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雋溫和,時而冷漠疏離,可是不論怎麼樣,那都是一個人的表面,他到底經歷過什麼,他到底有什麼來頭,都遠遠不像是表面上看着如此簡單……!
而就在這時,安沐的身後的人一把撈起身子早就軟綿無力的安沐,突然從身後掏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東西抵住了安沐的太陽穴上。
他面色猙獰大吼:“你他媽想找死!你們要是不跟老子走,現在就打死你們兩個!我先打死她!你不信就來試試看——!”
說話最後他死死的拿東西抵着。
這個人手中拿着的黑乎乎的東西,分明就是一個手槍。
而他周圍還有幾個弟兄,手裡都還拿着傢伙。
雖然這個人面色猙獰,可是安沐察覺到他的氣息已經紊亂了,而且握着槍的手不穩,顯然是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更被薄易的身手驚呆了
安沐就那麼被後面的人扣住脖子,黑乎乎的槍眼對準了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她已經半條小命都已經邁進了歸西路,可是爲什麼,她卻一點都不怕,她就那麼望着他,一點懼意都沒有,彷彿,她早就已經不怕死。
安沐的心,有那麼一刻是從所未有的鎮定。
鎮定着,不慌不寬,相信他,不給他添麻煩。
可是之所以不懼怕,更多的,還是安沐已經覺得……她很知足了,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闖蕩,出生牛犢不怕虎,她該死好多回了,卻都是被人所救,甚至是和她喜歡的男人,發展了一段短暫,可是卻又讓她永生無法忘懷的感情。
也許本來他們就沒有結局,也許在散場前她提前宣告結局,這也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就在這時,薄易捏着領帶,站在那微微舉起,攤開手掌心,領帶在他手上掛着,他淡淡道,“好,我跟你走。”
他身上看起來,似乎武器都沒有。
而他這話一落,安沐卻驀然瞪大眼睛,他說什麼!?他竟然對他們妥協了?!
安沐反應過來頓時掙扎着大喊,“薄易!薄易!你不用管我,你自己一個人快走!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和你無關啊!”
他只是幫了她幾次,她不想把他拉下水。
“你他媽給我閉嘴!”
身後的人狠狠咒罵了她一嘴,然後對身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還愣着幹什麼!快把人拿手銬給扣住帶走!”
話罷立刻有兩個人上前,還有一個拿出了手銬,似乎要給他戴着手銬。
然,一個男人看他妥協的站在那,想着周圍狼籍血腥的一幫兄弟,他突然從後面狠狠一踹薄易的膝蓋,似乎要他跪下給他戴。
然而,他這一踹,薄意的身軀竟然絲毫未動!
反而引來了薄易涔冷的目光。
那個人看竟沒踹動色他,還引來了他的目光,頓時惱羞成怒的又要踹一腳,“讓你他媽跪下!”
然而他這又一踹竟然踹空了,因爲後者躲了開來,隨後下一秒,那個人伸過來的腿被他一腳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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