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樓夫人強勢住了進來,寧佳茜和樓毓廷現在依舊處於分房睡的狀態,不過兩人的臥室僅僅一牆之隔。
寧佳茜剛洗完澡,忽然聽到隔壁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稀里嘩啦好似碗碟被摔碎在地的聲音,寧佳茜開門過去欲探究竟,正好撞上了杜庭紅着眼被樓毓廷從房間裡趕出來,摔碎在地的碗裡還飄溢着淡淡的雞湯清香。
寧佳茜嘴角微勾,敢情這是有人藉着宵夜獻殷勤啊?她不知道樓毓廷一向對身材管理得很嚴格麼?就算是拍夜戲,也很少會吃宵夜。
杜庭本就覺得難堪,又被寧佳茜撞了個正着,當即抹着淚跑下了樓。
“看夠了?”樓毓廷挑起她的下巴,上挑的眼角帶了絲興味,“滿不滿意?”
他剛洗過澡,身上只穿了件白浴袍,短髮還在滴着水珠。夾雜着沐浴露的清香氣息盈入鼻間,強烈的感官刺激沖刷着寧佳茜的心絃,她臉頰飛紅,驅散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綺思,微微擡着下巴:“敢情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樓毓廷傾身在她脣上咬了口:“沒良心的小丫頭。”摟在她腰間的手下滑,在她挺翹的臀部輕拍了下。
寧佳茜瞪他,壓低聲音怕引起大動靜:“你幹嘛?”
樓毓廷將人一把帶到自己懷裡,濃眉暗示性地挑了下,噴灑在她頸間的氣息低啞而又性感:“去我房間?”
這個節骨眼上去他房間,他還真是怕他那位高貴優雅的媽媽找不到藉口發作?
“對了。”寧佳茜轉了個話題,“我剛剛在羣裡看到小孫說你明天要去外地出通告?”
“幹嘛?捨不得我去啊?”
寧佳茜拿眼睛白他:“你能不能正經點?”
樓毓廷聳肩:“好吧。明天早上去,快的話中午就能回來。你就別跟着我跑了吧,早上好好睡。”
他這幾天推了一些不必要的活動就是怕她媽媽到時候趁他不在爲難她,不過看她主動留下了杜庭,他又覺得她似乎也沒他想得那麼脆弱。
他媽要是一直住在這不走,他也不可能趕她更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裡,她們婆媳兩人,遲早要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額頭抵着她的:“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記着,就算是我媽,她不講理我也會站在你這邊。”
再沒有什麼比這話更讓她安心。
寧佳茜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輕啄一口,男人卻趁勢摟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
樓梯口處傳來一聲重重咳嗽。
寧佳茜猛地將人一把推開,整了整自己的有些凌亂的睡衣,扯了個笑臉站到一旁。
樓毓廷不以爲意地重新攬回她的肩膀,笑眯眯地看向一臉不悅朝他們走近的樓夫人:“媽,你還沒睡啊?”
樓夫人看他這副不正經的樣子就肝兒疼,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連帶看寧佳茜的眼神更不喜:“我們上了年紀的都淺眠,倒是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就在走廊上卿卿我我的,這是當家裡沒人了?”
“本來您要是沒來這樓上確實就我和她兩個人啊!”
樓夫人:“……”意思是她成了多餘的電燈泡了?
剛想發火,倒是寧佳茜會看眼色主動和她道了晚安,然後就回了自己房間主動撤離戰場。
看着合起的房門,樓毓廷輕嘆一聲,攬過樓夫人的肩膀,一邊擁着她往她房裡走一邊道:“媽,現在是自由戀愛時代。我們傢什麼都不缺,不至於娶了個家世普通的女孩子就會丟了面子,我也跟您交個底吧,我這輩子也就她了。”
聽出他話裡少有的認真凝重,樓夫人不禁看向這個一向是她心頭肉的幺子。
樓毓廷繼續道:“以前那幾個包括杜晴在內,您不喜歡後來我們也就沒走下去,但那不是因爲您老人家厲害,而是我並沒有堅持一定要和她們走到最後的決心,並不是非她們不可。但這次不一樣。”
最後一句話,他收起臉上所有的玩笑,說得極其認真。
樓夫人有一種感覺,如果這次她不同意,好像就要連帶着這個兒子一起失去了。
她皺眉:“可是她家裡豈止是條件普通?父母離異,父親現在不知去向,母親瘋瘋癲癲,我們樓家怎麼能和這樣的人做親家?”
“反正他們又不會去國外,您要是真看不過去的話到時候大不了就不見他們就是了,眼不見心不煩就是這個理。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媽,你好好對她,說不定回頭我們給您生了孫子還抱給您看看,不然,您就自個兒在一邊眼熱吧!”
樓夫人:“……”
回過神火冒三丈之際,樓毓廷已經大步出了客房。
看着兒子挺拔的背影,她若有所思地蹙起眉。
這一晚,她失眠得徹底。
次日起得很晚,樓毓廷不在家,也沒心情去找寧佳茜的茬。
倒是杜庭一如之前在她面前辦孝順模樣,中午也主動請纓給她做拿手的粵菜,這是她心頭好。
樓夫人沒空管她,兀自坐在後頭鬱金香園裡想事時,客廳這邊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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