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安他們的臥室在紀念恩的左邊,中間隔了一個房間,別說是牆板很隔音,就是不隔音也是什麼都聽不見,中間隔着一個房間呢。
紀念恩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夢,夢醒了牀上就躺着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此時還摟着她的小蠻腰。
想到昨天晚上的限制級畫面,紀念恩的臉一紅,咬了咬嘴脣。
她就是不知道,戰天寧怎麼跟個臭無賴一樣,進來了就把她的衣服給脫了,結果,結果就這樣了。
動了動紀念恩想要起來,結果還不等起來,便給戰天寧翻身壓在了牀上,還是從後面的,紀念恩的小手一個勁的抓着牀上的被子,呼吸都變了。
門外葉子安起來敲紀念恩的房門,想叫她起來,說幾句話,聽着房間裡面動靜就有點不對,臉一紅轉身朝着樓下走去了。
等到了樓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了。
紀凡逸昨晚喝了不少酒,但也就醒了,正從樓上一步步的下來,看見葉子安坐在樓下發呆,下樓去問了問。
“你說現在要是有了孩子,未婚先孕,是不是也算犯錯了?”葉子安像是魔怔似的,朝着剛剛坐下的紀凡逸問,紀凡逸給問的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
“說什麼呢?”紀凡逸一臉的茫然。
葉子安白了他一眼,起身去廚房裡,兩個孩子一會起來要吃飯,把飯菜留出來,他們先吃。
準備好了,葉子安和紀凡逸兩個人先吃的飯,紀凡逸問戰天寧呢,葉子安說昨晚喝多了睡着了沒起呢。
紀凡逸也就信了葉子安的話,吃了飯出去遛彎了。
等中午回來的時候戰天寧已經下樓吃飯了,身邊坐着紀念恩,兩個人一邊一個坐着,吃飯的時候一句話沒說,紀凡逸也看不出是不是和好了。
既然吃飯就一塊吃了,那就是和好了吧。
吃過飯戰天寧坐在沙發上面陪着紀凡逸說話,說到想要回國的事情。
紀凡逸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戰天寧,就是沒好意思問戰天寧,剛來你就要回去了,他是聽錯了,還是這臭小子沒長心?
紀凡逸還不知道戰天寧在紀念恩房間裡面過夜的事情,要是知道了,估計不會這麼和戰天寧客氣了。
“你不是請假了麼?”紀凡逸不是很能理解,你到底是來我們家追老婆的,還是來逗我玩,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子不上道,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紀凡逸陰沉着臉,眼睛能瞪出來。
戰天寧說:“我大哥要結婚,我不能不回去。”
“結婚?”紀凡逸一陣錯愕。
“白一要結婚了?”紀凡逸的眼裡,戰天寧就只有一個大哥,就是白一。
“不是,是沈讓。”戰天寧回答,紀凡逸想了一會,確實聽說有這麼一個人,好像也見過。
“他比你大麼?”紀凡逸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比我大兩歲。”戰天寧回答。
紀凡逸坐了一會:“什麼時候結婚?”
“說是很快,還沒有具體把時間定下吧,但我覺得是快了。
其實日子已經定了,戰天寧只是沒說而已。
“那你等到結婚的時候在過去不是一樣麼?”紀凡逸不管那麼多,剛來了就走,說不過去,他還有他的注意呢。
戰天寧明顯就是做生意當總裁的料,非要當什麼兵,戰熠陽腦子有病,他可沒有。
紀凡逸自然是有他的打算,既然來了他就不打算輕易的把戰天寧給放回去了。
戰天寧也到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起身戰天寧去了樓上,站在紀念恩的房門口敲門。
今天紀念恩沒去學校,像是不去了。
“念恩,我進去了。”說是進去了,但是戰天寧的手擰動了兩下,房門卻不是開着的。
門沒有開戰天寧下樓找葉子安去了。
“阿姨,念恩房門的鑰匙有備用麼?”戰天寧這麼問,就好像是一個重磅炸彈似的,葉子安半天都沒有回過神,就沒見過這樣不知道見外的孩子,有沒有這麼不拿自己不當外人的。
話又說了回來,葉子安還真的喜歡戰天寧這樣的人。
“有一把,我不知道還找不找得到了,我去給你找找。”葉子安其實是不想給戰天寧。
她是當媽的,胳膊肘怎麼能往外拐呢。
畢竟樓上的是她女兒。
不想,戰天寧竟然跟着就去了,看見葉子安找鑰匙,蹲在地上幫忙找鑰匙,一邊找一邊說:“阿姨的身體不好,好事請兩個廚藝好的做飯,而且廚房裡面的油煙大,對阿姨的皮膚也不好。”
聽戰天寧說葉子安感動的,就是紀凡逸也沒有這麼說過。
葉子安擡起手還摸摸自己的臉,而後問戰天寧:“阿姨的皮膚不好麼?”
“阿姨的皮膚很好,也需要保養。”戰天寧拿走了一整串鑰匙,而後問葉子安:“這把是麼?”
“不是,邊上的是。”葉子安就像是個傻子一樣,指了指期中的一把,戰天寧看了一眼,握着那把,而後說了聲謝謝轉身走了。
出了門戰天寧拿着紀凡逸家裡的鑰匙朝着樓上走,紀凡逸兩眼冒精光,這小子幹什麼呢這是?
這是他家裡,他怎麼拿着他家裡的鑰匙?
到了樓上,戰天寧打開了紀念恩的房門,跟着把鑰匙拆了下來,而後有從樓上下來,快速的去了葉子安的房間裡面,進門把一整串鑰匙交給了葉子安,說了謝謝阿姨,人就沒影了。
葉子安跟做夢似的,看着關上的房門,還唸叨,許榮榮家的孩子一點都不像許榮榮。
許榮榮正家裡看着孩子,一邊看一邊看着一本珠寶圖片,上面都是最新的款式,她要買珠寶送給李佳文,一直也不知道要買什麼,王丹彤過來,就帶了兩本畫冊過來。
許榮榮正卡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戰熠陽馬上把戰小丫頭抱走了,怕許榮榮嚇到戰小丫頭。
“怎麼好好的打噴嚏,不是紀凡逸在背後罵我麼?”許榮榮看着戰熠陽出去,擡頭喃喃自語。
紀凡逸剛剛做好,就打了一個噴嚏,耳根也熱了。
紀凡逸還說,也不知道是誰背後罵他了。
葉子安從房間裡出來,看看坐到了沙發上面,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感覺有點失落,不是說不好吧,就是有點不太舒服。
把手伸過去拉着了紀凡逸的手,紀凡逸還有點茫然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弄得這麼嚇人,平時這些動作都是他來做,今天怎麼輪到她了。
紀凡逸訝異的朝着葉子安看了又看的,葉子安也不說話直接靠近了紀凡逸的懷裡。
紀凡逸是本能的,擡起手把葉子安給摟住了,很久才說:“等女兒嫁人了,我們就剩下兒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兒子也走了,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紀凡逸忽然愣了一下,低頭看着已經到了中年的妻子葉子安,忽然回憶起了年輕的時候,忍不住把葉子安給摟住了。
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亦或是父母,終究那些人都是他的過客,也只有她纔是他這輩子常住久安的永遠。
“說什麼傻話呢,怎麼是都走了呢,這不是都在身邊麼?”紀凡逸說着拍了拍葉子安的肩膀,葉子安忽然笑了那麼一下,許久才和他說:“你心裡也不是這麼想的吧,人家不來的時候整夜的睡不着覺,人家來了,你還是整夜的睡不着覺。
其實孩子已經長大了,別再癡癡傻傻的抓住不放了,難道你像公園裡的老頭子一樣,以後喝酒後悔麼!”
“我怎麼是老頭子,我一輩子都年輕。”
紀凡逸冷不防的說,葉子安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你一輩子都是年輕的,你是老妖精,這樣好了麼?”
葉子安忽然的笑了笑,紀凡逸也就不說話了。
擡頭朝着女兒的房門口看了一眼,轉過臉也沉默了起來。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紀凡逸要是把這個貼心小棉襖真的給了戰天寧,肯定要痛上一段時間了,起碼他是不適應的。
但要是戰天寧,他還能勉強認可,要是換成了別人,紀凡逸會弄死對方。
夫妻兩個樓下坐着,樓上戰天寧也沒又閒着。
戰天寧進門的時候紀念恩正在浴室裡面洗澡,打算洗澡換上衣服去外面走走,不然面對着戰天寧她會不舒服。
房門鎖了,紀念恩就沒有鎖浴室的門,自己的房間裡面洗澡,幾個人是鎖門的。
戰天寧進門沒看見人,聽見浴室裡面嘩啦啦的水聲,便想到了什麼,跟着便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
門上了鎖,窗簾也拉上了,把褲子扔在浴室門口,邁步直接走了進去。
浴室的門關上,紀念恩轉身朝着門口的人看了一眼,臉上一下紅了白了的,根本翻不出是什麼顏色了。
蠕動了兩下小嘴,紀念恩朝着身後退了兩步,擡起手忽然把眼睛給當上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還是不敢看,有點不好意思,也確實有點害怕。
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天寧哥哥,此時的戰天寧對她既又陌生又有熟悉,她說不上來,但是她知道,他變了,變得不一樣也強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