,就像拿針線縫上了似的。”
別看夏妤平時很放得開,對事清清淡淡,沒什麼熱情,但祁胤知道,夏妤尤其喜歡戲弄和觀看得罪過她的人,這都報警來戲弄華可信了,要說夏妤真閉上了眼睛,什麼也不看,祁胤是絕對不相信的,但要夏妤親口承認,也是不可能的,第二巴掌蓋在夏妤白中泛紅的屁股時,祁胤問着:“是他的好看,還是我的好看。”
臉上頓時一抽,暗想自己這問的是什麼破問題,果然是被夏妤氣糊塗了,都快變成無腦的白癡了。
正想着繞了過去,問下一個問題,結果擡頭便看到夏妤一臉尋思的樣子,心裡猛地竄起一把火,一巴掌狠狠的拍了下去。
“啊~!”夏妤痛呼,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夏妤是如何也沒有想到先前那兩下,明明很輕很輕的,拍下去壓根不痛,怎麼突來一下,卻是讓祁胤使上了力氣,痛呼出去後,還覺得屁股上火辣辣的一片。
祁胤的眼底隱過一抹心疼,嘴上卻半分不願放軟:“還在想,還回味無窮了是吧!”
夏妤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祁胤的身上,兩個最私密的地方正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夏妤只覺得被打了很委屈,倒沒有其他的感覺,苦的是祁胤,那溫熱的體溫像是交纏在一塊兒了似的,祁胤如何也忽視不了。巨雜何劃。
“我哪在想了,就他那軟趴趴的樣子,誰願意看了。”
“你還真敢看,夏妤,你怎地就這麼沒臉沒皮了,那髒東西也敢往眼裡放。”氣得連名帶姓叫上了,更覺得夏妤的眼睛被華可信那一身的橫肉弄髒了,低頭就使勁親吻着夏妤的眼角,眼皮,若是可以,祁胤都願意把舌頭放到好夏妤的眼珠子去舔了。
祁胤對夏妤的包容,可以說是無敵的,可是遇上其他人,祁胤的心眼就如針眼般細,以前只覺得華可信爲人記仇不記恩,別人對他千萬次好記不住,偏偏誰就一個字不合他的意,他便怨恨起那人,便從心裡覺得這個人噁心,都是送禮要投他所好,那麼報復自然也要往的人的心窩子刺,便想着使勁毀滅華可信想要當大老闆的美夢。
如今祁胤對華可信生出了其他的想法,結婚以前,夏妤看過誰的身體,他不法計較,更無權計較,可如今他們結婚了,她的眼睛就只有能看他一個人的身體,華可信那身肥肉在夏妤的眼裡晃過,祁胤滿腦子就剩下割肥肉的畫面。
心裡頓時有主意,卻沒有告訴夏妤,把被子將夏妤包起來,起身飛快的換了衣服:“在家裡好好躺着,我去去就回。”
夏妤的眼睛頓時發亮,一臉的期待,張着嘴幾翻張嘴,也不敢說出想跟出去的話。
夏妤沒有說出來,不代表祁胤看不出來,然而祁胤看出來了又如何,與他的性子來看,在他知情之下,是絕對不會讓夏妤出現在能親眼看到華可信的地方,因爲那會提醒着自己,屬於自己的視線,曾經落在華可信那個髒物上。
附下頭,在夏妤的嘴角輕咬了一口,直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這才離開:“這是給你的懲罰,好好聽等話,等我回來,給你說個有趣的事情。”
夏妤心有甘,卻也知道祁胤說一不二的性格,祁胤不想讓自己跟過去,無論她怎麼磨,都不會准許她去,只好作罷,指了指擱在桌子上的筆記本:“給拿過來,我要看電視劇。”
祁胤猛地想到一串按快進的畫面,無奈的搖搖頭,同時把牀上電腦桌搬到了牀上去,摸了摸她的腦袋,祁胤總算離開了房間。
夏妤從牀上跳了下去,用被子把自己光裸的身體包住,跑到陽臺,歡快的喊了一聲:“老公。”
祁胤回頭,看到自家陽臺上用被子包成的一團,心裡不由得柔和一片,就是這種感覺,讓全世界的男人嚮往沉迷不醒,不愛笑的臉色沒有過大的表情,然而祁胤的眼底柔情奔放,任誰也看得出來。
夏妤自此懷疑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對祁胤情根深種,越發脫去了曾經大女人外皮,露出嬌俏小女子的頑皮,見祁胤回頭看自己的時候,立馬親了親手心,然後朝着祁胤拋了個飛吻,還欣喜的叫着:“給我回一個飛吻。”
祁胤不可能做如拋飛吻這種幼稚的事情,不過心裡實在高興,不介意多跑一趟樓梯,一到陽臺就把被被子包住的那團扯進自己的懷裡,在對面花園裡居秀茵和吳茗的注視下,一遍一遍吻着夏妤的嘴脣。
夏妤的嘴皮泛麻,埋怨起祁胤:“你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祁胤着夏妤那張腫脹的小嘴,心情好得很:“這樣最好看。”
夏妤纔不相信,推着祁胤下來:“走走走,看戲去。”
似乎還在怪祁胤不帶上自己,扭着身子拐進了客廳,隨後鑽進了房間,不過進了房間,又飛快的拋了個飛吻給祁胤,深怕祁胤再次摟着自己猛親,砰的一聲,直接把門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