橢圓形的通道上邊附着一層凝實的灰色薄膜,如同鏡子一般光滑平整,倒映出吳執事陰沉的面容。
“可萬一對方不願意怎麼辦,要知道出口不止這麼一處,雖然其他的幾處比較危險,但是本地土著之人或者一些其他被捲入的靈脩都有可能發現,張海那個小子搞不好已經知道一些其他的出口,再說了在王家那裡我們可是差點要了那小子的命,還逼得他用了大耗壽元的秘寶,他肯幫我們嗎?”
穀子謙說話間還是一臉怨氣,顯然張海當時用小塔差點要了他的命這件事他一直記憶尤深,若不是張海,他怎麼會淪落到這裡來,甚至幾番差點被鬼獸殺死。
“穀子謙,我知道你恨那小子,可你要記住,在此地只有靠他我們纔有機會得到那樣東西,否則就算我們安全出去,那位大人可不會放過我們,算了,我還是將那件事情跟你說一下吧”
吳執事摸了一把鬍子
“什麼事情”不知爲何,穀子謙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看你的樣子,已經完全煉化了那一滴精血了,等你突破到化根境你就會發現自己若想再進一步,就必須還需要一滴相通的精血,否則你終生都會困在匯靈境,修爲無法進步絲毫”
吳執事冷冷小說道。
“什麼?此事我怎麼不知道,那滴精血已經被我完全煉化,成了我自身的靈氣,就算是師傅仔細勘查都沒有發現異樣,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
穀子謙臉色大變,一臉驚恐失聲道。
聽到穀子謙的話語,吳執事冷笑一聲
“呵呵,千年血屍可是擁有府丹境的實力,他的一滴精血就憑你也妄想煉化,豈不是癡人說夢,再有那位大人在種下精血時已經施展了瞞天過海之術,就算是府丹境若不用神念一寸一寸的觀察也發現不了異常事情,你那師傅也只是化根境而已,怎麼可能察覺”
頓時穀子謙的臉色沉了下來,半響之後纔開口
“此事在我種植精血之前可沒有聽說,當時你可只說了只要服下這一滴精血實力就能快速增長,你在騙我!”
穀子謙咆哮到,當初他服下這枚精血的時候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穀子謙,你混到現在還以爲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當初若不是那一滴精血你能有這樣的修爲?還能成爲長老弟子,得到這麼高的修爲與地位?做夢吧你,這麼大的收穫那點付出也不想想是真是假,實話告訴你,你這一生都別想進入羽靈宗了,那位大人培養我們就是爲了更方便的侵入羽靈門好得到更多的益處,而羽靈宗天地靈宗的實力,以大人的能力還不敢觸碰,我等只要進入本宗的眼線就會被立即發現,至於後果如何,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把”
吳執事一臉譏諷的說道,只是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積壓許久的怨恨,他當初與穀子謙也是一樣,還在開脈境的時候被那位大人誘惑服下一滴血屍的精血,之後果然如同那位大人所說的修爲快速上升,讓衆人以爲覺醒什麼隱藏的體質,被當做天才,大受重用,可到後來,得知了一切的他,實力明明足夠了,可還是得裝作不敵,在比試中故意輸掉,如此怎能不憤,可天才又如何,都是假的,到最後他只是那位大人的棋子而已,受制於血屍的精血,怎能不讓他後悔與怨恨。
“什麼……”
被挑明瞭了一切,穀子謙的面容陡然慘白了起來,匯靈四層的心境竟然一瞬間就破掉,忍不住搖晃幾下才堪堪站穩。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其實你自己怕是早就有了一定的察覺吧,是不是近些時候修爲精進慢了起來,感覺你明明五脈的資質怎麼速度只能比得上四脈,甚至更低,尤其是靈氣的煉化,總感覺這些納入體內的靈氣缺少了什麼東西,這是靈氣中缺少精血的摻雜,你估計已經察覺到了,只是不願相信而已”
作爲過來人,吳執事大致可以猜出穀子謙的心思,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不可能,不可能”穀子謙兩眼無神,喃喃自語,刻內心已經有些相信了。
的確這一切都與吳執事所說的一般無二,可他堂堂一峰一等弟子,進入羽靈宗幾乎是必然的事情,但是現在陡然得到一個消息,自己永遠不可能進入羽靈宗擊碎了,甚至終身都將要受制於人,他所有的驕傲一瞬間被擊碎了,不立即崩潰已經是心智異於常人了。
看了一眼還在丟魂的穀子謙,吳執事嘆了一口氣,自己不也這樣嗎,嘲笑穀子謙何嘗不時在笑話自己嗎
“好了,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要讓你盡全力出手而已,不然惹怒了那位大人我兩都沒有步入化根的機會,不過你也不要太悲傷,只要事情辦好了,那位大人不會吝嗇提升我們的修爲的,甚至,若是我等修爲突破到府丹境靈氣聚於府丹,就不會再受血屍精血控制了”
雖然是安慰話語,可說道最後吳執事連自己的都不相信了,府丹,多麼遙遠!
半響之後穀子謙纔回過神來,看起面色,雖然依舊蒼白,可似乎已經接受了這樣事實,讓吳執事暗自點點頭,這份承受能力,若是當時沒有一時糊塗,接受了精血,以自己的能力怕也能混出個名堂來。
“好了,我們還是將此事再好好謀劃一番,畢竟在此地,我們的實力可不如張海”
吳執事緩緩開口。
……
半日後,張海與二小姐一馬當先走在前方,與久等的吳執事他們相遇,至於小童的則是不見身影。
“兩位,我與穀道友已經恭候多時了,葉姑娘,看來在這裡受了不少的哭,在下的儲物袋中剛好有一些上等的療傷藥,雖然不一定可以痊癒,但是應該有不小的作用”
剛一見面,吳執事便滿臉笑容的說到,一副很久沒見的好友一般,任誰也想不到就在幾個月前,幾人的上一次見面就是生死相搏,二小姐的傷至少有大半的責任都是拜此人所賜。
可即便是張海也不的不的不佩服一些,吳執事這份變臉的能力,不是每個人都能面不改色的做到。
至於穀子謙只是在一邊看着,不作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