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唐萱不敢賭,因爲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危險,已經危及到了她的家庭。
“來,小萱,你告訴我,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正處於一個陰謀當中嗎?仲家現在瀕臨破產,等你坐上唐氏高位,按照仲家人的性格,你覺得,你還有好日子過嗎?更何況……”那男人抿脣一笑,優雅而深沉,鏡框之後的雙眼,帶着極致的魅惑,“唐家的人,也根本不把你放在眼底。”
“你爲什麼要幫我?”這是唐萱最好奇的地方。
“因爲我喜歡贏!”男人說完,放下了高腳杯,然後認真的介紹自己,“我叫林紹遠,本行做珠寶,妻子過世一年,有一個三歲大的兒子,還想知道得更詳細嗎?我纔剛進入唐氏的董事會。”
不知道爲什麼,唐萱對這個男人,有很深的畏懼,但是,又不得不被他身上的危險所吸引,因爲他看上去,如此的深不可測。
同時她也明白,唐寧之所以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她的背後有墨霆撐腰。
有個有能力的男人……
不是比什麼都要重要嗎?
“聽我的話,你現在必須要脫離仲家,至於孩子,可以留着對付唐寧用。”
唐萱愣住了,直勾勾的看着對方,然而,對方只是輕佻的一笑。
唐萱忍不住的後退幾步,本想逃離這個地方,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對方的人格魅力,讓她寸步難行……
心裡彷彿有個聲音在不停的說,答應吧,答應吧……答應了就有希望。
“小萱……”
從這一刻開始,唐萱忘記了一種叫做魔鬼契約的東西,當她的野心被別人驅使的時候,那種邪惡的力量,會讓她徹底的迷失了心智。
……
仲家負責人雙雙被調查的事情,已經在晟京傳開,當這種消息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也就證明,不久之後,仲家將宣佈破產。
仲母爲了撈出丈夫和兒子,想盡了辦法,可是,這次上面偏偏嚴格審覈,根本不給她任何緩解的空間,打擊來得又快又猛,打點已經花去了仲家不少的積蓄,這讓她最後把腦子直接動到了唐氏的頭上,急不可耐的就要和唐萱見面。
當然,唐萱赴約了,不過,神情卻和以往不同。
“小萱,現在是你表現忠心的時候了,我們仲家把你娶回去,總要有點作用,你趕緊想辦法弄點錢出來,我急用。”
唐萱環抱着雙臂看着仲母,隨後輕笑一聲:“不是我不肯幫忙,而是我真的沒有這個能力,媽你也看到了,我在唐家沒得到什麼好處。”
“你還有唐氏的股份啊!”
“媽,你說什麼呢?”
“我們難道不是一家人嘛?”仲母在這時候,打出了親情牌,“在你被所有人唾棄的時候,仲家依舊接納了你,你怎麼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呢?”
“仲家是沒有遺棄我,那是因爲仲家怕被人說不仁義,你兒子在外面找了幾個小的,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唐萱冷哼道,“大家誰都不用裝善良,這種時候,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說完,唐萱從皮包中拿出了一摞照片來,交給仲母。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讓你兒子簽字離婚,從此以後,我們分道揚鑣,否則,你兒子在我孕期出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你很清楚。”唐萱直接冷聲的說道。
很早之前,她就想這樣對仲母說話,這樣狠狠的將照片摔在她的臉上,現在終於可以這樣做了,心裡這一刻充盈的只有痛快。
仲母臉色非常的難看,因爲她沒想到,唐萱居然還有這一手……
唐萱居然還留着退路,而且是在他們全家都落難的時候。
“唐萱,你真是讓我跌破眼鏡啊……”仲母握着照片冷笑連連,“好,非常好,你要離婚是吧?我成全你個不要臉的賤人。”
說完,仲母正要從座位上起身,但是,唐萱卻先她一步:“從前受了你那麼多的屈辱,現在,也是時候該還給你了。”
“祝你們仲家,早已倒閉!”
“不要以爲擺脫了我們,你就可以贏得了唐寧,實話告訴你,你和唐寧相比,那是猶如雲泥,唐寧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算計手段不知道高明你多少倍,等着看吧,有你悽慘的時候。”
唐萱冷哼一聲,離開了咖啡廳,並且直接上了林紹遠派來接她的車。
仲母自然是羞憤難當,她活了一輩子,現在居然被唐萱那個小賤貨羞辱。
可是,人她還是得救,只不過,正當仲母邁步要離開咖啡廳的時候,一個提着公事包的男人,忽然走到了她的跟前,對她說道:“仲夫人,您好。”
“我不認識你。”
“但是我認識你,我可以幫助你們仲氏。”年輕人含笑在仲母的面前坐下,“我們談談吧,或許,能給你帶來好消息。”
“這世上沒有一個好人。”
“如果你走的話,可能錯過了唯一撈出你丈夫還有兒子的機會。”對方完全不着急,直接出聲將仲母拖住。
仲母愣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了回來。
“我買你手中仲氏的股份,交換你丈夫還有兒子的自由,你要知道,現在不是所有出錢的人,都能有這個能力讓你兒子和丈夫重見天日的。”
仲母低頭思索了一下,隨後問道:“只要我賣出股份就可以?”
“當然。”年輕人笑着攤了攤手,“合約完全可以寫明,這點,你無需擔心。”
“那好吧,我同意,事情什麼時候能辦好?”
“三天內,你一定能看到你丈夫還有兒子。”年輕人收好文件,隨後起身,只是,剛要離去,又被仲母給拉住。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會這麼清楚我們仲家的事?”
“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仲夫人,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得罪了誰,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年輕人轉頭一笑。
仲母忽然就愣住了,但是沒說話,因爲她實在想不到。
“看來,需要我的提醒啊……你給誰出了主意,要摘除誰的子宮?”
聽到這句話,仲母的雙眼驟然的睜大。
“那麼唐萱所做的一切……”
“我們墨總一清二楚,但是,我相信,你不可能去提醒唐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