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下午再走吧。”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鬆了口氣。
“你早上沒吃飯嗎？”程行問道。
“吃……”姜鹿溪本想說吃了，但想着今天早上因爲自己沒有做飯的原因，是沒有給程行發早飯的圖的，所以哪怕是想騙都騙不了，於是便說道：“本想去地裡給父母還有爺爺奶奶上完墳之後回來吃的，然後就在路上遇到了你。”
“怪不得這次吃的比我還快，而且還吃了兩個饅頭。”程行看着她手中這第二個都快吃完的饅頭說道。
要是安城一中食堂或者是華清食堂的饅頭，兩個並不算什麼。
但是他們老家賣的饅頭，都是那種很大的饅頭。
都不是圓形的，還是長方形的。
像是華清食堂那種圓形的饅頭，在他們這裡一塊錢能買六個。
這種大的方塊形的饅頭，就一塊錢四個了。
包括他們村裡自己做的大饅頭，也是這種方塊形的。
所以姜鹿溪這種饅頭能吃兩個，已經很厲害了。
這種饅頭，程行也就只能吃兩個。
“確實有些餓了。”姜鹿溪道。
就在這時，屋外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估計是送饅頭的到了，我去拿。”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
程行走到外面，果然是送饅頭的。
沈二孃騎着電動三輪車，將一車饅頭送了過來。
“要我幫你送進去嗎？”沈二孃問道。
“不用，就放在門口吧，我自己拎進去就行。”程行道。
“嗯。”沈二孃點了點頭，然後笑道：“幫我跟小溪問聲好。”
程行笑着點了點頭。
沈二孃將車子裡的饅頭拎下來放在門口，程行便一一拎進了屋子裡。
看着程行一趟又一趟拎了好幾遍，姜鹿溪問道：“怎麼買這麼多？”
“你的腳好清最起碼也得一週的時間，不買這麼多饅頭怎麼夠吃的？而且自己和麪做饅頭很麻煩，你腳好了自己在家也能餾餾吃。”程行道。
他們大學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呢，得過了二十纔會開學。
不過他們七號的時候還得去巨輪上班。
不過最難的事情他們已經幫着巨輪解決了，接下來的事情都是一些小事，哪怕他們不去公司也沒什麼事，不過以姜鹿溪的性格，簽了合同，公司還會給她工資，她肯定還會按時去上班的，她去，程行自然也會跟着去。
“我吃好了，你快些吃吧，不然菜就全涼了。”姜鹿溪道。
“我也吃的差不多了，把這塊饅頭吃完就飽了。”程行用筷子將放在盤子旁邊的半塊饅頭夾了起來，然後幾口就給吃完了。
看到程行吃好了，姜鹿溪想去收拾桌子上的飯菜。
“好了，放那吧，我來收拾。”程行道。
“把腳放牀上去。”程行將小太陽對着牀上照了過去。
之前她吃飯，腳耷拉在牀下，程行怕她腳被凍着，就用小太陽往她腳上照了過去。
“哦。”姜鹿溪抿了抿嘴，將腳又放回了牀上。
程行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東西。
“你把碗筷收拾好之後，放在那先不要刷，等下我自己刷。”姜鹿溪道。
“你現在腳那麼腫不能下地，伱怎麼刷？”程行問道。
“走幾步路到廚房，應該沒問題的。”姜鹿溪道。
“呵，從今天開始到好之前，你敢下地走一步路你試試。”程行皺着眉頭說道。
“可是總要下地的啊！”姜鹿溪道。
“下地做什麼？爐子就在旁邊，我走的時候會給你拎一桶水過來，你晚上餾饃餾菜的時候，用桶裡的水就行。”程行道。
“那總得刷鍋洗碗吧？”姜鹿溪道。
“我幫你就行了。”程行道。
“你又不能每天都來。”姜鹿溪抿了抿脣，然後小聲說道。
“在這等着我呢是吧？放心吧，我會每天都過來的，明天上午雖然要跟我爸去一趟程老師家，後天上午要跟父母去一趟姥爺家，但這兩天下午我都會過來的，初四也一樣，初四上午有親戚過來，所以也得下午才能過來，而過了這三天，後面基本上就沒什麼親戚要走，也沒什麼親戚要來了，上午我就能過來。”程行道。
“什麼什麼在這等着你呢，我沒有非要你每天都來啊！”姜鹿溪皺着鼻子說道。
“哦，那我以後就不來了。”程行笑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道：“沒關係的，不用來，就只是腳被凍腫了，也是可以下地走路的。”
程行聞言走上前用手在她那俏麗白皙的俏臉上捏了捏，然後笑道：“可以啊小鹿溪，竟然還知道反擊了。”
他笑了笑，道：“反擊的挺成功的，所以我不會不來的，讓你腫着腳下地走路，比殺了我還難受。”
程行確實不希望她在腳好清之前下地走路。
因爲這不僅會加重病情，腳在地上走路的時候，也肯定也會很疼。
程行說完，便拿着桌子上的碗筷離開了這裡。
看着程行離開的背影，姜鹿溪忽然抿嘴笑了笑。
不知道爲何。
以前總覺得就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不用去浪費時間去理那些人際關係，把時間全都花在學習上就好。
但自從跟程行成爲朋友之後。
姜鹿溪發現，程行不在身邊的時候，就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空落落的。
特別是最近一些時間，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多了。
本來在華清的時候還好。
這段時間兩人又相處一段時間之後，特別是上次程行過年回老家離開的這幾天，這種缺少了什麼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所以姜鹿溪不想在這好不容易放了一些假期的寒假裡，見不到程行。
不過在姜鹿溪看來，這跟其它的一些東西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之所以有這種想法。
是因爲程行確是她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
好朋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以前父親也是有很要好的朋友的，他們見面分別時也是很捨不得的。
所以她跟程行，應該也是這種關係。
嗯，應該就是這種關係。
應該是吧。
看着桌子旁邊的暖水瓶，姜鹿溪忽然喊道：“用熱水洗，別用涼水洗啊！”
“這不是兩隻手拿不完那麼多東西啊，肯定不用涼水，涼水太冰了。”程行走回屋裡，將暖水瓶拎了起來。
“我又不像你那麼倔，明明有熱水，還用涼水去洗。”程行道。
“我現在也沒用涼水洗了啊！”姜鹿溪道。
“那以前呢？”程行問道。
聽程行提到以前，姜鹿溪道：“以前我們也不認識啊，那時候我們還不是朋友呢。”
“這跟你以前用不用熱水洗碗有什麼關係？”程行問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有關係嗎？
肯定是有關係的。
但姜鹿溪不知道怎麼說。
若是沒有程行，她洗碗還是會用涼水洗的。
若是沒有程行，她今天上完墳回到家，估計全身上下都被雨雪給淋溼了，恐怕不只是手腳被凍腫那麼簡單了，今天有多冷，那些雨雪吹打在身上有多冷她是知道的。
要不是後面戴了圍巾和手套，還打了傘，回來的時候又坐了程行的車子。
今天回到家裡肯定會凍感冒的。
以前生病身邊還有奶奶。
現在再生病，身邊可就沒有其他人了。
要是沒有程行，應該會遭許多許多罪吧。
“再說了，要說以前，我們認識好像並不是高三才開始認識的，我們高二的時候就認識了，只是那時候我跟你說話你會理我嗎？那時候你應該是很討厭我的吧？”程行笑道。
他跟姜鹿溪真正認識是在2010年的秋天。
但兩人認識，是早在2009年的時候就認識了。
甚至於程行聽說過她要更早，雖然姜鹿溪剛進學校裡的時候，學校裡的學生還不怎麼認識她，也不知道她長得那般漂亮，但是幾次月考之後，她的名氣就隨着那恐怖的月考成績，傳遍了整個安城一中，連續一次的科科第一不算什麼，連續兩三次之後，當學校裡各個班級的老師一直提她的時候，就連程行也知道了她的名字。
“而且你知道我可能在高二，但是我知道你在高一上學期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時候應該是08年，燕京舉辦奧運會的那年。”程行道。
“我們高二纔在一個班級的，你高一的時候怎麼知道我的？”姜鹿溪愣了愣，隨後不解地問道。
“你的學習成績啊，次次科科第一，你想想安城哪個班級的老師在給我們說教的時候不提你的名字的？都不只是咱們學校了，高一的時候我有個朋友是其它學校的，他在上課的時候都聽他們班的老師提過許多次你，不過真的記住你的名字，就是聽說你長得很漂亮，是我們學校最漂亮的女生的時候了。”程行笑道。
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然後道：“其實我知道你的名字，也不在高二，甚至都不在高中，而是在初中的時候就聽說過了。”
“啊？”姜鹿溪這句話程行是真震驚了。
姜鹿溪瞥了他一眼，然後道：“我們那個初中是個很亂的初中，當時不僅很多男生不好好學習當混混，就連許多女生也是混混，按你們當時道上的話說，應該叫小太妹，當時我們學校裡就有一個這樣的人，她自稱自己是十二妹，她就很喜歡欺負人，我們學校許多男生都不敢惹她，不過因爲我成績很好，有學校護着的原因，她倒是沒敢惹我。”
“這跟你認識我有什麼關係？”程行不解地問道。
“哼哼。”姜鹿溪先是冷哼兩聲，然後道：“你知道爲什麼學校裡許多男生都不敢惹她嗎？哪怕是混的男生？”
“爲什麼？家裡很有錢，或者是家裡很有背景？”程行問道。
“家裡有錢沒錢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很有背景卻是真的。”姜鹿溪看了他一眼，道：“人家自稱是跟着市裡六初程行程哥混的，是程哥的女人，誰敢招惹她啊！”
程行：“……”
“你別亂說啊，你們那個學校我根本就沒有去過，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沒有跟任何人談過戀愛。”程行道。
姜鹿溪聞言問道：“你沒追過陳青？”
“追過是追過，但是我們並沒有在一起過啊，所以在遇到你之前，沒有跟其她任何人談過啊！”程行道。
“那還不是追過？”姜鹿溪說完後又道：“還有，誰跟你談戀愛了？我可沒有跟你談戀愛，而且，你追沒追過陳青，跟我沒半毛錢關係的。”
程行很想問，沒有半毛錢關係你還一直提。
但這句話肯定是不能問出來的，於是他便問道：“你們初中的那個女生是誰？叫什麼名字？”
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不過姜鹿溪還是說道：“她叫王晴，她在我們初中之所以能那麼蠻橫，除了有個叫程哥的罩着外，還因爲她有個堂哥叫王超，聽說挺厲害的。”
本來姜鹿溪是想說除了有個叫程哥的男人罩着的，但是話到嘴邊，姜鹿溪便說不出了，即便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陰陽怪氣一下程行。
但是這樣的話，姜鹿溪就是說不出來，也不想說。
至於姜鹿溪爲什麼會了解這些。
那是因爲即便姜鹿溪在初中上學的時候再心無旁騖，一心只想着能好好讀書，但因爲那個學校很亂，除了她就沒有幾個正常學習的學生的原因，基本上每天都有人聊着這些事情，因此久而久之，姜鹿溪不可避免的也就聽到了一些這種事情。
不過聽到歸聽到，這些跟她都是無關的。
那時候的姜鹿溪只想好好上學，然後賺了錢，讓奶奶過上好日子。
“王超？”程行聽完姜鹿溪的話後道：“這王晴我不認識，這王超我認識，他以前在六初上學的時候，還真是跟我混的。”
“不過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跟王晴真沒有任何關係。”程行道。
“哦。”姜鹿溪哦了一聲，沒有吱聲。
“別哦了，真沒有關係。”程行道。
“我知道。”姜鹿溪點頭道。
“你知道什麼？”程行問道。
“我知道這王晴肯定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啊！因爲那王晴長得並不算多好看，而你只喜歡那些長得漂亮的，比如陳青啊，李妍啊，還有火車上的那個秦念，還有劉曼曼，長得都挺漂亮的。”姜鹿溪皺着鼻子說道。
“姜鹿溪，別在這胡說八道，陳青就算了，這李妍還有秦念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了？還有這劉曼曼又是哪來的？我認識這人嗎？”程行對於李妍還有秦念還有些印象，這劉曼曼是徹底忘了是誰了。
“你看，我一說到這些人，你就兇我。還有，陳青爲什麼就算了？”姜鹿溪眨了眨眼，然後問道。
程行伸過手，用手將她的嘴巴給堵住了。
“再在這胡攪蠻纏，可就不是用手堵了。”程行沒好氣道。
“喜歡過別人，還不讓人說。”姜鹿溪小聲道。
看着程行向她望來，姜鹿溪忙閉上了嘴，道：“不說了。”
“我想看會兒書。”姜鹿溪忽然道。
她今天一上午都沒怎麼學習，時間不能就這麼浪費掉，還是得學習的。
“那你豎着坐在牀上，用背靠着牆，這樣靠着牆看書，腰不會疼，而且腳正對着小太陽，也好照着一點。”程行道。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她原本是橫着坐在牀上的，此時便豎着坐在牀上，將背靠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程行起身，將她牀頭迭好的被子攤開，然後蓋在了她的身上。
“我自己來。”姜鹿溪俏臉紅了紅，然後說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
姜鹿溪將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程行此時在她腳上瞅了一眼，她的腳比上午時又好了一些，此時豎着坐的，那腳丫張開，程行便一覽無餘的看到了她那白裡透紅的兩隻秀足的腳底板。
十根俏皮的腳趾也並排在了一起，每個都是白白嫩嫩的。
姜鹿溪擡起頭看着程行一直盯着自己的腳底看，俏臉猛地一紅，連小巧的耳朵跟秀足都跟着紅了起來，她立馬蜷縮起了自己的腿，將腳底放在了牀面上。
只是這樣一來，腳面又露出在了外面。
姜鹿溪又將腳縮回了被子裡。
“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程行道。
“你就是個變態，戀足癖。”姜鹿溪聞言又羞又惱地說道。
程行聞言有些驚訝，他笑着問道：“你是從哪知道戀足癖這個詞的？”
“你管我，你就是！”姜鹿溪道。
“好吧，我承認，好像有點，不過我只喜歡你的腳，並不像是其它戀足癖那樣只要是好看的腳都喜歡，不過小鹿溪你的腳確實很好看就是了。”程行笑道。
確實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因爲自古以來戀足癖的人非常多。
特別是一些文豪大家。
那些大文豪都喜歡，他一個作家喜歡腳也說得過去吧？
“變態。”姜鹿溪臉頰已經被羞的通紅了。
這人真的是不要臉又無恥，這種事情竟然還敢當場承認的。
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跟這樣的人成爲好朋友的。
喜歡腳，真的是好變態啊！
“這種事情我知道就行了，你不能讓別人知道，因爲我們是很好的好朋友，我知道了不會告訴別人，所以你記住，你千萬不能看別的女生的腳，再好看也不能看，要是被別人發現了你就完了，這是一件很變態的事情。”姜鹿溪皺很認真地對他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