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要離婚的事,戰熠陽也挺無奈的,守着這麼個女人說不得罵不得的,就更別說打了,就是能他也捨不得,可就這麼下去,早晚他的熬到白了頭髮。
仰着頭戰熠陽在辦公室裡面想着怎麼辦,正想着接了個電話。
“戰總,你要我查的人我查到了。”電話是戰熠陽派出去的人打來的,戰熠陽眉頭微皺,這時候找到的?
有些奇怪了!
怎麼一直找不到,突然就找到了。
“在什麼地方?”
“在廢棄場的一個焚燒堆裡。”對方說的挺清楚,但卻一點不明白。
戰熠陽沉吟了一會,掛了電話去了一趟電話裡那人所說的地方。
到了地方戰熠陽從車裡下來,身後跟着一個助理,還有先前打過電話的人。
“戰總。”助理的意思是想等着警察過來,畢竟這是兇殺案,弄不好是要吃官司的。
戰熠陽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只說了一句話。
“不礙事。”說完戰熠陽邁步朝着山上走,身正不怕影子斜,矯正不怕鞋歪,他不怕這些。
助理一頭的汗,他們總裁都不怕了,他能不跟着麼。
助理從後面這能跋山涉水的跟着戰熠陽,戰熠陽卻如律平川的走着,行軍生涯戰熠陽不缺鍛鍊,這點山路還不被他放在眼裡,即便是有些上了年紀,但他這個年紀,勤於鍛鍊一點,真不算是什麼。
山路也不是多遠,沒有半個小時,戰熠陽就到了電話那人所說的地點。
戰熠陽一來對方就馬上走了過來,穿着見黑色的大衣,這麼熱的天,助理表示十分的鄙夷。
私家偵探就很了不起麼,戴眼鏡,戴手套,還要弄件黑色的大衣穿,不覺得熱麼?
戰熠陽的臉色十分的沉着冷靜,倒是對方,上來便解釋了一番,還指了指周圍的焚燒區域。
戰熠陽目光深邃,用一種極其敏捷的速度觀察着周圍的地勢以及情況。
這裡是個山腳邊的工廠,似乎是弄過什麼非法的企業,後來才成了廢棄場,有可能是給人查封過。
周圍的規模不是很大,有引水溝和發電施捨,看的出來已經被人廢棄很久了,很多地方都生鏽了。
戰熠陽邁步走了幾步,在周圍觀察了一會,最終看向私家偵探。
戰熠陽比較相信國家隊伍,但就是效率不高,特別是爲他這種每年繳納上億的納稅人,層層審覈到最後不知道到那天了,還凍結他的賬戶。
司機偵探還是比較又速度的,短時間裡找一個人很快。
戰熠陽給了錢,對方做事,很公平。
“人呢?”戰熠陽現在要看看人。
私家偵探,朝着一旁走去,戰熠陽隨後跟了過去,在一堆焚燒殆盡的灰堆裡面看見一具已經燒焦的屍體。
戰熠陽的眉頭皺了皺,聞到一股毛髮燒焦的氣味,忍不住擡起手把鼻子捂住了。
“檢查過了?”戰熠陽一邊注視着地上燒焦的屍體一邊問私家偵探,私家偵探還帶着眼鏡,讓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最終告訴戰熠陽:“還沒有,我沒有權利這麼做,但按照我調查的結果,應該是姚文熙本人沒錯,我找到了兩個目擊證人,兩個人都說見過照片上的女人在這裡出現過,而且身高和麪部輪廓都一致,現在就等醫法部門的驗屍結果了。”
戰熠陽眉頭皺了皺,把手伸了過去,私家偵探在自己的身上拿了一副嶄新的手套給戰熠陽,戰熠陽帶好蹲下檢查了一下姚文熙的屍體。
女性,二十五至三十歲左右,很年輕,面部輪廓標緻,死亡前沒有過掙扎痕跡,指甲沒有變黑,排除先毒殺後焚燒的可能性……
戰熠陽正檢查着的時候,一羣人從山下已經快速的上來,帶頭的人看見戰熠陽快速的跟了上來,見了面跟戰熠陽索要身份證件。
戰熠陽把白手套摘掉,把自己的身份證給對方看了一眼,對方一看是個沒有身份的人,就要把戰熠陽驅趕出去。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僱主,這是我的私人證件,麻煩你看一下,我們是有權利留在這裡的,我是報案人,你們的警察廳長和我也是不錯的朋友,我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私人偵探的一番話讓對方頗感爲難,私人偵探又說:“這件事我回頭會和你們上頭說,麻煩你就走個過場。”
對方看着也算和氣,也是擔心惹出什麼麻煩,擺擺手算了。
法醫陸續到場,現場開驗屍,助理整個人有種作嘔的反應,一陣陣的要吐出來,轉身跑到一邊去了,戰熠陽一直就站在外圍站着,其實已經檢查的差不多了,現在就等着法醫的驗屍結果了。
下午兩點鐘,戰熠陽被請到了警察局裡面,警察也是臨行公事,詢問完,交代戰熠陽兩句就把人放了。
而後私人偵探就拿到了警察的屍檢報告,非但如此,還把戰熠陽帶到了專門供警方用的停屍間裡面,戰熠陽重新看了一眼姚文熙的屍體,才一起離開。
付了錢,私人偵探的工作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戰熠陽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個人如果是大火中喪命,米昂不表情必然是十分扭曲的,但姚文熙爲什麼沒有?
除非是死後扔進大火裡焚燒,但那有有點奇怪,什麼人要這麼做?
姚文熙又是什麼人殺害的?
戰熠陽心事重重的回了家,進門便看見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的許榮榮。
許榮榮今天一天的精神狀態都不錯,白天機會沒睡過覺,不是看電視就是擺弄花草,這幾天門口的記者都少了,許榮榮也確實是有些累了,做起了足不出戶的小女人。
電視裡報着姚文熙被燒死的新聞,姚文熙的父母哭的不行,特別是姚文熙的母親,哭的暈過去的很多次,許榮榮頗有觸動。
爲人父母,都是這種心情,孩子出了事,自己無能爲力幫助,就上心的不能自已。
戰熠陽進門換了鞋,衣服脫下了放下,走到沙發前面坐下。
明嫂忙着去準備晚飯的事情,許榮榮這才問:“是她麼?”
戰熠陽擡頭看了一會許榮榮,正經事一點都不帶遲疑的,就不能問問他今天的事。
“不確定,人是,但總有些奇怪的地方。”遲疑着,戰熠陽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許榮榮十分不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地方奇怪?
“吃飯吧。”起身戰熠陽去準備吃飯了,許榮榮挺無力了,人還是那樣,什麼事都不想讓她知道,以前她總覺得是戰熠陽怕她擔心,而今許榮榮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多餘,管得太多了。
吃着飯許榮榮本來還想問點什麼,戰熠陽倒是低着頭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理不順。
許榮榮想說,也沒說,吃了飯直接去房間裡坐着了,但她也覺得不太對勁,想着戰熠陽的話。
想不通,許榮榮起來出去像喝口水,出門看見戰熠陽正坐在沙發上看着新聞來來回回的播放,不知道怎麼想些什麼。
聽見動靜戰熠陽看向許榮榮,“還不睡?”
擡起手戰熠陽看了一眼,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許榮榮看看時間,快十一點了。
“你不是也沒睡。”似乎是兩個人都平靜過的關係,又都在想着一件事情,隔閡自然的先放到一邊去了,說話都和氣了幾分,沒有先前那麼生硬了。
戰熠陽也沒說話,看着許榮榮就起來了,直接去的廚房。
許榮榮也挺意外的,她來了他就走了,這說不清他們是怎麼了,沒管那些許榮榮過去坐下了,坐在沙發上看着新聞。
戰熠陽把新聞給錄下來了,正一遍遍的看着,許榮榮也覺得那裡不對勁,卻就是說不上來。
戰熠陽廚房裡沒多久出來了,端了一碗紅豆粥出來,豆子都熬成沙了,裡面放了點鏈蓮子和冰糖,看着就很有食慾。
戰熠陽不愛喝這種東西,熬出來就是給許榮榮喝的。
許榮榮有些奇怪的看着戰熠陽,雖然知道戰熠陽對她一直都這樣,什麼事都照顧着,但也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戰熠陽還一門心思的放在她身上。
想不喝看着確實有些誘人,手就不自覺伸過去了。
許榮榮開始吃了一口,戰熠陽看着,泰然交疊起雙腿,靠在沙發上去看錄像裡的內容。
“身高和輪廓都很吻合,可爲什麼要去山上,那裡有人等她?”許榮榮就是奇怪,一邊吃一邊不閒着的想。
戰熠陽看着許榮榮的臉,這兩天氣色好多了。
“應該不是本人。”戰熠陽靠在沙發上不自覺的就說出這麼一句話,許榮榮訝異,朝着戰熠陽看。
“人是死了之後才焚燒的,沒有拖拽過的痕跡,很奇怪。”戰熠陽就是困惑,好像走進死衚衕了,明明很寬敞的一條道路,走着走着就給堵死了。
很多地方都說不通,但要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又找不到。
許榮榮端着碗,吃了一口粥:“難道是故意挖了一具死屍弄出了的障眼法?”
戰熠陽看着許榮榮,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吃。”戰熠陽的神情一滯,隨手關了電視機,起身去樓上洗澡了,許榮榮回頭看看,又把電視機給打開了,一邊看一邊吃,吃完了也看的差不多了,怎麼看都像是姚文熙,沒有什麼地方不像。
“吃完了?”洗澡出來戰熠陽去問許榮榮,許榮榮一碗粥吃完正打算送到廚房裡去,時間也不早了,該去休息了。
“嗯。”戰熠陽把碗拿走送去的廚房,一邊走一邊說:“睡吧。”
許榮榮看了一會,轉身還是回去了,沒什麼話說,他們就這樣了。
轉身許榮榮回去自己房間裡去了,進了門也確實是有些困了,上牀沒多久就睡了。
夜裡,戰熠陽推開門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