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封存已久的畫面,那次舞會之後,他們便很自然走到了一起,他住校,她住家,她二十四孝女朋友,貼心的每天早上都給他帶早餐,言家保姆現做的麪點,現煮的摩卡,每次到他手裡的時候都還熱氣騰騰的,數九寒天,天天如此從不間斷。
爲了等麥航遠,承歡每天都比以前提早半個小時出門,早餐都是揣在保溫袋裡帶到學校裡去的,就像是算好了時間一樣的,她到宿舍樓下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那了。
大冷的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戴着帽子和耳塞,領子上一圈材質極好的風毛襯的她圓溜溜的臉越發可愛。
知道她冷,他藉着在樓下等她的空隙用打火機不停的暖着自己的手,她一到自己面前,雙手就連忙捂住她的臉。
她用被凍得通紅的手去拉他的手:“這麼會哄女孩子,手段一套套的,說,同樣的手段,以前騙過多少女孩子了?”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他呲牙嘶了兩聲,捂着她臉蛋的手由託改爲掐,輕輕一用力:“是啊是啊,可多了,所以數都數不過來了呢。”
臉頰的刺痛疼的承歡皺了皺眉頭,被麥航遠看見,卻沒有就此收手而是又繼續捏了一把,只見她又是眉頭緊鎖,他低沉的出聲:“疼?”
“要不你也讓我捏一把,就知道疼不疼了?”他是故意的嗎?本來臉就被這一月月的寒風吹的瑟瑟發痛,再被他隨手一捏,不疼纔怪?
“言下之意就是疼嘍?”麥航遠皺眉僵着一張俊臉,下一刻竟然又伸手捏了一把,這下承歡受不住了:“哎……有完沒完啊……”完了連忙雙手護着臉頰!
“還是很疼嗎?”麥航遠幾乎是帶着一種迫切的疑問看着承歡。
“很疼……”承歡一句話應承下來,眼見着那隻白皙的手掌又朝着自己的臉頰伸過來,她立馬後退了幾步,這才得以逃離魔掌的蹂躪,站定了之後,立馬出聲:“不疼……一點都不疼……”不要怪她說無心的謊言,因爲她發現似乎每次說疼,他就越來勁!
麥航遠突然笑出聲:“這還差不多……”說完之後然後一臉愜意的拉着承歡的手去教室,途中時不時的,他會低頭看一眼與自己並肩而行的嬌小人兒,嘴角莫名的扯開一個滿足的笑容,誰說過的,只要對方是心中有你,愛着你的,那麼不管你如何的欺負她,她都不會感覺到疼!
白皙的側臉彷彿蘊出魔力來,吸引着他慢慢的伸出手去。
時隔八年,她還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