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忠心的忽然到來,和他的突然提問,讓沈茜茜措手不及。她的腦子飛快的轉動着,該如何回答他提的問題呢?
“我問你,你的脖子是誰咬的?聽不懂嗎?”看着沈忠心那不耐煩的發怒的樣子,沈茜茜的確是有些怕了。也容不得她再細想了,反正殷瑋的名字是絕對不能提的,不然不光一切的努力都付諸東海,而且以後都沒機會去接近他了,搞得不好補習都要免了。
“我問你話你聽不見嗎?”沈忠心拍着方向盤的喇叭問到,喇叭發出的刺耳聲音,讓沈茜茜不由捂住了耳朵,並脫口說出了三個字:
“是梅傑!”說完後,沈茜茜對於梅傑的內疚之情油然而生。對不起呀又拖你下水,她現在真的是沒辦法呀!不出所料沈忠心拿起手機就撥號。沈茜茜抓住了一隻胳膊輕聲哀求到:
“爸,你就別打了,梅傑說不一定正在給病人動手術呢!”沈忠心瞪着她大聲問到:
“是那將死的人重要,還是我女兒的清白重要呀!”平日裡看似溫文爾雅的沈忠心,發起脾氣來真的挺可怕的,不怪原沈茜茜那樣的怕他。沈茜茜在旁邊聽得很清楚,電話剛響兩聲,對方就接聽了,沈忠心開門見山的問到:
“茜茜脖子上的牙印是怎麼回事呀?”梅傑好脾氣的笑着說到:
“這個呀!不好意思,這是我和茜茜鬧着玩弄的。你不要想多了,別的我們什麼也沒做的。”沈茜茜就知道他一定會幫她背這黑鍋的,而且他說的話都是沈茜茜自己想說的。只聽到沈忠心毫不客氣尖酸的說到:
“梅傑上次我已經讓孩子她媽,該還你的都已經還了,你幹什麼還纏着茜茜?還要和她玩這種遊戲,她纔剛滿十八歲,而你已經都滿三十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還要我提醒嗎?你…”沈茜茜再也聽不下去了,她一把奪過沈忠心的手機,並大聲叫到:
“好了好了,這和梅傑沒關係的,是我主動去勾引他的,你要罵要打,就衝我來吧!”沈忠心怒視着她高舉起了手,沈茜茜仰高了頭移向他一些,眼睛毫不畏懼的對視着他,她雖什麼沒說,可表情就擺在那裡了:你打呀!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吧!
以前她倔脾氣上來時,都是低着頭縮着腦袋讓他打,沈忠心頭一次發現她變得如些的有骨氣,他自己倒膽怯下來。可他心中的火氣更大了。
“你一個姑娘家知不知道廉恥呀?以前爲了那個男人,次次自動送上門,被我差點打死。這才消停了多久呀?你還變本加利了,夜夜夜不歸宿。”他用氣得發抖的手指着沈茜茜的脖子說到:
“你看看,你看看都成什麼樣子了,我們沈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
“打住打住…”沈茜茜揮動着雙手打斷沈忠心的話說到:
“你有必要氣成這樣嗎?我不就是脖子被咬了一下,這和被狗咬沒什麼區別的。還有你給話說明白了,誰夜不歸宿?”
“你…你自己的事你還想賴!”沈茜茜很平靜的說到:
“我都已經做好了任你處置的準備了,我還怕什麼呢?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就不是,你別什麼事都往我頭上扣。”
“我告訴你我是有證人的,不會冤枉你的。”沈茜茜很不屑的說到:
“不就是個王光芒嗎?他就是個白眼狼,他的話你也信。”可憐的人自有可恨之處,這話形容某人太合適不過。這王光芒太可惡了。昨晚應該是她剛罵完他,他就給沈忠心打電話了。否則沈忠心不可能一大早就趕過來的。他當她像原沈茜茜那樣的好欺負?今天她絕對不會對他客氣了,她要舊仇新仇一起報。
就在沈茜茜不知如何揭露王光芒的謊言時,門口那個經常找她岔的老頭,晃晃悠悠的溜達了出來。沈茜茜連忙趴在車窗戶上招呼他到:
“老伯老伯麻煩你過來一下。”老頭雙手背在身後,扭頭看向她,但並沒要過來的意思。沈茜茜靈活一動,他拿起沈忠心方向盤前的一包煙,沈忠心想阻止已來不及。她拿着煙對老頭搖了搖:
“老伯過來抽支菸。”她早就看出這老頭煙癮大得很。老頭眼前一亮,邁起矯健步伐大步走來。沈茜茜明白了:這老頭應該是大早上煙癮犯了,而手頭煙又抽完了,才鬱悶的出來散步,正好遇到這好事。
“老伯全給你!”
“謝謝謝謝姑娘!”老頭邊說着邊從口袋裡掏打火機。等到煙點着了,他連吸了兩口,才笑呵呵的問到:
“姑娘,你找我有事!”沈茜茜點了點頭說到:
“老伯你就告訴一下我爸:我天天晚上有沒有回宿舍就行了。”老頭又吸了一口煙,慢吞吞的問到:
“你想讓我怎麼說?”聽到這話,沈茜茜不由的看向身邊的沈忠心,只見他的臉色更難看了。沈茜茜苦着臉對老頭說到:
“老伯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我當然讓你說實話了。”老頭舉起看中的煙說到:
“可你給我煙,算是賄賂我,我就是說實話了,你爸也不一定會信呀!”沈茜茜強擠笑臉說到:
“老伯給你抽包煙那就相當於禮貌的打招呼。就是賄賂人也不能拿一包煙呀!而且像你老一看就是耿直正義的人,誰能賄賂得到呢?”
“嗯,這小丫頭說話好聽!我喜歡!”老頭又瞟了瞟車內的沈忠心說到:
“只是我說話你爸能信才行的,否則我說了也白說。”沈茜茜還沒開口,沈忠心就冷冷的說到:
“你說吧我信!”老頭看着沈忠心說到:
“那我就如實的說了。我在學校看了大半輩子的門,我看人很準的。這姑娘是個好姑娘,白天上課時從來沒翹過一堂課,只是放學了比誰跑得都快。就是上一陣子腿還包紮着拐着柺杖也沒一位同學放學的速度有她快。”
“咳咳…”沈茜茜咳嗽了兩聲打斷了老頭的話,她彆扭的說到:
“老伯這個可以不說的,就簡單的說說重點就行了。”
“老伯你說吧!我聽着呢,隨便說。”聽了沈忠心的話,沈茜茜只得閉了嘴。
“她是每晚都出去約會的,接她的人是固定的一個人,應該是個醫生,我看他穿過白大褂。她每晚八點之前,準時回來的。”聽到老頭沒下文了,沈忠心不相信的問到:
“沒了!”
“沒了呀!不是說照實說嗎?”這老頭太給足了,沒想到一包煙就能徹底的收賣他了,他還是幫她隱瞞不少的。
“爸,你也聽到了,我沒騙你吧!”沈忠心也點了一根菸,煙霧中的他面露迷惑之色,喃喃自語到:
“那王光芒沒理由騙我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我還是說一下吧!”聽到老頭猛的來上這麼一句,沈茜茜一緊張脫口而出到:
“你都已經說完了,你還說什麼呀?”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沈茜茜面帶笑容的說到:
“老伯你也挺忙的,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我想和我爸再單獨聊一會。”誰知道老頭嚴肅的說到:
“這事我也不是說給你爸聽的,我是對你說的,本來幾次我都想告訴你的,可你一直也沒好顏色對我,好像我找你就是想找你的岔。”好像是這樣子的,這老頭幾次想靠近他,都被她瞪得退回去了。沈茜茜接着笑呵呵的說到:
“哪有呀!老伯你真能開玩笑!”
“我一大把年齡了,就不和你們小輩計較了,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那老伯你想告訴我,你就說吧!我用心在聽着呢!”沈茜茜感覺到了,老頭真的有事要說的。
“姑娘你每次出校門,一直有個人跟着你。你晚上約會回來,那個人也一直在門口的角落裡等着你。一直跟到你宿舍樓下。”沈茜茜一聽驚嚇全身直發毛:
“老伯你說一直有人在跟蹤着我?是不是一個又瘦又小的人?”
“對對,你知道的呀!”
“我不知道!”沈茜茜對着老頭真誠的說到:
“老伯真的太感謝你了!”
“那要說的話我都說完了,你們聊吧!”
“好的老伯!”老頭吊着煙揹着兩隻手,又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門衛室裡。沈茜茜收回看老頭的目光,投到駕駛室的沈忠心的臉上:
“爸爸聽了老伯的話,你有什麼感想?”
“這王光芒還真盡職。”沈茜茜強壓住心中的不滿問到:
“你爲什麼收賣王光芒讓他時時監視着我?”
“你從小長得就比別的女孩好看,而性格懦弱,讓我怎麼放心?所以我才讓王光芒幫我保護着你,要有人打你主意,就讓他第一時間告訴我。”沈茜茜怒不可遏的說到:
“你那不是保護,你那是監視,你已經侵犯了我的人權。”
“我是你的父親,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你好。我就你這麼一個孩子,我會害你?”
“可你已經害到我了,你已經給個白眼狼放在我的身邊了,你沒感覺到嗎?”沈忠心驚訝的看向她,急切的問到:
“茜茜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