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齊嘉和舒沐沐勾肩搭背的衝姜禾壞笑。
她從顧陌他們的臺子走回來，垂着手，精神恍惚。
“瞧，人家拒絕了是不是？”
“我就知道，學校裡也有人想要簽名來着，人家顧陌根本看都不看的……”
姜禾沒有答話，回來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表情複雜的扭頭瞥了眼那桌。
舒沐沐拍了拍她的腦袋，“算了吧！朋友！看看就得了，我們校草可不是一般人！”
“就是！”齊嘉挑了挑眉，“非得去自取其辱……”
姜禾沒說話。
幽幽的將賬單紙平鋪在了腿上。
咖啡色的眉筆，還帶着化開的痕跡。
兩個龍飛鳳舞的字。
顧陌。
*
舒沐沐張大了嘴。
齊嘉也驚訝極了。
“怎麼回事？”
“你……你你，不會自己籤的吧……”
別說她倆了，就是姜禾自己也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剛纔她幾乎傻掉了……
顧陌說完是我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抿嘴一笑，“姜禾是嗎？”
姜禾傻乎乎的點了點頭，她甚至不知道顧陌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
莫今歌覺得有點好笑。
那天在電影院，小迷妹的朋友可不止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就連他們剛纔進門時路過的卡座上還拉着誇張的橫幅……
姜禾這兩個字，連他都印象深刻……
*
顧陌拿起那支眉筆看了幾眼。
他低下頭，用了幾秒鐘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遞給了她。
“可樂買錯了，沒有加冰。”
“啊？”
*
回想起剛纔這些，姜禾忽然皺緊了眉。
自己當時愣住的模樣，一定蠢透了！
“……她怎麼了？”舒沐沐撇了撇嘴。
齊嘉幽幽的翻了個白眼，“……和咱們學校的那幫姑娘們一樣了。”
“不不不，不一樣！”舒沐沐指了指賬單紙，“……小禾有簽名！”
齊嘉以爲她要說什麼呢……
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喂？傻了啊？”舒沐沐推了推姜禾。
齊嘉含笑道：“你怎麼不要求合照呢？”
姜禾幽幽的轉過臉，然後一拍桌子，“對啊！”
“別鬧了！”齊嘉笑得差點倒在沙發上……“做個人好嗎？等他真成了明星您在去要合照吧！好歹還能發個朋友圈炫耀炫耀呢，是吧？”
“噗。”舒沐沐笑得彎起了眼睛，“現在要是合照的話，估計人家只會問，姜禾啊？又交新男友啦？這次質量太高了吧？哈哈哈哈……”
姜禾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她雙眼有些茫然，喃喃道：“……可要是他真的成了明星，我還能要到合照嗎？”
齊嘉聳聳肩，“我覺得這是必然的……除非人家選擇繼承家業這條路。”
“怎麼可能！”舒沐沐纔不信，“要繼承家業來上什麼電影學院啊？浪費這個時間？還不如學個金融管理之類的？”
姜禾聽她倆討論了一會，這才把賬單紙對摺，塞進了包裡。
很快，三個姑娘的重心就轉移。
本來就是出來玩的，當下喝了幾杯酒就說起了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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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今歌伸手撞了撞顧陌的胳膊，笑嘻嘻的問：“有粉絲是什麼感覺？”
顧陌隨手揉了揉頭髮，低聲道：“……跟白忻宇說，下次別找我去演了。”
莫今歌咦了一聲，“我以爲你覺得還不錯呢..”
顧陌按了按額角，淡淡道：“累得很，影響我休息……”
莫今歌挑眉：“不是一共才拍了半天嗎？”
顧陌斜了他一眼，“……半天？你知道他那兒有多鬧騰嗎？”
莫今歌抿嘴一笑：“是那個女主角一直纏着你吧？”
顧陌實在是懶得說這種事。
那個半天，何止是女主角……連工作人員也沒放過他……
莫今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笑道：“得了吧，這點事你就嫌煩？以後有你煩的時候……”
顧陌皺眉：“我爲什麼要煩？”
“因爲你天生就是要走這條路的啊……”
顧陌想了想，問：“我爲什麼要走這條路？”
莫今歌一愣，皺眉，“那你上鬼個電影學院？”
“……離我家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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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被舒沐沐拽下舞池跳舞去了。
她今天穿着裙子，肩頭就一根細細的肩帶。
兩個姑娘站在樓下對齊嘉揮手，“下來呀你！”
姜禾笑得眼睛都彎了。
下面音樂聲大，她怕齊嘉聽不見，一邊蹦着一邊揮手...
顧陌和莫今歌兩人隨便聊着，聊着聊着就聽見了姜禾若有似無的聲音..
再稍一擡眼的向下望去..
姜禾笑顏如花，一根肩帶順着揮舞的手臂稍稍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肩頭...
這景象..
顧陌看了一眼便撇過了臉..
莫今歌笑了兩聲，幽幽道：“你這個小粉絲，挺會玩的..”
顧陌抿嘴不語，卻微微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