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感覺?難不成連她在夢裡都還做着苦工,所以纔會感到全身痠疼?最重要的是……好餓!她這是幾天沒吃飯了,怎麼現在這麼餓?難道她已經睡了一個世紀不成?不行了,再不吃飯她就要死了。最後,果真因受不了這強烈的飢餓感,睜開了眼皮。
沒見過的牀單,她的牀單還不至於沒品味到用粉紅的。那麼這裡是哪兒?外面已經黑下來了,已經是晚上了,難怪會覺得肚子這麼餓。對了,她怎麼會睡着的?
這還真得好好回憶,回憶……
嗯,好像是因爲血河愛憐沾上了韶華逝,所以就異致她華麗麗的昏迷了……
可這裡也不是琪弟的房間啊~
嗯?身上貌似有東西,好疼。紫逆順手一摸,登時滿臉黑線再加原地石化,是哪個天殺的把她紮成了刺蝟?!(遠在洛羽的天琪可憐地打了個噴嚏。)
過了半晌,這塊腐化的石頭終於被人發現了,那人三兩步湊了過來,表情肅然,淡淡開口。
“醒了很久了?怎麼沒知會一聲?莫不是啞巴了?”聲音透着一絲無法琢磨的語氣,眸子冰冷如錐的盯着紫逆。
“與你無關。”紫逆不愧是一向以冷靜自居,很快就弄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很明顯,自己在療傷時被人綁架了。
不過這也太不專業了吧?!都沒把她的手腳綁上,這人難道是因爲從來沒綁過人,所以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操作?
某逆大小姐一如既往的,很是淡定的神遊太虛了……
“你知道你現在是處在什麼狀況下嗎?”紫逆是淡定了,旁邊那人可就淡定不下來了,她之所以沒殺她永除後患,就是因爲她想看到紫逆驚慌失措,恐懼的樣子,而如今,這副波瀾不驚的表情算什麼?
“被你綁架,隨時都可能被你殺了,有什麼問題嗎?”運氣差點,大不了被他她了唄,最多她在到青樓去好好享受一場,嗯,不錯,這樣很好,她灰常之喜歡。
“你倒是瞭解地很透徹,既然明白,爲什麼還可以保持冷靜?”既沒有害怕地瑟瑟發抖,也沒有大哭大鬧,更沒有對她破口大罵或者冷嘲熱諷,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不,應該說一個人該有的表現。
紫逆一愣,這叫什麼問題呃?脫線!這人絕對腦子脫線!
“這也與你無關吧?”比起這個,她更關心怎麼添飽肚子。於是紫逆將身上的銀針盡數拔下,無視旁邊的人,輕輕地打開門,走廊上沒有人,原來這裡是三樓啊,天字三號房?似乎客棧的房間都是這麼排列的吧?那麼說這裡不是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外,而是一家客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現在紫逆的眼睛都餓快成點心形了,當務之急是吃飯!
“客官,來點什麼?”店小二手裡提着茶壺,一邊擦着桌子,一邊諂媚地迎着紫逆坐下來。
“把你這比較有名的小點心全都上上來。”說話的同時摸了摸腰間內側,錢包還在。
不久,點心送了上來,紫逆優雅的用修長的手指從叢面不緩不急地拿出一塊來慢慢嚼着。不是她淑女,而是她怕噎着,上次和琪弟出來就是, 狼吞虎嚥着太快噎着了,快咳得斷氣了纔給咳出來。
不過必須要說的是,雖然和洛羽專屬廚房的大師傅做的高級點心沒法比,還是很有味道的,再說餓極了的人,有的吃就滿足了,還會在乎吃得東西好不好吃,有沒有毒嗎?這些對她來講都無所謂了,就算是穿腸毒藥,也要吃下去,如果毒藥發作得快,大不了一死,若發作不快,回去讓天琪看了便是。
紫逆吃着吃着,突然有點渴了,又順便倒了杯茶喝,還真是蠻高級的茶,味道很香。
“你還真不怕我叫小二在這些食品裡面下點兒料。”
嘴裡還叼了半塊點心,手裡還拿着茶杯,有些僵硬地回頭,結果就是——點心掉了,茶灑了,嘴巴閉不上了。
“你是……誰?”剛纔光顧着肚子餓了,都沒注意身邊有個沒見過的女人。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只要知道我是你救命恩人就可以了。啊,對了,關於稱呼問題,你就叫我鳶燕就可以了。”鳶燕說道。
“救命恩人?你多兒救過我?又出於什麼目的?”別又出來一個風川翔,敬謝不敏!
“洛羽總部着火了,而你還在昏迷,那個叫汀韻的小姑娘一着急把藏紅花當成補血的紅厥給你配藥了,要不是我一掌拍昏了她,後果你應該知道吧?”鳶燕慢條斯理的解釋道,“至於爲什麼救你,你要是這麼就死了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我可不想讓你死在其他人手上,等你嘗完心愛之人被人奪了的怨恨是多麼恐怖之後我再親手殺了你。”
這傢伙的思考邏輯倒和琪弟滿像的,至於什麼心愛之人被人奪了云云紫逆全部自動忽略,只是非常淡定的拿袖子胡亂抹了抹嘴巴,“捏個,大恩不言謝,順便幫我把點心錢付了,我先回教裡看看。”
“噢?你打算怎去呢?如果步行的話要一個月,輕功嘛,你被我下了化功散,別指望能用,也別指望能逃跑。”語氣頗有諷刺的味道。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吃飽了又走不了,紫逆乾脆沒話找話說。
“子時,你已經睡了兩天半了。”
“你有沒有留下綁架信?”
鳶燕微愣,略帶不解地發問:“什麼是綁架信?”
“你連綁架信的意思都不知道嗎?你把我綁來,就是抓到這兒來,就沒有給琪弟或者洛羽的其他人留下字條嗎?比如說,你們的教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就準備多少多少錢這樣。沒留下?”
“我看起來很窮麼?”鳶燕嘴抽,“我綁你不是爲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