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吸了口氣,慢慢的轉過身子,朝着陸景炎淡淡的笑:“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大概不會有比你對我更好的人了,可是,我不配!”她媽媽毀了你的家庭,她害他失去所有親人,她有什麼資格承受他這樣的深情。
蘇沫說我不配三個字的時候,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住了一般。
蘇沫因爲哭過,聲音有些低啞,她看着他冷俊的面容,收起心中的眷戀:“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小六六,不管我們之間如何,你都是他的父親,我不會阻止你們見面。”蘇沫靜靜的看着他,很久,他們都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了。
陸景炎看着她,整個人僵持又麻木,甚至連呼吸都覺得胸口分外的不適,他低頭吻上她的脣,直到感覺到她脣瓣的溫度,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蘇沫沒有反抗,陸景炎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她有些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抵在窗臺上。
他的手緊緊的捏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蘇沫後背撞在窗臺上的時候有些疼,可她也只是眉頭微微皺了下,繼而恢復到平靜的模樣。
他抱着她良久,才用沙啞透了的嗓音低低的在她耳邊道:“既然這樣,那爲什麼不留下來,你只要留下就好,我不逼你做任何決定。”
蘇沫看不到他的眼神,可能聽出他聲音裡的低聲下氣。
他從小就寡言少語,就算是對父母都少有這樣的語氣,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蘇沫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她想讓他幸福,讓他開心,依舊是站在金字塔頂端那個不可一世的陸景炎,而不是這樣的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低聲下氣。
“景炎,面對我,你只會更難過。”這段時間他一直就住在這邊,盡力的討好她,對小六六的事更是盡心盡力,她挑不出半分錯來。
如果不是隔着那麼多的人和事,他真的是無可挑剔。
她爲了不讓自己心軟,鮮少對他和顏悅色過,大多數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也都是
沉默不語,相顧無言。
他的懷抱更加的緊,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你離開,只會讓我更難過。”
蘇沫打定了注意不去理會,狠了心要走,藉口小六六哭了離開了房間。
小六六這短時間確實身體不大好,孩子過了半歲之後,從母體帶出的免疫力降低,醫生說這是一個過程。
懷着小六六那段時間是蘇沫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即便當年蘇家出事,對她的打擊都沒那麼大。
她的心情受影響,自然從某方面而言影響的到孩子,所以,小六六聰明乖巧,但身體在同齡孩子裡卻不算好的,醫生說等大一點體質就好了。
而且,她爲了調查韓若微確實也做過許多違心的事,蘇沫覺得那些事太損後德,這也是她想要離開的一個原因。
陸景炎現在要留下蘇沫,似乎除了用強,並無它法,可他想心甘情願的讓她留下。
韓家人雖不能說惶惶如喪家之犬,但卻也是如坐鍼氈。
韓家已經放棄韓若微,她的死活已經不重要了,可不能毀了韓氏。
韓氏如今的命脈就捏在陸景炎手中,韓父現在想抽身而退都不行,他自然也明白過來,陸景炎一開始就是利用若琳在韓氏內部打擊若微,利用她們兩個的內訌,讓韓氏徹底的依附陸氏。
韓氏內部也如同一盤散沙,韓若芳和韓若琳前段時間在辦公室打架的事情都被傳了出去。
現在不但韓氏完了,甚至外界都在傳,韓家的女兒都是一樣歹毒,韓若琳肯定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現在很多家聯合打壓韓家的生意,甚至連銀行方面都通知韓氏要求提前還款。
現在的人雪中送炭的事都不愛做,可落井下石這種事卻是非常願意。
韓氏如今岌岌可危。
夏晴從劇組請了假,特意來看沫沫,她知道宮俊逸已經安排了沫沫母子離開。
蘇沫的頭髮已經很長,長長的披散着靠在搖椅上。
夏
晴不願看沫沫離開,她和陸景炎鬧得如今勞燕分飛,都是因爲她,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勸她。
兩個人都不說話,時光淡淡的流淌着,從認識到現在她們兩個都還沒有分開過呢。
“等我在那邊買了房子,把賣身合約結束了,就去那邊找你,以後的日子我們姐妹兩個一起過,離那些不可靠的臭男人都遠遠的。”
夏晴想讓氣氛輕鬆些,可自己卻忍不住紅了眼睛,她知道沫沫有多喜歡陸景炎,而陸景炎對蘇沫也一樣。
半夜的時候小六六又發起高燒,蘇沫用溫度計量,三十九度多,來不及收拾,讓徐城備車送孩子去了醫院。
最近天氣變冷,秋季的第一場冷空氣,突如其來的讓人有些不適應,醫院的兒科走廊都是滿的。
醫生給孩子拍了片,確診是小兒肺炎,必須住院治療。
陸景炎那天晚上並沒有在別墅,知道小六六生病的事已經是第二天了。
蘇沫抱着孩子,小六六頭上纏着繃帶,因爲孩子太小,輸液的時候針頭是紮在額頭上的。
陸景炎看蘇沫眼圈紅紅的,明顯是一夜未睡,走過去接過孩子:“我來抱着,你躺着休息會!”
蘇沫怕這樣換手吵醒孩子,猶豫了下,還是把孩子給了陸景炎,果然,小六六纔剛到陸景炎手中就又醒了,撇了撇嘴,眼淚馬上就出來了。
陸景炎雖不能說束手無策,但小六六一向乖巧,還沒有這樣大哭不止的時候。
蘇沫又抱了過來,小六六生病都只讓她一個人抱,連平時天天帶他的阿姨都不讓碰。
早上醫生扎針的時候哭的差點抽過去,蘇沫心疼的恨不得自己能替孩子生病。
小六六這一病,蘇沫自然是暫時走不了了,醫生說小六六至少要在醫院住一個星期。
陸景炎心疼孩子生病,才兩天折騰的小臉就瘦了一圈,但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他親兒子,生病生的真是時候,等他追回了老婆,兒子記頭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