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
白姍更是感嘆不已, 這世界咋就這麼小呢,還是說,他們之間孽緣太深?
不過, 她得冷靜, 畢竟這是給她辦的歡迎會, 她可不能自己搞砸了。
於是, 她伸出手, 微笑打招呼,“你好,我叫白姍, 新來的設計師助理。”
吳澤霏瞥她一眼。
哦,這丫頭這是要故意裝不認識他嗎?她喜歡演戲就演唄, 看她到底想演出什麼戲出來?
“嗨, 我叫吳澤霏, 幸會幸會。”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可眼神卻電閃雷鳴。
內心獨白是這樣的:
(白姍:真夠倒黴的, 這傢伙居然成我上司了。
吳澤霏:居然跑我的地兒來了,你這是要找死啊。)
彼此暗中用力,可白姍力氣自然不如吳澤霏,被他捏的直呲牙。
陳嘯皺眉,“澤霏, 你這是做什麼, 人家是女孩子, 你這麼大力氣做什麼?還不趕緊放開……”
在他看來, 表弟今天好像有些失態。
“怎麼, 和孫芳吵架了?”陳嘯關切的問。
吳澤霏這才放手,聳聳肩說:“怎麼會, 我們好着呢,怎麼可能吵架?”說完故意盯了白姍一眼。
白姍冷笑。都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還覺得好得很,真是的傻缺。
有同事過來拉陳嘯喝酒,便只剩下吳澤霏和白姍兩人了。
吳澤霏立馬惡狠狠問:“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跑來搗亂的?”
白姍白他一眼,“大哥,我沒那麼閒好嗎?如果知道你在這裡啊,我死都不會來的。”
“那好,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白姍撇嘴,“不過既然都來了,我想了想還是隨遇而安好了……”
吳澤霏用桃花運瞪她,“你這是存心給我作對是吧?”
白姍微微一笑,說:“我可不敢,吳總大人。”
吳澤霏:“……”
白姍看他臉色難看特別開心,端着那盤食物往餐桌那邊走去。
趙佩看到她,招呼她坐下。
可能是年紀相近,兩個人很快就聊熟絡了。
趙佩告訴她,公司已經開辦了三年了,雖然公司不大,效益還不錯,陳嘯還準備過一陣把辦公地點搬到市區去。
趙佩還說,陳嘯人很好,不像別的老闆那麼苛刻,經常帶大家聚餐,年底獎金也發得不少。
這一點她倒是相信。畢竟和陳嘯也接觸了些日子了,他性情溫潤,待人很客氣,絕對是個好老闆。
其實她挺遺憾的,不知爲何就是對他沒有那種愛的感覺呢,這樣的男人明明很可靠也值得愛啊。
或許是還沒法忘記韓楚的緣故吧,暫時她心裡還容不下別的男人。
突然聽到趙佩說:“你覺得吳總怎樣,是不是很帥啊?”
白姍望了那邊一眼,吳澤霏彎着腰在那裡選食物,一副懶懶隨意的姿態。
如果只從外表來說的話,他確實很不錯,身材好,模樣好,也算事業有成。可是,他那臭脾氣,還真是不敢恭維。
不過初來乍到,她說話還是謹慎些好,“挺好的啊,長得帥還有自己的事業……”
趙佩笑着說:“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目不轉睛盯着那邊。
哦,什麼情況?
白姍感覺到這丫頭有些誤入歧途了,於是故作不經意說道:“剛纔我好像聽到陳總問他女朋友的事了,他是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啊?”
趙佩這麼好的姑娘,可不能上他那條賊船啊。
趙佩眼裡的光芒暗淡了些,說:“哎,我知道。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他還不錯而已……”
暗戀?
白姍心裡一動。覺得眼前的趙佩跟自己真的還挺像的,明知道得不到卻還傻傻地戀着。真是挺可憐的。
自己就是一個暗戀失敗的例子,她真不希望這丫頭越陷越深,最後像她這樣落荒而逃。
於是她笑嘻嘻說:“也對哈,對有些人別太執着了,身邊那麼大一片森林,又何必單戀一棵草呢?”
趙佩訕訕笑着,顯然並不太認同她這句話。
也對,之前她執着的時候肖蘭怎麼勸她不也聽不進去嗎?還揚言要等那個人一輩子,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傻樣。
現在想來還真是有心可笑。
“嗨,美女們好啊。”
吳澤霏不知何時突然躥到面前,直接在她和趙佩中間坐了下來。
白姍嫌棄地說:“吳總,這裡太窄了,我擔心擠到你了,你還是換個地方坐吧……”
這人可真是奇怪,她和趙佩好好聊天,他跑來湊什麼熱鬧?
再說了,雖然是長沙發,這麼小空隙也擠不下他這麼一個大個子啊。
趙佩卻激動地開口,“沒事沒事,一點兒都不擠,我們挪挪就好了……”說完對她另一邊的人抱歉說道:“對不起啊,稍微挪一挪,擠一擠……”然後屁股硬是往那邊挪過去了些。
她旁邊的人雖然不是很樂意,可看到她是在替吳澤霏騰位置,也不好說什麼了,配合地又往旁邊挪了挪。
吳澤霏瞥她一眼,“你瞧,人家趙佩可比你懂事多了……”
趙佩聽到吳澤霏誇她,小臉立馬染上了紅暈,一副開心的樣子。
白姍彷彿又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時間感嘆萬千。愛情會讓一個女人的智商瞬間變爲零,真是可怕。
因爲受到誇獎,趙佩鼓起勇氣端起酒杯說道:“吳總,我們喝一杯吧。”
吳澤霏笑着說:“好啊。”
喝完之後他轉頭對白姍說:“來吧,我們也喝一杯。”
白姍正在低頭吃東西,如果不是礙於情面,她都懶得回答他。
“我就算了吧,我不會喝。”
“哦,你不會喝?可是,有一次我看到你和你朋友喝得很嗨啊……”
吳澤霏撇脣,根本不信。
“你什麼時候看到?”白姍懷疑這傢伙是在詐她。
“有一次我開車路過,一個燒烤路邊攤上,你和你那個同事……”
白姍微微臉紅。沒想到謊話這麼快就被戳穿了,真夠背的。
“怎樣,喝嗎?”某人得意地瞧着她,顯然在爲戳穿她謊話而興奮。
白姍瞪他一眼,“當然喝了。不過,要喝就得一醉方休,你行嗎?”
吳澤霏低聲在她耳邊說:“當然行了。男人最怕人家說他不行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說完笑得曖昧。
白姍紅了臉。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