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兩人俱是睜開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寒平首先開口說話道:“我的修爲限制已經不再是先天境了,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發揮出洞虛境的實力了。”
寒安則是開口說道:“的確如此,兩處空間的法則交融的更多,我的真言秘術也變得更強大起來。看來在那秘境裡不過三日,外界的確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甚至是更久。”
說到這裡,他忽然疑惑的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不對呀,按照這樣說來的話,數萬年前天道崩塌,那麼秘境裡面距今爲止豈不是已經過去了數十萬年,可是那大妖,椿老先生明明說的是數萬年間沒有人進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寒平也是疑惑的搖了搖頭:“這個倒是不知,不過確實如此,魔族大舉入侵仙界,遠古天庭消失不知所蹤是在8萬多年前將近9萬年的時候。這一點人族秘史上記載得非常清楚,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老者椿也說的是,數萬年間沒有僧人進去與他講經說法,而兩者的時間流速又不一樣,那麼這裡時間卻對得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寒平思考片刻搖搖頭說道:“不管那麼多了,前方三十里處,我探測到有戰鬥的元氣波動痕跡,咱們趕快去看一看吧。”
寒安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好!”
就這樣兩人攜帶着兩個修爲尚且低弱的小姑娘,一人一個化作兩道飛快的掠影趕向距離此地密宗遺址30裡地之外的那處戰場,去瞧一瞧什麼情況。
修爲最高已經能夠發揮出洞虛境界的兩人趕起路來風馳電掣,就算是帶了一個人也是飛快,短短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趕到了那處戰場,而戰鬥此刻正打的難分難解。
遠遠地四人便發現並不是修行者和妖獸魔族之間的戰鬥,反而更像是兩幫修行者在打架一般,那麼這樣的話就好說了,不是爲財就是爲命。
正在場中打鬥十分火熱的數人見到戰場邊緣處多了一夥人,那正是詩落落的和寒安寒平他們一行人。
寒安此刻也不知從何處找到了一塊麪罩將自己的面容遮蓋了起來,畢竟一宗之主還是太顯眼了。
不過場中正在打鬥的數人並沒有停下來,一則因爲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瞬息之間局勢萬變,便要分出勝負。
而寒安和詩落落等人並沒有進入戰場,只是站在戰場邊緣觀看,無論他們是想做捕蟬的黃雀和還是觀火的愛人,這對於他們,都已經顧不得了。
寒安眯着眼睛瞧了瞧場中打鬥的衆人,隨後他扭頭對着一旁的其餘人說道:“看來咱們所料不錯,這第二批進入紅月洞天的人已經來了,這些人無一人是先天境之下的修爲。”
寒平則是點了點頭,向衆人仔細說道:“場中有四位先天境的修士和兩位洞虛境的修士。”
站在詩落落肩頭上的小黃,此刻他那兩隻小觸手正撫摸着自己的黃袍小馬褂,它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似乎是讓他們停止打架。
這小傢伙說着還用觸手指着前方正打得不可開交的那些人,似乎想要讓這邊的一行四人去阻止他們,見衆人暫時沒有動靜,這小傢伙竟然咿咿呀呀的從詩落落的肩膀上跳了下去,化作一道黃煙飛速無比的跑向了場中正激烈打鬥的數人。
衆人原本先打算看一看情況,弄清楚原因再說,沒想到被小黃這一攪和也顧不那麼多連忙追了上去,便是爲了防止場中的那些人刀劍無眼,將小黃一不小心給打傷,甚至打死了,這樣的小傢伙出師未捷身先死,可未免也就太可憐了。再回去也沒臉向椿老先生交代不是,說你們家小黃離開秘境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嗝屁了??
激戰中那爲首的一位洞玄境的鷹眉老者見到一行四人快步朝自家這邊走了過來,他在忙揮刀盪開對手的飛劍一擊,同時大喝道:“刀劍無眼,來者還不速速離去!!”
不曾想小黃這小短腿跑的還挺快,突然之間一道濺射而來的靈氣光團眼看着就要砸到小黃那嬌小的身上,小傢伙望着氣勢磅礴的靈氣光團一時間給嚇得呆立當場。他平常在深山之中過得無憂無慮,非常滋潤,根本沒有遇到過這種危機情況,此刻見到有洶涌澎湃的巨大光團襲來,竟然不知所措,站在那裡似乎要給人當靶子一樣給砸成肉餅了。
在此危急萬分的時刻,寒平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三尺青鋒猛然出鞘,伴隨着一道璀璨劍光呼嘯而去,擦着小黃的腦袋。將那團不小心襲來的能量光團給劈得粉碎,然後去勢不止衝向那對正些在打鬥的人羣之中···
場中正在交錯激戰的衆人見到那呼嘯而來的劍光,太過兇猛凌厲,當下不得不分開,紛紛施展身法遁術退開到一旁,另一邊爲首的那名洞虛境老嫗此刻滿目怒火緊緊盯着前方射出這一道凌厲劍光的黑衫男子,她沉聲問道:“道友這是何故?莫不是想橫插一手不成?”
寒平正想說話解釋來着,沒有料到其他人也紛紛的插嘴說道:“就是,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傢伙未免也太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了!!”
“莫不是想讓我們領教領教道友的實力不成?”
“你是不是個傻子??”
那些傢伙打鬥得正酣的時候,被寒平一劍退開。心中自然不忿難平,紛紛開始出言討伐了起來,甚至那些先天境的高手,就算他們看不透寒平的修爲也跟着出聲埋怨寒平的多管閒事,找死行徑。
寒平本來想當個和事佬,讓衆人停下來心平氣和的聊一聊各自的想法來着,能不打鬥就不打鬥,在這裡面畢竟以尋寶爲主,沒想到衆人的火氣這麼大。
哎呦我這暴脾氣!!寒平瞥了所有人一眼,他當下冷哼一聲,對着爲首的那一個洞虛境的老者哼了一聲說道:“我想這位大叔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針對你,不將你放在眼裡,說你垃圾,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原本就怒火沖沖的這些人,這一下子更是怒不可遏紛紛面向寒平,對着他怒目相向,磨刀霍霍、法器森寒,看來是是要與寒平過上兩招不可,看看到底誰是不入流的垃圾一般。
一旁的陶新桐連忙上前制止:“不不,別激動,別激動!我哥哥他不是這個意思。”
衆人就算怒火再高,可依舊沒有失去理智。見到一位小姑娘走到前面也不好意思對着她大吼大叫,但是衆人的神色依舊冰冷語氣冷漠,其中一位手持金輪法器的先天境的修士冷聲問道:“那你說你哥哥到底是什麼意思?”
陶新桐面對氣勢洶洶,一身修爲實力遠超自己的這羣人,卻是沒有絲毫退縮,她的眉毛微微一挑,哼了一聲。這一聲和寒平方纔那一聲冷哼一般無二,她學着寒平的語氣將小鼻孔朝着衆人說道:“
諸位,我哥的意思不是說在他眼中你們都是垃圾,而是說,在我的眼中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垃圾。”
場內場外所有人,包括正站在一邊的小黃人也都一臉呆滯的望着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女娃。
你們是都瘋了嗎?
得,嬸嬸可忍叔叔也不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