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已經嫁人了,有些事情他的的確確管不了,也不方便插手,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能夠管,“好,我尊重你,離開這裡。不過阿真,他對你不好,你就告訴我,明白嗎?”
說完後褚星辰才提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房間。
他走後席皚霖頓時覺得整個房間裡面都清靜下來,剛剛他做的那些事讓孔令真都覺得有些難以啓齒。她不明白席皚霖這樣做的意義又是什麼?
微微擰眉。
“你這樣做有什麼意思,你覺得這樣做就能夠讓褚星辰難看嗎?”孔令真問,或者是讓他們兩個覺得難看。
席皚霖瞧着她那張十分不悅的臉,同樣是一臉冰沉,怎麼了?孔令真還覺得……不舒服了是嗎?還是想要跟着褚星辰走?
“你在幫他說話?你別忘了,你是我的老婆,不是褚星辰的老婆。”他不得不提醒她,“公然在我的面前挖牆腳,難道我還要忍着嗎?孔令真……”他伸手去替她整理好了耳邊的髮鬢,低聲說,“你不能夠這樣的。”
她不能夠哪樣?
怎麼做都是錯嗎。
她翻了一個大白眼,決定拿好了東西離開這裡。
不過席皚霖將她困在了懷中,她掙扎他就抱着她低頭親吻着,“席皚霖,你鬧夠了嗎?”
“我親我自己的老婆,難道有錯?”他一副十分有理的樣子。
是,沒有錯。
她立在那裡沒有動彈,他拿着領帶交給了孔令真,因爲身子太高所以他微微得彎着腰,“幫我係領帶。”
“我爲什麼要幫你係領帶?”孔令真翻了個白眼,不肯就範。
“你是我老婆,當然要幫我係領帶。”席皚霖淡淡的說,“別人家的老婆都會每天給自己的老公系領帶,你就不能學的賢惠點?”
賢惠點?
有沒有搞錯?
孔令真一臉嫌棄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你腦子是被門擠了嗎?”
席皚霖俊臉拉的越老越低沉,什麼話?什麼叫做他腦子被門給擠了。
“呵呵。”
她嘲諷似的瞧着席皚霖,大概他自己都不清楚賢惠的妻子與丈夫之間的共存關係吧,首先他們必須很相愛,女人才會願意每天事無鉅細的替丈夫打理好一切,系領帶,出門的時候再來一個吻。
“你覺得你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嗎?卻來要求我做一個賢惠的妻子?”孔令真嫌棄的瞧着他,那樣子真的沒有把他給放在眼裡。
席皚霖聽着她的話。
瞬間,臉又拉了下來。
“你幫我係不繫領帶?”他只能夠出言威脅。
要讓孔令真系領帶,她不會聽。除非是他威脅她。
“誰愛系,誰系,小三小四小五都可以,反正我不會系領帶。”她冷聲說,徹徹底底的跟席皚霖槓上了。“孔曦兒從在禮儀學校接受訓練,她做這些會更加得心應手,不如你去找她吧。”
她無所謂的說,孔曦兒是大家閨秀,這些東西孔曦兒是必然會學習的本領,所以孔曦兒一定會做的得心應手。
又是孔曦兒。
席皚霖聽聞她的話,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來任何的憤怒,在他的面前她保持的這樣冷靜,這樣冷漠。所以,他是真的失去她了嗎?到底是哪裡又錯了。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不用了,面對你,我沒胃口。”孔令真依然堅持說,“放心,我不會去找褚星辰,除了他還有很多其他的人。我知道你的勢力龐大,我本來就是一個災星,誰對我好,誰就會很倒黴,沈冰是這樣……我不想讓褚星辰也路到那個下場。”
她退讓了一步。
不過是的擔心他傷害褚星辰。
在她的心裡面,已經將他徹徹底底的拉進了黑名單中嗎?
褚星辰剛剛和她一起相處的畫面和諧,第一天到達澳洲的時候,褚星辰就不斷地關切她。孔曦兒當初也是如此,不斷地關切他,所以他纔會心軟答應了訂婚。褚星辰不斷地攻陷她,一點點的磨着,她不可能會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孔令真。”席皚霖突然間覺得自己心猛然間碎了一塊,悶悶的有些疼,他低聲問,“你很在乎褚星辰?”
“是。”她很肯定的說。
“你喜歡他?”席皚霖又問。
她是喜歡他,其實不是沒有想過動心。褚星辰那樣的男人就是天上的星星,太稀少,沒有富家公子哥的那些臭毛病,溫暖,會關心人,體貼人。
不管什麼時候都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她其實喜歡過的,可是,心裡面不是還有一個人藏着嗎,想忘記忘不掉。
孔令真微微擡頭凝視着面前的男人。
想到沈冰的下場。
他是個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會不顧一切的男人。
“我和他沒你想的那麼噁心。”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不是親人,更似親人。
他們之間互相陪伴,互相理解對方而已。“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所以,別讓我知道,你做了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在她心裡,到底他是個多無情的男人。
所以她纔會不斷地提醒他,不要去對褚星辰動手。
就那麼擔心褚星辰會有事情嗎?
“我不是以前的孔令真了,好不容易有了點自己在乎的東西,我也想要好好地守護着。別碰我的人。”這算是警告。
不然等她發瘋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褚星辰是她的親人,不是親人,更似親人。
所以她不許任何人傷害他。
他身邊有宋雅欣這樣的好女孩,以後他會過的很幸福,很幸福。
“你擔心我會對他下手?”他再次問,眉頭微微擰緊。到底要怎麼跟她說,她才能夠明白呢,他其實是愛着她的。
“我不應該擔心嗎,我親眼見到沈冰死在我面前,我賭不起。”她再次說,“我也說過了,席皚霖,我累了,不想要陪你們鬧了。”
如果哥哥真的回來了,她寧願陪着哥哥離開,過他們的生活去了。
至於那些人,對啊,他們那麼大的家族,她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能夠絆倒。更何況,席皚霖大概也不會允許她對孔曦兒動手吧。
她蒼白的臉上有些別樣的神情,繼續說,“所以,我們離婚吧。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們不應該結婚的。”
早知道會這樣累,這樣浪費心神,她怎會將自己陷進來。
“席皚霖,如你所願,離婚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反正你們巴不得我滾出香城,我這就走了,以後不會回去了。”她蒼白的臉上全是認真的表情,“我相信哥哥還沒有死,我去找哥哥。”
昨天晚上她就一直在說孔澤。
但是,當初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孔澤明明已經掉進了海中,必死無疑。
“孔澤已經死了。”他忍不住提醒孔令真。
如果孔澤真的活着,她是不是會放棄一切跟孔澤離開?
呵,他已經做到了心如止水,是她重新站在他的面前,現在又想要無所畏懼的轉身離開,將他拋開的遠遠的。哪裡有這樣好的事情?
“昨天晚上就是你做的一個夢而已,孔令真,難不成你還要活在夢裡面嗎?跟我離婚,然後在這裡尋找孔澤的蹤跡?”如果他活着,早該回來了,早該出現了。
而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
他盯着孔令真的臉,一字一句的低吼着。
孔令真自然不理睬他的話,她的感覺很真實,是不是做夢她很清楚,那是她的親人,血脈相連,她能夠感覺到他就在身邊,那種感覺很強烈,很強烈。孔澤一定沒有死,他一定活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裡。
“我說了,那不是夢。”她低頭說,聲音裡也有些不耐煩了,“你他媽別總是咒我哥死!你就巴不得我哥死了纔開心嗎?”
孔令真不樂的擰着眉頭,十分不滿。
她也不想要和他再糾纏於這個問題,她站起來面色平靜,回頭問他,“不是要下去吃飯嗎,我餓了,我們走吧。不去的話,我就自己下去了。”
她不反抗了,所以乖乖的跟着他說話。
剛剛的談話戛然而止,孔令真不願意跟他說下去,或許只是針對他不願意說,如果那個人換成了褚星辰,她或許願意說的更多。
他們兩個離的這麼近,可是心的距離卻是那麼遠,想抓也抓不住。
自己走?
回頭去找褚星辰嗎?
想到這個席皚霖的臉拉的更加低了。
孔令真在前面走,席皚霖也趕緊站起來跟上去了。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踩着高跟鞋,出去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席皚霖動作更快伸手去將她扶着,“小心點!”
隨後將孔令真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彎之間,讓她扶着自己,“又不會穿高跟鞋,穿這麼高做什麼?扶着我點,摔着了疼的不是我。”
“反正你也不會心疼,假惺惺的做什麼?”孔令真面色平靜的說。
一句話噎的席皚霖老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孔令真渾身都像是帶着刺似的,碰一下就扎一下。
她鬆開了手提着裙子自己緩緩地走到了電梯口,在餐廳裡的時候和褚星辰他們自然碰了面,大家一起吃過飯便去新房裡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