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是她在找到機會想殺林清雅的時候,自己被飛機上的其他乘客攻擊了。
他們把那些身體本能帶來點恐懼,恨,全部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時的她,只能蜷縮着身子,承受着他們的暴行,承受着他們的拳腳相加。
承受着……
林清雅對她的羞辱和諷刺。
……
……
後來,她昏死了過去,身上遍體鱗傷,那些飛機上的人,她不知道他們在哪,醒來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只是周圍光滑的牆壁上投射着刺眼的白光,讓她就算昏睡都沒法昏睡。
再後來,林清雅的出現……便是自己在這裡面的噩夢的開始。
她不怕她對自己施加暴力。
她怕的是是,她會以某種殘忍的方式,讓自己去不敢去想某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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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躺在的一張白淨無暇的牀上,那張秀氣白嫩的小臉上,泛紅的眼角溢出淚水,順着小臉劃下。
她的小身子在這期間內一直都沒有進食,一時間瘦弱的好像皮包骨。
躺在牀上還輕輕的顫抖着,脣瓣一張一合,似乎在低喃着什麼,那是微乎其微的聲音,只能靠的是很近,貼在脣瓣邊才能聽見發出的是什麼聲音。
然,她的病牀上邊,一個男人低頭俯身耳朵仔細聆聽着。
他聽到了。
再起身的時候,他的視線有些深諳,那一聲哥哥,哥哥……絕望而又帶着脆弱,讓人似乎心疼不已。
只是這個男人俊美的面容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有些涼了的溼漉漉白色毛巾被他握在手裡,他面容平靜無波的看着她。
而躺在牀上的冷小莫,只是躺在一個單人的小牀上,四周是封閉的玻璃,活動的空間很狹小,醫生剛剛檢查完身體後送她來到這裡,她的手臂上還打着一個吊瓶。
總督退出了狹小的玻璃區域,而鏡頭縮小,這不大的玻璃封閉空間就在一個偌大的臥室裡,冷小莫像是一種觀賞性的脆弱的花一樣。
被他親自照料。
沒過多久,一個人穿着白大褂的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出現。
手裡拿着一份報表。
“總督。”
總督就那麼站在封閉的玻璃區域外,看着牀上的小人兒,微微闔首,“怎麼樣,損害嚴重麼?”
那白大褂的男人則沉聲迴應,“損害是必然的,電擊給她身體造成不小的影響,不過總督,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明天晚上就要把她送進冷藏室,讓她進入假死狀態後,再給她接種病毒。”
白大褂的男人說到這,語氣頓了下,又道,“她的匹配值那麼高,成功率應該差不了。”
那種病毒,極其喜歡冰冷的溫度,冷藏過後的載體能更容易讓它們在體內繁殖存活。
會提前給載體注射一些特殊藥劑,讓她昏睡。
但是毋庸置疑,冷藏,則是身體一絲不掛的放入冷藏室的冰抽屜裡。
達到它們需要的溫度,再取出來。
只是,這其中的過程,到底會有多麼的折磨人。
更是一旦成爲載體,就會成爲一個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