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裝男人小心翼翼地將兩個杯子分別放進兩個早就準備好的密封袋裡,接着動作熟練地從懷中拿出一沓不薄的紅鈔票:“記住,保密!”
服務員連忙點頭。
黑西裝男人快步離開,只是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卻冷不防和一個火急火燎的女人撞了個正着,啪的一聲懷裡其中一個袋子摔在了地上,裡頭杯子摔得粉碎。
岑穎兒覺得自己就跟撞到了一堵堅硬的牆上似的,把她整個人都撞得頭暈眼花的。
接連往後退了兩步,大小姐脾氣上來,還沒來得及看清人便衝黑西裝男人罵道:“走路不長眼啊?把本小姐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黑西裝男人倏地一記利眼射了過去,眸中兇光嚇得岑穎兒肩膀一縮。
不過礙於家裡勢大又被寵得無法無天,她從來就是橫着走的主兒,片刻之後便上前兩步梗着脖子兇巴巴地仰頭和黑西裝男人對視:“瞪什麼瞪?你撞了我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看見那個裝着碎片的袋子正被這刁蠻的女人踩在腳下,黑西裝冷冷道:“讓開!”
“我不讓怎麼樣?馬上給我道歉!”
黑西裝捏了捏拳,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地把人重重地上一推。
岑穎兒的屁股差點摔成了兩瓣,又氣又疼,當即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偏偏屁股還壓在那個袋子一角上。
彼時,圍觀人羣越來越多,看到一個壯漢光天化日之下把小姑娘欺負哭了,指責聲紛紛響起。
黑西裝擔心把事情鬧大,皺着眉看了看那個被岑穎兒壓在身下的袋子,思忖兩秒,拿着懷裡另一個快步離開。
“喂,你別走,誰讓你走的!你給我道歉!”岑穎兒止了哭聲,氣得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是沒幾秒黑西裝便走到街口處上了一輛車,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岑穎兒再氣也於事無補,原地跺了跺腳,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氣哼哼地進了餐廳。
她進去後不久,那個孤零零掉在地上的袋子便被環衛工人掃進了垃圾桶裡。
岑穎兒進來後直奔餐廳二號包廂。
鬱湘思是聽到吵鬧聲纔看到時峻然和上次那個在病房裡對她不善的女孩兒也在的。
彼時,岑穎兒哭着抓住時峻然的胳膊,不依不饒地指着剛剛和她一起吃飯的一個性感女郎:“她是誰?”
時峻然不耐地將胳膊從她手裡抽了出來:“就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剛剛巧遇到了便一起過來吃頓飯。”
偏偏性感女郎還不怕事大地補充一句:“我和小時爺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鬼才信!
對於時峻然身邊出現的任何女人,岑穎兒都有敵意,更何況她剛剛進去的時候這兩人親密得很!是牀上的朋友!
眼眸一紅,擡手就朝女人臉上抓了過去:“狐狸精!”
性感女郎躲閃不及,臉上頓時出現一道血印子,霎時間,尖叫聲響遍了整個餐廳。
餐廳經理很快報了警,不過後來在時峻然的維護下岑穎兒並未出事,那個女郎拿了錢也同意和解。
岑穎兒眼中雖掛着淚花,臉上卻帶着笑:“時哥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時峻然鼻間重重噴出兩股熱氣:“你怎麼又來了?”
岑穎兒撅着嘴,挎住他的胳膊嬌聲道:“你都不回京城,我只好來找你了。”
煩人精!時峻然不耐煩,要不是看在一起長大再加上兩家交情不菲的份上,他真的懶得管這神經病女人!
“走!”鬧了一通之後,時峻然連吃飯的心情都沒了,只是剛走出沒幾步,卻突地對上了鬱湘思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時峻然撫額,他今天這是走了什麼倒黴運了?
“哈嘍,小湘思!”時峻然嬉笑着打了個招呼過來。
鬱湘思彎着脣,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岑穎兒:“小時爺豔福不淺啊!”
時峻然自顧自地往寧佳茜旁邊一坐:“早知道你們也在這吃飯,我剛剛就過來了。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女人多纏人!”
他剛剛真的是被那女郎給拽進來的。
岑穎兒一臉委屈:“時哥哥!”這根本就是指桑罵槐在說她嘛!
鬱湘思不冷不熱道:“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的確不是什麼人,可是他看上了人家妹妹呀!
時峻然厚着臉皮不走了,還讓服務員加碗筷,明擺着是要蹭飯。
另一邊,黑西裝回去後將那個完好的杯子交給了寧丹青。
本來因爲有兩個人同時在吃飯,他怕服務員弄錯才把兩個杯子都拿的了。
可誰想出了意外,他怕寧丹青責怪,便隱去了那個摔碎的杯子,只說交上去的這個便是鬱湘思用過的。
也許,剛好摔碎的那個是另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