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得的清閒,可以一整天什麼都不做,就那麼安靜地待在家裡。
嗚~~~可是陳英拓也不在啊!唉,他去了局裡。億柔百無聊賴,便想要出來透透氣,嗯……家裡好像茶葉不多了,去買些回來吧。
於是,借買茶之名,她漫步在一條古樸的老街。
周駿揚和縷煙的事情可以暫時先告一段落,她的重心又可以回到她的“拓”身上啦!
說真的,自打她找到他以來,這短短的一個月,她的歡笑比過去的20年都多!
陳英拓這個人啊,面冷心熱,就哪怕是在他真正接受她之前,對她也是沒得說,所以有時候她經常會想,究竟是怎樣的人,纔會做到如此?面對沙門笑的時候她所說的話,實在會讓人覺得自己很是瞭解他,但其實她深知……對於陳英拓,自己,還僅是一知半解罷了!
億柔正想着,不覺間,走到了一家茶館前。
霏雪閣?
霏雪閣,清煙居。。。哈哈,還挺搭的,就這兒了!
其實,這家茶館也只是名字詩意而已:首先從外來看,牌匾就並不華麗,億柔走進去之後發現,館內的所有陳設也皆是質樸無華。
不過她恰恰喜歡這種感覺,看久了花裡胡哨的俗物,這般的簡約純粹着實容易打動她的心。
館內茶客並不是很多,但就這寥寥可數的幾人,看似竟皆是高雅之人,億柔不覺被這種莫名的氣場給怔住,就在這時,一位茶博士向她迎面走來。
來人是位老者,約莫有五六十歲,慈眉善目,笑容滿面:“姑娘,要喝茶嗎?”
“哦,”億柔回以親切一笑,“伯伯,我不喝茶,我買茶。”
“行!那你要些什麼茶?”
“嗯……呵呵,”億柔傻傻地笑笑,答道,“普洱!”
“只要普洱?”“只要普洱!”
“好。那你要多少啊?”“啊?”億柔歪着頭想了想,迷糊地說,“我也不知道……就隨便來點兒吧!”
“呵呵,”老者笑着搖了搖頭,說,“你跟我來吧!”“誒!”
億柔便跟隨老者去取茶。
“姑娘啊,老頭子我多嘴問一句,”老者問道,“你這茶……可是買給陳英拓、陳警官的?”
“咦?”億柔驚奇地問道,“您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您認識陳英拓?”
“呵呵,”老者緩緩地答道,“想來,我認識陳警官大概也已經有八年了。” “真的?!”
驚喜之餘,億柔突然又有些傷感。
她自嘲地笑笑:明明自己認識他是比誰都早……可是,就連眼前這個老伯都可以淡然地陪他走過八年,而那個自詡深愛着他的自己,卻在漫長的等待中煎熬了十餘年。
“那是當然!哦!對了……”老劉驕傲地說,“我這個茶館的名字啊,還是陳警官給取的呢……”
老劉看她不太對勁,叫道:“姑娘?”
“啊?”億柔反應過來,笑說,“哎呀伯伯,您別姑娘、姑娘的叫了,就直接叫我億柔吧!”
“那行!這樣,我姓劉,你以後就叫我劉伯伯吧!”“嗯!”
兩人笑了起來。
“誒?劉伯伯,您剛剛說……你這個茶館的名字,是陳警官取的啊?”“對啊,好聽吧!”
“呵呵,好聽。”億柔敷衍地笑笑,試探着問道,“不過……他有沒有說爲什麼叫‘霏雪閣’啊,有什麼寓意嗎?”
“呃……”老劉一愣,似想起了什麼,竟突然有些許慌亂,想了想說,“這我也不清楚啊……應該沒有什麼寓意吧!”
霏雪。。。。。。真的不是爲了紀念若雪嗎?
誒,億柔有些恨自己不爭氣,真是想太多了!女人啊,女人!在愛情面前,,,心實在太小了。
“哦,”億柔收回思緒,笑問道,“那……您再跟我說說陳警官以前的事情好不好啊?”
“行!”老劉痛快地答應了,侃侃而談起來,“這陳警官啊,真的是個萬年不遇的大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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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煙居)
陳英拓不知又接到了怎樣棘手的案子,一回來就窩進書房,億柔叫他出來吃飯也不肯,因爲知道他的脾氣,無奈也只好作罷。
“咚咚咚。”
“進來吧。”陳英拓擡起頭看她,只見其一手coffee一手tea,望着他溫柔地笑着。
她問:“摩卡還是普洱啊?”
陳英拓會心一笑,指指她右手的杯子:“這個吧。”
“果然摩卡只是逢場作戲,普洱纔是真愛啊。”億柔笑道。
“今天怎麼會這麼乖啊?誒,”陳英拓接過茶杯之後想起了什麼,“我記得家裡不是沒有茶葉了嗎?”
“我今天剛買的唄,”億柔喝一口咖啡,漫不經心地答道,“霏雪閣。”
陳英拓波瀾不驚,淡淡地“哦”了一聲。
“怎麼,”億柔問道,“又有案子讓你頭疼啦?”
“嗯……其實――”陳英拓想了想,說,“讓我一直頭疼的,還是隻有那一個案子。”
“那個疑似自殺案?”
“嗯?”陳英拓蹙眉,“你怎麼知道的?”
“我問的林昊啊,你又從來不肯跟我說這些。”億柔一臉委屈。
“呃……”陳英拓略尷尬,解釋說,“我一直不肯跟讓你幫我分析這個案子,其實是有原因的。”
“啊?”億柔一頭霧水,“這還能有什麼原因啊?”
陳英拓只好跟她坦白:“因爲這個案子——發生在你們家公司的店裡。”
“什麼?!”“一個月前,有一家咖啡館的員工莫名猝死,我調查後才知道,原來那家店是你們公司的,而且店主是——你的繼姐,白姿。”
“哦!”億柔這次恍然大悟,“原來,你一直在調查的,是這個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