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掛斷電話後,容湛沒多久就從浴室裡出來了,他手臂雖然還沒好利索,但是已經不妨礙活動了。
“又和蘇離打電話?還沒問你,你們兩個怎麼那麼熟?”
容湛身上有着和她一樣的沐浴液的味道,他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溼漉漉的碎髮,走到她身邊幽幽的問。
容湛能想到的,頂多也就是因爲她們中間有個薄易。
一個是前女友,一個是表姐。
可是就這樣,她們兩個人就成爲了死黨?
容湛總覺得,似乎還沒有那麼簡單。
桑夏一回頭,就看見他眯着眼眸,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她眼神微微閃爍,卻是很機智的從他手中主動拿過毛巾,讓他坐在牀邊,自己爲他擦拭着,這樣一來,容湛就看不到她心虛的模樣。
“沒什麼,就是以前碰巧認識了。”她說着,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桑夏接着就把哈倫的那兩天的反常挑關鍵的地方說了出來,不過特意避免哈倫想單獨約她吃飯之類的事情。
她可不想爲自己製造一個醋缸子。
容湛一見桑夏提起哈倫,頓時就想起來了之前讓程東霖查的哈倫的身份。
那哈倫表面是個音樂天才,但是家世背景卻……
容湛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倏然一凝,整個人豁然站了起來——!
“怎麼了?”
這突然的舉動讓桑夏有些詫異。
容湛卻緊緊盯着她,咬牙低咒了聲,“老子特麼也許猜到是誰了。”
只是這個猜測,是他很不想的。
“什麼!?”
“媳婦兒,以後離那個叫哈倫的遠一點,這件事的確和他脫不了干係。”容湛緊抿了下脣瓣,眉宇間浮現着陰霾。
“這……怎麼講!?”
桑夏心裡咯噔一下,果真是想要讓她離哈倫遠一點麼,可是哈倫是樂隊成員,主力,她怎麼可能和哈倫保持一定的距離?
畢竟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容湛脣角一側勾起,略含諷嘲弄和冷意,“哈倫的母親是國際上一個著名的音樂人,他的親生父親是澳洲賭王,可是幾年前去世後,她母親攜帶着億萬資產,又有了新的男人,卻始終沒有結婚。”
“嗯……??”
桑夏一臉黑人問號。
容湛說到這,眯起的狹長鳳眸透射出幾分危險之意,“而那個男人,不是那麼簡單,背後有着西西里黑手*黨的勢力。”
桑夏微微一震,西西里黑手*黨,她怎麼會不知道,尤其是自己那時候太年輕猖狂的無所顧忌的時候,還對西西里黑手*黨下過手。
只是後來她學乖了,低調了,因爲自己被太多人不是想佔有就是想處理掉,所以她才表面上稱“隱退”,實際上加入了西歐最大的神秘軍火集團。
當然不可置否,她也是看準了軍火集團的強大實力,也算是她爲自己所尋的一方庇護,可以讓她安身。
“那你的意思是……”桑夏輕抿了下脣瓣,緩緩開口,“你是覺得可能是哈倫和我走的近了,被他‘家裡’的人盯上,覺得不合適了?所以纔想對我下手?”
“不然呢!?”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