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快就來了先遣部隊,帶隊的人是個三十左右歲人,一出現就是在直升飛機上面。
戰安然聽見直升飛機的動靜不對勁,擡頭朝着空中看去,飛機是一樣的,但是型號不對,夜空中作業,僅憑肉眼很難判斷出來到底是什麼型號的飛機,就只能用眼睛來斷定。
上面的飛機雖然都是眼鏡蛇,但是型號肯定不一樣,戰安然眉頭皺了皺,一邊看着四架盤在空中的飛機,一邊朝着一旁的王碩伸了過去,王碩在身後摘了一把遠程機槍。
戰安然的另一隻手放到身後,把手槍別在腰上,握住了遠程步槍朝着天上瞄準,嚇得五營的忙着聯繫五營的營長。
“營長,團長瞄準你了。”
“別他媽的開玩笑了,我在外圍幾百米,用你瞄準?”五營營長渾身一頓,不對啊!
“我不在裡面,離團長瞄準的機體遠一點,別一個不留神把你們給開了。”五營營長一聲令下,其餘的三架飛機都躲開了,剩下的戰安然脣角笑了笑,嘭的一槍,打在了飛機的尾翼上面,飛機上的人渾然一震,握着望遠鏡的人脣角笑了笑,好狠的人!
“掛白旗,迫降!”葛文龍緊急關頭命令,但飛機控制不住,直朝着軍備處的房子撞了過去。
“跳下去。”緊急關頭,直升機上十幾個人,紛紛跳了下去,這才倖免於難,跟着飛機撞在了房子上面,轟鳴一聲,但卻沒有爆炸。
猛虎團的人看到有人落下來,飛快過去,把槍對準了對方的頭,對方擡起手錶示服從。
最後的一個是葛文龍,下來之後葛文龍也舉起了雙手,而後朝着眼前的人看着。
戰安然把手裡的機槍扔給了王碩,掃了一眼盯着她看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這麼做,你可以判死刑。”葛文龍是覺得,像是她這樣的女人,出現在這裡可惜了。
“綁了!”戰安然懶得和人說話,如果不是她已經是個妻子了,這幾年也被養在深閨裡面,脾氣已經不再像是以前一樣暴躁了,她會上去弄死眼前的這個人,她不敢保證她能管住她的暴脾氣。
王碩可沒見過眼前的人,拿了手銬直接去了葛文龍身後,把人的手給拷上了。
推了一把,把十幾個人給推到了一邊,戰安然站在那裡,目光犀利,不知道等着什麼,外面炮火連天,裡面高枕無憂。
戰安然走了一會,戰天翼等人已經全都出來了,她才說:“你們先走,我會解決這件事情,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們打電話。”
“自己小心一點。”戰天翼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小時候就愛闖禍的妹妹,這個黑鍋她要揹着。
“知道了。”戰安然答應了一聲,戰天翼轉身帶着闖禍的幾個人離開。
戰林遠問:“我們不管姑姑了?”
“不管了。”戰天翼上車看都沒看一眼,闖了這麼大的禍,戰家人不可能都背黑鍋,留下一個背黑鍋的,剩下的人才能繼續鬧。
戰林遠怎麼都覺得不對勁,跑到戰天翼的身邊想說什麼,戰天翼則說:“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做事情要學會用這裡。”
戰天翼指了指自己的頭,戰林遠看着叔叔沒說話,仔細的想着什麼事情。
戰天翼則說:“一個人死比大家死好,一個人的黑鍋一羣人擋,和一羣人的黑鍋沒人擋是兩回事。”
戰林遠忽然明白過來,笑了笑。
“知道了。”
“嗯。”戰天翼把身上該脫下來的衣服都脫了下來,而後放到車子裡面,帶着三個侄子,一個侄女從早就準備好的通道口,一路出去。
到了外面,有車子等在那裡,而且是一輛120救護車。
上車之後救護車一路飛馳而去,進入市區嚎叫起來,一路暢通無阻去了戰家的醫院裡面,在那裡見到了昏迷不醒的小文和小景。
雲倚傲正在看着病歷本上面的記錄,並且專家已經全部到達,正準備給兩個人看具體的情況。
戰天翼進入醫院,馬上有人接應,院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這件事情性命攸關。
院長一早就陪在戰林海的身邊等着戰天翼了,戰天翼到了之後,馬上有人把小文和小景的檢查報告給了戰天翼,一邊走戰天翼一邊看着手裡面的本子,眉頭微蹙。
這麼嚴重,多處肌肉損傷,內臟也有衰竭……
“把檢查的過程全程錄像記錄下來,請兩個省級部門的權威醫師,兩個院長,另外……”
戰天翼停下,看着院長沒說什麼走了,院長馬上按照戰天翼的話去辦,而後戰天翼去到小文和小景的病房裡面。
“怎麼說?”病房裡面的人很多,戰天翼推開病房的門進來,病房裡的人朝着他看過去。
隨着戰天翼的問話,雲倚傲簡短的介紹了小文兩兄弟的情況。
“情況並不樂觀,你的想法很對,如果晚一步,他們很有可能就沒命了,現在看多處肌肉損傷,軟組織損傷,胃黏膜出血,以及多處臟器官衰竭,情況不樂觀。”
雲倚傲也沒想到,情況這麼惡劣。
戰天翼拿出手機打給戰安然,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戰安然,戰安然一把扔掉了手機,啪的一聲扔到了杜局的臉上,杜局現在臉上帶着一張面罩,嚇得渾身一激靈,跟着戰安然給了她一槍,只聽見嘭的一聲。
隨後嗚嗚的一聲慘叫,這下另外的一條腿也報廢了。
周圍人嚇得鴉雀無聲。
“如果我兩個侄子,其中的一個死了,我要你全家老老少少給我抵命。”戰安然從沒這麼說過話,說完了把王碩手裡的機槍搶了過來,朝着杜局突突的幾十發子彈,嚇得杜局精神差點沒有崩潰。
“瘋子,瘋子,你這樣會把他嚇死的!”葛文龍要過去,被兩個人按住。
戰安然冷冷一下,轉身撩起眸子朝着葛雲龍看去,朝着他說:“我兩個侄子無緣無故被弄到這裡,生死不明,數十天,求告無門。
現在我找到了,肌肉嚴重損傷,軟組織損傷,胃黏膜出血,臟器官衰竭……”戰安然看着葛文龍那張微微發白的臉,轉身看向地上的人說:“他們今年二十一週歲,還是大學沒有畢業的孩子,與戰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們只因爲,父母不要他們了,生活在戰家,卻惹來了殺身之禍。
你們折磨他們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多年輕的生命,還沒來得及開出花朵,就要面臨着枯萎?
遺憾麼?高興麼?殘忍麼?
什麼都沒有麼?
你們也都是人,上有老下有小,應該不會不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戰家在這裡曾流過血流過汗,世世代代在這裡效忠,換來的卻是這些,戰家的這些人誰來賠?
戰家人愛這裡,也愛外面,戰家的人,是好兒郎,就要留在這裡,這裡有戰家男兒的世界,刀山還是油鍋,戰家的人願意,哪怕是拋頭顱灑熱血,這裡是戰家願意付出生命的地方。
沒有國沒有家,我們戰家的人,曾在旗幟下面立過誓言,不成功便成仁,誓死爲國效命,要把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滴汗,撒向祖國的山川河流。
戰家的人,不求四海原名揚,卻也不希望死在一條不明不白的冤枉路上。
如果,這裡的人不想戰家的人活着,不想戰家的人好好的活着,那麼……
戰家奉陪到底,戰家也不會放過這裡的人。
戰家的人可以好,也可以壞!”
戰安然說完,轉身朝着杜局走了過去,拳打腳踢的就是一通,完事輕哼了一聲,轉身看向葛文龍。
“你來這裡是爲了解救這裡的人,我告訴你,在沒有天亮之前,這裡的人一個都不許離開,至於你……如果你不服,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赤手空拳打贏了我,我放人。”
戰安然說話的時候王碩走了過來:“團長,你都很多年不玩這個了,要不你叫郭鐵替你,讓郭鐵逞逞威風。”
“你的意思是我在逞威風?”戰安然看王碩,王碩悶頭,他是真心擔心戰安然,大半晚上她就沒閒着,這時候要是再過手,對面這個人看着也不像是個善茬,萬一輸了多不好看。
再說了,把人放走了,他們不是白忙活了。
十年前那是十年前,如今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一個女人,拳腳也早就扔下了,萬一出了事呢?
王碩有王碩的想法,卻沒想到戰安然會這麼不給面子,直接把他給堵回來。
王碩不說話了,戰安然看向對面的葛文龍,葛文龍的手銬自己解開了,鬆了鬆肩膀朝着戰安然說:“我打贏了你,你真的讓我把人帶走?”
“我說話一直算話,如果你不放心,一會你打贏了我,可以用我做人質,逼迫我的人放了你們。”
“看來你很自信。”葛文龍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女人,雖然她一直看着很孤傲,但是她應該生活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要不就是她在猛虎團的人面前是這樣。
“如果你要救人,開始吧。”戰安然朝着後面退後了一步,周圍的人都讓開,戰安然看了一眼王碩,王碩忽然明白了點什麼,立馬就朝着那些人走了過去,拿了一根繩子,把人的一條腿給綁住,而後弄到地上蹲着。
這麼做就是爲了防止一會打架的時候,這些人鬧事。
“來吧。”戰安然把腰上的手槍拿下來扔給了王碩,赤手空拳站在原地,葛文龍看着戰安然,來回走了兩步,目光朝着戰安然的雙腳看了一眼,朝着戰安然走去,揮起拳頭朝着戰安然的頭上打了過去,戰安然一邊擡起來,擋住葛文龍的拳頭,一邊給了葛文龍一拳,葛文龍也沒讓她得手,一把反扣過去,兩個人眨眼之時打在一起,難分難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