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花的事情,祁胤沒有假手他人,親自挑選,親手帶回辦公室。
容真看到了。心裡忍不住暗道:想不到你也有這麼一天,在愛情面前,果然是男人再強大,到了女人的面前,也成了孫子。
然而這話,容真不能說,更不敢說,若是說了,雖不至於會橫死街頭,但容真敢肯定,他準沒有好下場,只忍任其腐爛在心底。
夏妤中午的時候拎着能飯盒過來,容真兩眼亮晶晶的,看到夏妤,奔了過來:“太太。祁先生把牀暖好了。”
容真不敢在祁胤的面前沒大沒小,卻完全不怕夏妤。
夏妤臉色微紅,不敢看容真,拎着飯盒溜煙進了祁胤的辦公室,沒有看到祁艦樓梯口裡,明亮的大眼一閃而過的失落。
地板上捕了一張席子,上面灑滿了花瓣,滿室都是玫瑰的芬香,衛生間裡傳水聲,門沒有關,祁胤的剛硬的身體一覽無遺,滴珠子順着他的背往下滴,麥色的肌膚像是抹了上癮的毒品一樣,讓夏妤錯不開眼睛。目光往下,便看到祁胤的股溝……
嚥了咽口水,夏妤真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雕刻出來。就連那些羞人的地方都那麼完美。
祁胤不知何時轉過了身,看到夏妤對着自己的犯花癡的樣子。勾了勾嘴角,輕輕一笑:“我的身材。可還入得了你的眼?”伸出手,又說:“一起洗,我買了幾套睡衣在這裡,有你一直想嘗試的糖果睡衣。”
夏妤出門的時候已經洗過澡,噴了祁胤送給她的香水,可聽了祁胤的話,還是忍不住邁出了腳步,踢了拖鞋,把手伸到祁胤的手上,祁胤用力一帶,夏妤便入了他的懷裡。
夏妤覺得渾身都熱,紅着臉,卻不覺得羞恥。巨匠匠亡。
祁胤萬分期待,目光溫柔如水,身體強而有力。
電話不解風情的響起,祁胤挑了挑眉,一肚子不痛快,若不是特製的鈴聲讓他知道這通電話是容真打來的,他還真想聽沒有聽到。
要說容真,也真倒黴,明知祁胤此刻關着房門跟夏妤親熱,最容不得人打擾,可偏偏自己非得撞到槍口上,額頭滴着汗,容真希望夏能像昨天爲吳茗幾個求情那人替他說句好話,千萬別讓祁胤想着法子虐他。
“我去接個電話。”祁胤在夏妤的嘴上吻了一口,擡着腿離開了衛生間,心裡織起了怒火,最好容真打這個電話來,是真的有急事,要不然回頭他一定把他丟到國外三個月,讓他三個月不能碰他老婆一下。
接起電話,祁胤的口頭有些衝:“說事!”
容真摸着冷汗:“季榮死了,有人舉報是夏書記殺的人,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就有人對夏書記用了刑,夏書記沒有撐過去,此時還暈迷不醒。”
祁胤臉色一變,情慾一下子退了下去,吩咐容真:“送去醫院了嗎,趕緊安排人把事情的錄像帶出來,免得被其他人截足先登了。”
掛了電話,祁胤趕緊往身上套衣服,夏妤雖然聽得不清楚,卻隱約知道事情與夏逢時有關,早一步穿上了衣服:“昨天牧放才威脅過我,爸爸出事,會不會是他乾的?”
“不是。”祁胤十分肯定:“案子發生,沒有一天的事情,連一點證據都沒有,卻對爸爸用刑,爸爸身體好,結果還是受不住,只能說明那人下手兇狠,完全是想要了爸爸的命,牧放若是想利用你爸爸威脅你,他絕對不敢下這麼重的手。”
事情還真如祁胤說一樣,這件事情跟牧放沒有一點的關係。
牧放站在牧董的面前,腳邊有個玻璃瓶摔得稀巴爛,布丁倒在地上糊了一地,滿目錯愣的看着牧董:“爸,你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告訴我一遍。”
牧董不相信牧放沒有聽清楚,他只是和自己剛聽到時一樣,不敢置信罷了,只是不管他們相不相信,不管自己說多少遍,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夏逢時出事了,有人舉報他殺人,夏逢時此時已經被用了刑,承受不住,如今已經不醒人事。”不管如何,牧董還是重新把聽到的消息再告訴牧放一次。
牧放猛地拍着桌子,臉色惱怒,空氣中響起陣陣磨牙的聲音。
“是他做的!”牧放臉色陰沉,咬牙切?的開口:“一定是祁胤做的,他識破了我的計劃,便將計就計,這樣一來,夏伯父一出事情,他就會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二來他也可以擺脫了夏伯父這個麻煩,好啊,好一個人祁胤,竟想來一個一箭雙鵰!我偏不如他的願!”
牧放心裡怒火翻騰着,這幾天他都沒敢睡覺,他一直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更不清楚自己做這些到底對不對,深夜人靜的時候,他從惡夢中驚醒,都在替自己覺得骯髒,居然把自己的感情一次一次的建立在抵壓和交易上面。
可現在想到祁胤做的事情,他只覺得祁胤比自己噁心一百倍,一千倍,他那麼愛夏妤,夏逢時又是夏妤的父親,現在出了事情,指望着他幫點忙,那又算得了什麼,結果祁胤居然使出了這一法子,也不知道告訴了夏妤,她會有多寒心呢。
不行,他得告訴夏妤,讓夏妤看清楚祁胤那顆骯髒的心。
牧董看着牧放,動了動嘴脣,也不知道該不該推翻牧放一廂情願的想法。
祁胤對夏妤如何,沒有敢說一句懷疑的話,而在夏逢時這件事情上,祁胤花費了多少力量,也不容人質疑,牧放此時給祁胤帶上這麼一頂高帽,不過是想往自己的身上找出比祁胤優的地方罷了。
可是這樣的自欺欺人真人有用嗎?
牧董看着牧放,最終打破了牧放的自欺:“事情不是祁胤做的。”
自始自終,祁胤就沒有把任何一個事情的錯扣在牧放的身邊,甚至從一開始,祁胤沒有把牧放當成敵人過,便是昨天,祁胤在這裡把夏妤帶走,也沒有對牧放怎麼樣。
祁胤一句話也不說,不是怕是牧放,更不是怕了牧家,他只是還想牧放一個機會,不想徹底的把友情玩沒了。
祁胤是個重情重義的。
就憑着祁胤這重情重議,牧董又加上了一句:“兒子,其實你心裡也是清楚,不過是想爲自己的行爲找一個比較吧,讓自己的手段不顯得地麼齷齪罷了。”
從牧放出獄至今,牧董還從來沒有對牧放說過這麼重的話。
牧放的臉色擰了擰,布上了黑雲,手指甲掐入了手心,聽着牧董的話,有一種脫去了所有衣服被人細看了身體缺點的樣子。
可不甘心又如何,牧董說的是事情,牧放久久不說話,過了好半天,才悶悶的問着:“如果不是祁胤,那會是誰做的,別告訴我是趙臻做的,他遠沒有這麼大的要事。”
再說趙臻此刻還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呢,就怕洛勝茹哪天想通了,不跟他結婚了呢,哪裡還有時間管其他的事情。
這次換牧董沉默了,低頭沉思了一翻,牧董才很可能的說了一個名:“陳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