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是年級前三,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這番舉動讓人對這個桑諾這個家長又多了一番好感,該動怒的時候動怒,該理智的時候理智,完全不和那幫家長一樣的品質。
容湛說完,招招手讓桑諾過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桑諾,和你們主任,還有這些是非不分的家長好好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桑諾彼時心底的憋屈和怒火才逐漸消散,認真而冷靜的開口,“什麼事情後前有後,我拿菸頭給那個女生毀容是真,但是她先要菸頭燙我同學是前,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喔?同學?”
“嗯。”桑諾輕抿着薄脣,眼睛往安小陽的方向看了一眼,並且伸出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容湛的視線也不覺望了過去,看了眼點點頭,收回目光。
“胡說!你胡說八道!我女兒怎麼會抽菸!是你一個男生變態衝進了廁所——”
“是!我是進了女廁!”桑諾盯着她,語氣冷漠的迴應繼續道,“我衝進去是因爲我同學在裡面遭受她們這些女生的羣毆,欺凌。”
說話間,桑諾拉過了安小陽的手腕,擼起了她的兩個袖子,給衆人看,只見那瓷白又格外細弱的手臂上,滿是掐掐打打的痕跡……
桑諾看着一幕時,似乎上一秒還要開口說出的話,下一秒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那瓷白細弱的手臂和青青紫紫的痕跡襯起來,令人觸目驚心,他喉間難耐的滑動了下,臉色變得很難看。
明知道她受了那麼多的傷,可是就這樣暴露在他的視線前,他還是忍不住心底刺痛。
疼的他難以呼吸。
他突然就鬆開了她,對着他們語氣更加冷硬道,“他們經常毆打她不是一次兩次了,爲什麼要如此欺凌一個女學生,就因爲她好欺負麼?我當時要是不衝進去,她被她們活活弄死都是有可能的。”
說到最後,桑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涼涼的冷笑出聲,“至於誰到底有沒有抽菸,與其和我在這裡辯解,還不如帶去檢查一下肺部有沒有焦油尼古丁。”
剛纔那安小陽身上的傷,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他們來的幾個家長,多數幾個都知道自己家的孩子怎麼樣,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一直沒敢太出聲,羣毆了人家的孩子,這種事他們也沒資格發表言論。
然而卻唯獨只有那個被毀了容女生的母親。
她似乎極爲羞惱極爲不甘,爲了證明自己的說法一把拽過來自己的女兒,從她身上一邊翻找着一邊連忙道,“檢查什麼尼古丁,她身上什麼都沒有!我女兒根本不抽菸,是你,是你故意栽贓——”
突然,在那女生的掙扎反抗下,一個東西突然從袖子裡甩了出去。
然而那東西一飛出,那女生頓時瘋了似的,連忙撲上去要趁着他們沒看清的時候撿回那東西。
只是,很不巧,卻有人比她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