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茵突然又發瘋,在宿舍裡尖叫,狂呼,不斷對某男明星表白:“太帥了,啊啊啊啊……”
“XXX你怎麼這麼帥?”
“XXX我愛你”
“你前幾天不是喜歡D嗎?怎麼又改了?”熙月從尖叫的縫隙中找到一個機會問道。
“怎麼可能,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不可取代,我只不過尋找點新鮮刺激。”
“啥?”熙月被任小茵深奧的言語迷惑了。
新鮮刺激?怎麼聽着那麼像偷腥呢?
“這就相當於男人們常說的老婆和情人的區別。”任小茵徐徐解釋。
“老婆是老婆,情人是情人,老婆是鎮宅的,有了,家裡才能穩定,情人是觀賞娛樂,爲生活增添色彩的,老婆不能沒有,但情人可以換啊。看膩了就換下一個!”
“說的……有理。”
羣消息不斷涌動,是華悅查到的教研資料。
不得不說,到了期末老師們事就是多,平時不見什麼起色,結果全部憋到最後放大招。
這不,錄課還沒整完呢,又一個任務來了……
某老師要求研究一下各國的教育。
分part。
以小組形式搜索,整理成PPt,上臺彙報。
老師給了三個周的時間,任務將分配下去的時候,大家沒怎麼在意,都覺得三個周嘛,還有時間,而且臨近期末本就事多,結果……
一拖再拖,兩週過去了,宿舍還是該吃吃該玩玩,該寫論文寫論文,連每個人的具體任務都沒想好。
馬上最後一週了,大家才稍微有點動靜,
雖沒有明確分配,但實際上,大家都在努力避開那個上臺彙報的任務。
同樣,熙月也不想上去講,倒也沒有具體理由。
大概長時間坐在觀衆席上聽別人講,自己早就喪失了公開講話的勇氣和能力。
算是膽小吧。
就像大多數小孩子不願意在課堂上舉手回答問題一樣,既擔心自己回答不好,也擔心其他小朋友比自己回答的出色把自己比下去。
回答問題本來就是學習優秀且口齒伶俐的孩子的專利嘛……
所以……早早查資料,爲任務做準備就相當於搶先佔下了一個觀衆席的位子。
那最後肯定是貢獻最少的人上臺展示。
張瑤瑤也發了不少資料,這倆是不可能的了,那展示的人大概會從任小茵,蔣文欣,還有她自己中選出來。
任小茵和蔣文欣兩人整天呆在一塊,吃飯睡覺都同步,穿衣打扮都類似,都快成連體嬰兒了……
算是個利益共同體吧。
她倆中單選一人,可能性不大,那剩下的,就只有……熙月自己了。
唉。
熙月默默嘆一口氣。
她連主題都沒整明白,一頭霧水,更別說查資料了。
現在羣裡資料雖然多,但七零八落的,主題也混亂,但如果大家一起商量着把方向定下來,那一定會涉及到分工,那八成……
還是靜觀其變吧。
下午熙月又去了圖書館,晚上回宿舍的時候,聽華悅說,晚上可能會商量一下分工,就不要去圖書館了。
啊?可是她還打算去看書呢。
最近新看了一本小說,情節很有意思,昨天她看到晚上閉館才走。
怎麼不早知會一聲?
“之前在宿舍裡說的,你不在。”華悅說。
行吧,她是個‘失蹤人口’,不過聽華悅的意思……
好像不太確定。
“確定是今晚上討論嗎?”最近張瑤瑤社團老有活動,萬一她有事,晚回來……
“嗯……大概吧。”華悅支支吾吾。
果然,她也不很確定。
“不要緊,實在不行的話就在羣裡討論。”熙月笑笑。
她還是想去看小說。
晚上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把分工商量好了。
任小茵和蔣文欣做PPT,華悅跟張瑤瑤查資料。
自然……上臺講的任務就是她的了
早料到了……
不過也有福利,就是不需要跟着一起查資料。
那倒也划算。據說外網的資料很難蒐集……
欣欣然接受任務。
熙月有點不好意思地低笑兩聲。
由於一己之私,她沒參加分工討論,還……撿了個便宜。
“那你們什麼時候做PPT?”熙月問。
那個課是週五上午三四節,距離還有一週的時間,當然是越早準備越好,那樣她也能早些熟悉內容。
“不知道,還沒討論。”蔣文欣打完一局遊戲,揉揉眼睛。
剩下的幾天,熙月心心念念那個任務,或早上或中午或晚上,旁敲側擊問問情況,但是宿舍裡就是沒有要準備的動靜。
唉。
馬上週五就到了,怎麼還不準備?
熙月心裡有些亂,但轉念一想,做PPT的都不着急,她急啥?
而且一般PPT呈現出來都是些簡略材料,到時候肯定會有其他補充的資料,實在不行,她就拿着稿上去講。
這樣想,熙月心神安定了不少,心安理得地該幹嘛幹嘛,去圖書館看書,搜資料寫期末論文,背一下老師劃出的重點……
因此,週二晚上,推開宿舍門,看到大家都死死盯着各自的電腦,忙的團團轉的時候,熙月還嚇了一跳,以爲自己錯過了什麼作業……
“熙月,”任小茵絕望地擡起頭,“看了一晚上電腦,眼睛都花了,真羨慕你。”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熙月放下書包。
“就吃過晚飯後。”任小茵說,“可累死了,做了兩個多小時。”
“華悅,你們那邊還有資料嗎?”蔣文欣轉過身問。
“沒有了,啊,累死了。”華悅搖搖頭。
“那太好了,”蔣文欣說,“熙月,過來我跟你說一下具體的內容。”
“哦……”熙月顛顛地走過去。
蔣文欣指着電腦上的PPT,說了下自己做了哪一部分,但沒詳細解釋具體的內容。
“這個新課標……”蔣文欣頓了頓,想了想,“啊呀,我也不知道,等下完成了你自己看吧。”
“你沒給她解釋一下里面的內容嗎?”洗手間裡,任小茵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解釋什麼,我也不知道啊,”蔣文欣洗着臉,“讓她自己悟吧。我們是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