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武哈哈大笑起來,對着沈紅抱拳謝道:“多謝沈前輩的稱讚了,西風雖然已經在鑄劍一道上小有所成,可以稱一聲宗師,但是畢竟是第一把劍,比起慕容連城的‘遊虹劍’還是差了一些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對着一旁的慕容連城擠眉弄眼起來!
原來遊虹劍仙王千啓手中的那柄遊虹劍正是當時正值壯年的慕容連城成爲鑄劍宗師之後所鑄造的最爲滿意的一柄劍,王千啓當時也一眼就相中了那柄劍,兩者是王八對綠豆,一看就對上眼了!
而今事實證明,擁有年輕一輩最強劍客之稱的遊虹劍仙可以說是人鑄造了劍,劍成全了人,一人一劍相得益彰,而慕容連城成爲江湖上公認的最強鑄劍師,未必沒有遊虹劍的一份功勞。
浪子劍客沈紅將魏西風今日所鑄的長河劍和遊虹劍相提並論,魏天武自然是非常開心。
慕容連城裝作沒有看到魏天武尾巴翹上天的樣子,微微一笑問道:“沈前輩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劍客!對於劍的一些理解有一些是我們鑄劍師也看不到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最懂劍的不是鑄劍之人,而是用劍之人。不知您對‘冬雷’又是作何評價呢?”
修行一道上,達者爲先,所以魏天武和慕容連城自然是得稱呼沈紅一聲前輩。
沈紅沉吟片刻後,扶了一下斗笠,然後望向遠處的雪地裡面,這個時候陳寒安正將冬雷當做棍子在雪地裡面哼哼哈哈的耍起來了混元截沙棍。
因爲這是陳寒安唯一會的武功招數。
沈紅看了一眼後,緩緩收回了視線。
沈紅的臉上似乎有一些嘆息也有一些開心,表情看起來有些矛盾:“如果說‘長河’必定能夠成爲一柄靈器飛劍的話,那麼‘冬雷’在這一方面的潛質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可以說是要遠超‘長河’一大截,甚至它的上限能夠達到傳說中聖器層次,當然這個機率是很小的!”
一旁的魏凌嶽依舊不悲不喜,似乎在等待着沈紅的下文。
沈紅也不故弄玄虛,繼續說道:“但是‘冬雷’只是一柄下品法器!”
魏天武聞言大吃一驚道:“怎麼可能!能夠引動出來那麼大的天地異象,怎麼可能只是一柄下品法器?”
慕容連城神色微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過並沒有出口說話。
而沈紅則是繼續沉聲說道:“冬雷之所以能夠引動下來天降雷霆,有鑄劍師的一部分原因,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爲冬雷吸收了你們太歲山的一縷山水氣韻!可以說它不僅僅是一柄法器,更是一柄神器!所以,纔會引下來天地異象,雷霆鑄劍!”
他說着轉頭望向魏凌嶽:“不知你在冬雷之中加入的是金身碎片還是山水之精?認爲的鑄造出一柄山水神祗所用的神器,雖然只是一柄下品神器,但是你畢竟成功了!”
他說着對魏凌嶽無比讚賞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魏凌嶽起身拜謝,對於沈紅的稱讚微微一笑,他說道:“沈前輩不愧是劍道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我鑄就的不是法器,而是神器!自古以來,神器多是山水神祗神仙靈官自己運用神靈神通親自鑄就的,凡人很難鑄造出來一柄真正意義上的聖器,但是我偏不信,剛好我曾有幸得到一小塊蹦碎的山神神像金身碎片!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鑽研之後,這纔有了今日的嘗試,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所以才能僥倖成功。”
沈紅點點頭:“修行者可以鑄造出來一些低階的神靈法器,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爲我們修行者的靈力可以說是和神力靈韻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而且也懂得如何汲取山水氣運,神靈靈韻精華,所以鑄造出來神器並不是很難,像門派護宗大陣還有聚靈大陣等等這些陣旗,大部分都是半神器半法器的存在,因爲神器的特質就是堅不可摧且能夠很好的溝通山水氣韻,天地靈氣。但是修行者一般使用的武器法寶卻並不是神器,而是法器靈器,你可知爲何?”
魏凌嶽知道這是因爲自己並不是修行者,竟然可以鑄造出來一柄半神器半法器的長劍,引起了沈紅的興趣,這纔對自己講了許多修行界的隱秘知識。而這些也正是他目前所缺少的東西。
所以魏凌嶽連忙拱手回到道:“這個卻是不知,煩請沈前輩指教。”
沈紅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 其實修行者自身法寶多爲法器靈器而不用神器,主要的原因有兩點,一是不同於法器靈器這種可以通過溫養淬鍊一點點的提升品質和能力,可以開發出越來越多的諸般妙用!低階神器要想進階,除了不停地溫養淬鍊之外,還有一個必不可少的環節,那就是必須得餵養山水氣運或者神性靈韻!”
“各位相比都知道坊市間代代流傳的淮水無支祁大鬧東海龍宮的神話傳說!無支祁前往東海龍宮索求寶物,東海龍王的寶庫都給他看完了卻依然不滿意,其實那隻猴子是早就心有所想,他的目標就是奪得鎮壓東海氣運和萬水精華的鎮海神針!那鎮海神針能夠鎮壓一整座東海的氣運水精,自然是一件了不得的上古神器!比之龍宮寶庫裡面的寶貝可都要厲害的多了!”
聽完沈紅的話之後,魏凌嶽眼中閃過一絲明瞭:“所以說,相傳鎮海神針被那猴子拿走之後,東海是一片天翻地覆,海浪拍天。變成了一座怒海深淵,就是因爲沒有了這件鎮壓一海氣運的上古神器?”
沈紅點點頭,“第二點原因就是因爲神器的一個特性,比起法器的千變萬化,功能豐富,大多數神器只有一個特性,那就是異常堅固,除此之外低階神器並無其他用處,所以大多數修行者都會選擇使用法器而不是神器。所以說你的那柄‘春雷’,作爲一劍半法器半神器的兵器,既兼顧了神器的堅不可摧的特質,又可以像法器那般擁有風雪、雷霆兩個很好的附加特質!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好武器!”
“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這柄冬雷既然兼具神器法器兩者的特質,那麼在進階的時候,就必須得付出雙倍的代價,所以說潛質很大,弊端也很大,目前作爲一件下品武器,面對堪比中品法器的‘長河’也能夠不落下風,但是當百年之後‘長河’已經成爲了一件珍貴的靈器,而‘冬雷’還是一件可能剛剛成爲中品的武器,那個時候差距便可以顯現出來了!”
沈紅也正是因爲如此,臉上纔會顯露出來那種即有些失望又有些開心和期待的矛盾表情。
魏凌嶽微微一笑:“那麼沈紅前輩您意下如何,是不是覺得我的‘冬雷’比不得‘長河’?”
沈紅搖搖頭:“我還是那句話,不相伯仲,各有千秋。”
魏天武和慕容連城互相看了一眼,慕容連城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陳寒安懷中抱着那柄冬雷緩緩走了過來。戀戀不捨的遞給了魏凌嶽。
魏凌嶽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少年郎,對於少年郎眼中的喜愛和不捨之色,他是看的一清二楚。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等待着最後這場鑄劍比試的結果。
慕容連城只是開口說了兩個字。
平局。
淬鋒山莊和鑄劍山莊的這場文鬥比試,最終以雙方平局而結束!
淬鋒山莊魏西風所鑄之劍,名爲‘長河’,威力堪比修行者所用的中品法器,百年之後有望成爲靈器飛劍!
鑄劍山莊魏凌嶽所鑄之劍,名爲‘冬雷’,乃是世所罕見的半法器半神器,潛力更高,有望衝擊成爲傳說中的聖器,但是弊端也很明顯,人力有時盡,很少會有修行者選擇這柄‘吃人’的劍。
所以,兩位鑄劍大宗師,和一位用劍大家的一致意見都是:平手!
接下來的試劍場的兩場武鬥已經和魏西風還有魏凌嶽兩人沒有關係了,而是兩個山莊各自挑選兩名實力相當的選手,手持統一的山莊制式鐵劍進行劍術比試!
這是規格最小的一種武鬥,畢竟此次兩個爭奪鑄劍宗師名號的文鬥纔是重中之重,所以武鬥也就象徵性的意思意思了一下。所以魏凌嶽對於這種小打小鬧並不感興趣。
他向着魏天武和慕容連城以及浪子劍客沈紅知會一聲,便獨自一人下了太歲山,至於那柄名爲‘冬雷’的長劍則是依舊放在鑄劍臺內。稍後自然會有人處理。
陳寒安對着暗邛說了一聲,自己要去找魏凌嶽魏師傅求劍。
暗邛仔細打量了陳寒安片刻,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之後,便讓陳寒安自己當心。也就隨他去了。
暗邛便興高采烈的抱拳告退,然後一個猛子扎進了風天雪地裡面,快步追上了已經愈行愈遠的魏凌嶽。
早在陳寒安走出看臺的時候魏凌嶽便已經感知到了陳寒安的氣機,他可以肯定,這個少年郎肯定是來找自己的,所以他便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
果然,陳寒安飛快的一路小跑過來,來到魏凌嶽的身邊,嘿嘿一笑道:“那個魏師傅,我想問你個事?”
魏凌嶽點點頭:“什麼事,說吧?”
“我想求一把劍。”
“嗯,求劍的話,你給莊主說就行,給我說做什麼?”
陳寒安連忙跟着魏凌嶽的步伐一邊笑着說道“但是那把劍是你鑄造的,所以我就想要來找你,魏師傅,我要怎麼才能得到那把‘冬雷’。我是真的很喜歡,就像親切的那種感覺。看見它就莫名的歡喜。”
魏凌嶽聽完陳寒安的話語話語後,輕輕轉首看了看陳寒安,發現的是一雙清澈明亮而又充滿了渴望的眼神,這樣的眼神,他是在哪裡見過。
魏凌嶽突然微微一笑,對着陳寒安說道:“那柄劍所用的材料只有兩三樣是我自己的其餘的都是山莊的儲備材料,我雖然是冬雷的鑄造之人,但是卻無權分配冬雷的使用權,所以,不好意思。”
陳寒安聽到魏凌嶽的話後,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然後便默默的跟在魏凌嶽的身後,繼續向着山下走去。
魏凌嶽,眉頭一皺,“你還跟着我做什麼,沒用的。”
陳寒安嗯了一聲,撓撓腦袋對着個子比自己高上許多的魏凌嶽嘿嘿一笑,“我就是尋思着,冬雷這麼好的武器,能夠鍛造出來它的人一定也是一個很好的,很厲害的人!我就想多和他待一會兒~~”
望着一絲不苟的說着馬屁話的陳寒安,魏凌嶽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覺到彆扭,反而有一絲莫名的悸動。
“你對冬雷瞭解多少。”
陳寒安仔細思考了一會才一個字一個字的向外面蹦了出來:“劍很重,拿在手中讓我感到很安心。我能夠感覺到它在我的手中是有呼吸的,就像是,我和他成爲了一體,我得學會去配合它的呼氣。”
說到最後的時候魏凌嶽已經無比詫異的望着陳寒安,他的眼中亮起了明亮的神色。
心中想着,這個少年郎,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莫不真的是一個天生就是修行劍術的料?陳寒安能夠說出來這句話,魏凌嶽便知道那可不是陳寒安胡亂說的!用劍之人是最懂劍的,而最懂用劍之人的卻是鑄劍之人!
或者說,魏凌嶽明白,自己所鑄造造出來的這柄冬雷,最適合的用劍之人是什麼樣的人!
“冬雷再好,畢竟只是下品法器。”
“冬雷就是冬雷,那是唯一的,哪有什麼好壞之分?”
“它進階必須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天材地寶,不是尋常修士能夠使用得起的。”
“我又不是尋常修士。我可是很厲害的,對了我還沒有向你正式介紹過我呢~我是來自暗來國星火郡海王村守山正神陳寒安陳大俠~!見過魏前輩。”
魏凌嶽有些詫異的望着一臉認真模樣做着略顯傻氣的介紹的陳寒安,並沒有發現任何一絲的不好意思,或者說其他情緒,反而是充滿了希望和坦蕩!
“好吧。”魏凌嶽說完這兩個字之後,便不再說話,繼續向前走去。
過了一個會之後,魏凌嶽毫無徵兆的開口說道:“我可以幫你向山莊申請將冬雷贈送與你,但是天底下沒有白掉的餡餅。懂麼?”
“我懂,餡餅都在鍋裡,沒有在天上。”陳寒安連忙喜笑顏開,嘿嘿笑個不停。
魏凌嶽輕輕點了點頭,“不過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不,也許是很多件事。當然,都是正經事,不會辱沒你陳寒安陳大俠的名聲的,如何?”
陳寒安就像是小雞啄米一般:“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走走走,你要我幫你做什麼,現在就告訴我唄,我現在就幫你!”
魏凌嶽大笑一聲,率先張開雙臂,快速小跑幾步走到側面,從太歲山一處十數丈高的懸崖上飛身而下,大袖飄搖,就像是一隻在九天翱翔的俊鷹!聲音遙遙從半空中穿到陳寒安的耳朵之中。
“跟上來!”
陳寒安哈哈開心一笑,手中翠綠欲滴的行山杖猛然紮在雪地之上,猛然發力整個人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哈哈大笑着一躍而下,緊緊跟了上去!
太歲錢山腳處!
那處天外隕石落地成碑的石鐵碑的正前面,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正面對刻有“鑄劍山莊”四個繁奧大字的石鐵碑盤膝而坐。
大雪簌簌的落下,不多時,兩人身上便沾滿了落雪!定睛一看,正是方纔飛奔下山的陳寒安和魏凌嶽兩人。
此刻,魏凌嶽正指着矗立在面前的石鐵碑對着陳寒安仔細講解關於這個石鐵碑的來由以及種種傳說。
“所以說,江湖上都傳說鑄劍山莊之中藏有天下最爲繁奧精妙的武功心決和招式功法!數十年前的時候,傳聞正盛,每日,鑄劍山莊石鐵碑面前都是人山人海的,都是想要參悟出來傳說之中的武功心法或者是精妙招數!”
陳寒安撓了撓頭,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是不是這功法太難了,所以到現在都沒有人領悟出來?”
魏凌嶽呵呵一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但是我更願意相信是有人已經得到了這門修行法門,但是並沒有聲張!你想想,誰得到了這門足矣稱霸武林的內功心法,誰會閒的沒事的說出來,成爲舉世之敵呢?肯定不會說吧?”
他說着看向陳寒安:“要是你你會說出來麼?”
陳寒安嘿嘿一笑,“是我我肯定不說啊。”
“就是,說出來的都是傻子!腦子有問題。”
魏凌嶽呵呵一笑繼續說道:“不過近幾十年來,前來參悟功法的江湖人士已經沒有了多少,你知道爲什麼麼?”
“爲什麼?”陳寒安自然是不解。
魏凌嶽呵呵一笑,伸出一隻手指着這面石鐵碑說道:“因爲三十年前江湖上已經邁入武道傳說之中武道止境的一位老前輩曾公開說過一句話,說當今天下武者,勇猛精進者微乎其微,投機取巧者絡繹不絕,長久以來,我暗來國之江湖危矣!我雖能毀去鑄劍山莊的石碑,可我毀不去爾等心中石碑,它是你們的希望,也是你們的墳墓,望爾等江湖兒郎好自珍重!”
陳寒安大聲拍手叫好:“好,說的很對!”
魏凌嶽看着陳寒安神色古怪:“是吧,你也覺得這位傳說之中已經是武道止境的老前輩說的很對?”
陳寒安聽出來了魏凌嶽話語中的古怪,“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
魏凌嶽嘿嘿一笑:“當然不對!那位老前輩別人不知道,我確實知道的,我們淬鋒山莊曾有一位鑄劍老師傅曾是那位武道止境老前輩的一名記名弟子,你知道他告訴了我什麼嗎?”
“什麼?”
“當年就是他陪着這位大宗師日日夜夜的守在這座石鐵碑前面觀想奧秘的,不過他們多是挑選夜半三更的無人時分前來觀碑!而且那個時候,江湖上關於石碑的傳說還沒有真正流傳開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位日後成爲武道止境大宗師的傢伙,當年也曾夜以繼日的觀碑悟道。”
魏凌嶽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但是我知道,從我聽那位鑄劍老師傅無意間說起這件事後,我便下功夫收集了這位止境大宗師前前後後上百年的所有事蹟!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陳寒安一聽魏凌嶽這般語氣便知道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便連忙關切的問道:“發現了什麼?是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秘密??”
魏凌嶽呵呵一笑道:“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只是一個猜測!我收集了他所有能夠蒐集到的資料,發現這位老前輩其實是一個很笨很笨的人,就習武資質這方面來說可以說是中下之資!他自小出生在習武世家,所以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習武之路,但是他的資質平平,三歲開始習武,十三歲的時候還沒有入流,也只是各自比旁人高一些,力氣大一些而已,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故意扎底子,想把根基打牢的緣故,但是你知道他什麼時間入流成爲一名三流武者麼?”
陳寒安想了想:“十五歲?”
魏凌嶽搖頭說到:“二十五歲的時候,他和一名三流武者起了糾紛的時候衆人才知道他入了三流武者,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是三流武者之中的佼佼者了,那個和他起爭執的三流武者,在他的手上沒有走過三招,就被打倒了。”
魏凌嶽繼續問陳寒安道:“你再猜猜他是什麼時候成爲一名二流武師的?”
陳寒安這一次將時間說的長了一點,“三十五歲?”
魏凌嶽又搖了搖頭:“從頂尖三流武者晉升成爲一名二流武師,如果需要十年的話,他還是真的就不需要練武功了,他成爲二流武師的時候應該是在二十八九歲這兩三年的時間段裡面,具體那一年不得而知。”
陳寒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那麼,肯定是晉升一流高手的時候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