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第二天早上出院,戰熠陽不想這麼早出院,但許榮榮還是把戰熠陽給說動了。
出院溫珊珊和白晟都過來了,見面兩個女人還比較有話說,一邊說着話一邊出門上的車。
白晟本來有事,但他和溫珊珊解釋不清楚,上班也沒心情,乾脆就陪着溫珊珊一塊到醫院接許榮榮出院,順便問問具體戰熠陽打算怎麼辦?
姚文熙的那個女孩,如今算是下落不明,但無疑,這人是戰熠陽的一塊心病,一天找不到,戰熠陽都要寢食難安。
許榮榮這次是遭人綁架沒出什麼事,下一次就不那麼好說了。
“想怎麼辦?”前面兩個女人正有說有笑的坐進車裡,白晟問的戰熠陽,戰熠陽沒說話,沉吟半響:“先把人找到。”
“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人找不到,應該已經出去了。
“除非是長翅膀,不然走不了多遠。”戰熠陽始終覺得,人沒走多遠,甚至就在不遠的地方窺視他們。
戰熠陽都這麼說了,白晟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上了車白晟開車,把戰熠陽和許榮榮送回了別墅,兩個人順便下車留下吃了午飯。
午飯是許榮榮親自下廚做的,溫珊珊閒着無事也幫忙做午飯,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很有話聊,除了戰熠陽,坐到客廳裡低着頭沉默無言。
“戰熠陽擔心你擔心的吃不下睡不着。”廚房裡溫珊珊一邊幫忙一邊說,許榮榮看看客廳那邊,搖了搖頭,低頭說:“人老了就是這樣,不大的一點事情就惦記上了,怎麼勸也是不聽,等過段時間自己就好了。”
現在你和他說什麼,他也都不放心,有時候,許榮榮真是覺得,戰熠陽有些老了,想的事情都重了。
“你倒是想得開。”溫珊珊笑了笑,打趣許榮榮,許榮榮也是一肚子苦笑,誰讓她就遇上這麼一個男人來着,沒辦法,在乎!
老夫老妻的了,放在過去戰熠陽不是這樣的,但現在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有個風吹草動的他就擔心的睡不着,昨晚就一晚上沒睡覺,早上她醒的時候他都在牀下面了,穿的整整齊齊的,一看就知道起的很早。
這男人,以前是爲了國家操心,現在又開始爲了她操心了,總有操不完的心似的,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好好的一個人,也不知道叫人省點心。
天塌大家死,什麼好擔心的,不是也沒怎麼樣麼,她都已經接受是虛驚一場了,怎麼他就接受不了呢。
許榮榮廚房裡一邊做菜一邊尋思,溫珊珊看的就覺得好笑,這對夫妻兩個,就是日子過得太清閒了,自己找事做呢。
低頭溫珊珊一邊摘菜一邊搖頭,她自己的事都還搞不清楚,還想別人的事情,她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你們怎麼樣了?”許榮榮想起什麼問,這兩天溫珊珊和白晟就不對勁,想到咖啡廳的那件事情,應該是還沒解釋清楚。
“能怎麼樣?”溫珊珊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更沒法定義她和白晟的事情,說不接受明明兩個人整天糾纏在一起,說接受,溫珊珊自覺不是那種相夫教子的好女人,何況她都這個年紀了,白晟還沒有個一男半女的,以後在一起免不了要提到這個問題,是生還是不生。
溫珊珊也挺糾結的,和白晟的事情就是耗着,什麼時候白晟膩了,不想好下去了,他們就好說好商量的一拍兩散。
“要我說你就答應了,白晟這個人挺好。”許榮榮說的這是實話,白晟的爲人確實不錯,特別是對溫珊珊,許榮榮感受得到,白晟是認真的。
溫珊珊沒說話,好不好的別人說了不算,這和穿鞋差不多,鞋穿在腳上合不合適只有穿鞋的人才知道,別人只是看着好看而已。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不想聽。”溫珊珊也挺固執的,許榮榮說了半天都不鬆口,許榮榮乾脆也不說了,你說多了她還煩你,你說那麼多幹什麼,有些個事,心裡明白就行了。
許榮榮也是看出來了,溫珊珊對白晟不是一點感覺沒有,但她這人就是固執,執拗在一個地方出不來,就跟一般人鑽牛角尖似的,什麼時候想明白了,自己就通了,別人說的話再多也都沒用,說白了,她就是一根筋,怎麼說她都不聽的。
“不說就不說了,你端出去,我馬上就好。”飯菜做的差不多,許榮榮把手裡的盤子給了溫珊珊,溫珊珊擦了擦手端着盤子出去,叫人準備吃飯了。
中午飯許榮榮做了四菜一湯,沒多做,四個人吃飯足夠了。
飯菜都擺好,四個人坐下吃的午飯。
吃過飯白晟帶着溫珊珊一塊離開,出了門剛上車兩個人就因爲一點小事鬧氣彆扭,許榮榮一臉的黑線,身旁戰熠陽習以爲常似的看的熱鬧,臉上沒點表情。
許榮榮拉了一下戰熠陽,拉着人走,他們鬧他們的,和他們沒關係。
有些夫妻就是這樣,一天不吵吵鬧鬧日子就過不下去,白晟和溫珊珊就是一天要吵吵鬧鬧過日的那種人,三兩句話就是要吵一句,一天裡總要和對方鬧點什麼彆扭才舒坦,不然就覺得日子淡而無味了。
“我解釋過,我和她真沒什麼?”白晟進了車裡拉了一下溫珊珊的手,就因爲拉了一下,溫珊珊就給硬是拉開了,白晟就拉着不放,又開始心煩氣躁。
白晟自認不是個非要生理來慰藉的人,但這次是真有些怒了。
解釋了幾次溫珊珊也不信,就是吊着他,晚上不在一起睡,白天也不理他,再這麼下去他真沒辦法繼續工作了。
白晟沒遇上過這麼嗆的女人,就沒有一句話是好說好商量的,怎麼解釋都不相信他。
其實溫珊珊也不是不相信白晟,白晟說的話,大部分溫珊珊都相信,溫珊珊明白,白晟沒理由和她說謊。
但溫珊珊就是不喜歡理會白晟,爲什麼不是很清楚,也許她就是早更了,到了早更的年紀了。
這一點溫珊珊其實也很鬱悶,說起來白晟也不是個不優秀出色的男人,但她就是提不起精神認真的對待白晟。
興許就是太優秀太出色了,也說不好的。
溫珊珊就因爲把手拿開了,白晟就實在是按耐不住了,當着戰熠陽許榮榮的面就有點焦躁,車裡就和溫珊珊說起這兩天的事。
溫珊珊倒是一臉的從容不迫,但她看着白晟還是十分鄙夷的。
男人就是男人,再怎麼好,再怎麼有紳士風度,也還是下半身思考。
白晟如此的焦躁不安是爲了什麼?
還不是晚上睡覺的那點事。
溫珊珊也挺無語的,轉開臉沒說話,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和她沒關係,她累了,靠一會。
白晟氣的有點無語,他都氣成這樣了,她還能安逸的靠在車上睡覺,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這要不是沒心沒肺,還是什麼?
想說溫珊珊兩句,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變了:“困了?”
溫珊珊眯着眼睛,眼皮都沒擡,也沒說話,白晟的外套就脫了下來,給溫珊珊蓋上,免得吹空調吹得生病,白晟看來,溫珊珊的身體其實也沒那麼好。
溫珊珊也懶得和白晟計較,沒把白晟的衣服扯下去,白晟才覺得心裡舒坦了一點。
啓動了車子白晟本來要回去家裡,結果半路接到了公司的一個電話,公司那邊出了點麻煩,白晟要回去一趟,車子半路又去了公司。
停車白晟從車上下來,繞到車子一邊把車門拉開,溫珊珊竟真睡着了。
白晟彎腰看了兩眼,不自覺的笑了出來,真睡着了。
彎腰白晟把安全帶給解開了,把衣服給溫珊珊朝着身上蓋了蓋,手伸到溫珊珊的身下,試圖要把溫珊珊給抱着起來,不等抱,人醒了。
溫珊珊睜了睜眼睛,朝着正要抱着她起來的白晟看,白晟的目光淡淡的帶着一股柔和的光,看着這男人倒是愈發的耐看了。
長得好就是不一樣,低頭垂眸都與別人不一樣。
“我自己走,不用你抱。”溫珊珊難得沒有爲難白晟的意思,說話也夠和氣,白晟的手慢慢放開了。
“什麼沒做還這麼累,是不是身體不好,要不去檢查看看?”白晟鬆開手一邊看着溫珊珊下來,一邊關心溫珊珊。
溫珊珊擡頭看着,沒聽白晟說什麼,倒是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白晟的別墅,也不是她住的那個地方,而是一個新的地方。
白氏企業是這個城市新興起的一個集團,溫珊珊就是在孤陋寡聞,也還是會有印象,何況和白晟在一起糾纏了這麼久,不可能白晟的公司都不知道。
“怎麼來這裡了?”白晟接電話的時候溫珊珊實際上就有些犯困睡着了,根本也沒聽見白晟接電話的事情,纔會有此一問。
“有點事情,忙完了就回去,順便去趟醫院,檢查一下。”白晟覺得去給溫珊珊檢查身體還是有這個必要的,免得真的有什麼病他們不知道,知道的時候晚了,延誤了治療。
溫珊珊斜斜的看了一眼白晟,覺得挺多餘的,但也沒說什麼,他有錢要給她檢查,她也不是捨不得的人,就去又能怎麼樣,況且這幾天溫珊珊確實是覺得有點不舒服,總是犯困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