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濤就平靜的說:“現在分田單幹了,農民種田的積極性高了,以後用的化肥會逐年的增加。”
“這化肥廠自然會越來越好。”
謝蘭花驚喜的說:“你說的也是啊。”
譚文濤馬上就潑涼水:“市場火了,不是每一個化肥廠都會火。”
“廠裡的設備落後,管理落後,體制不改善,那廠子就會火不起來。”
“甚至會看着別人賺錢,自己虧本。”
“我們市裡,每一個縣市都有一個化肥廠。市裡也有一個。一起有九個。”
“估計,只有一個化肥廠火起來,兩個化肥廠少有盈利,解決溫飽問題。”
“還有六個廠子,會虧損,甚至倒閉。”
謝蘭花驚瞪着眼睛,發愣了好一陣子說:“你又說化肥會火起來,又說這麼多化肥廠會搞不好。”
“你這不是亂說。”
譚文濤試探出了謝蘭花的智商,不是很高,不跟她廢話了,也放棄了她。呵呵笑道:“你看吧,以後看我說得對不對。”
謝蘭花的嫂嫂笑道:“你看起來讀了很多書啊。”
“知道那麼多。”
譚文濤忙笑道:“大嫂,你也在化肥廠嗎。”
謝蘭花的嫂嫂笑道:“我在酒廠。”
譚文濤馬上想到了市裡的酒廠:“酒廠現在還可以啊。”
“但是,過幾年,酒廠不行了。”
謝蘭花馬上說:“你會算命啊。”
譚文濤搖了搖頭:“不是。”
“是我對酒廠的分析。”
“嗨,不說了,說多了你們不懂,也會覺得我是亂說。”
這時,謝蘭花忙說:“到了,就在左邊。”
“我在這裡下車。”
“你把我嫂嫂送回家好不好。”
譚文濤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送她到家。”
謝蘭花和她嫂嫂忙笑着道謝。
然後,譚文濤就問:“大嫂,你是住在酒廠吧。”
謝蘭花的大嫂忙點頭,告訴譚文濤酒廠的路。
酒廠在東南郊區,離市區有五公里路呢。有9路公交車通往酒廠。
譚文濤笑着,就趕往酒廠:“我知道酒廠。”
“你是謝蘭花姑嫂子,還是妯娌啊。”
謝蘭花的嫂子笑道:“我們是妯娌。”
“我叫黃麗蘭。”
譚文濤高興的笑道:“好聽的名字,和你人一樣的美。”
黃麗蘭長得稍胖,算漂亮,但是不是很美的那一種。聽了譚文濤的誇讚,立即驚喜了起來。忙笑着:“謝謝你的誇讚。”
“你在酒廠是幹什麼工作。”譚文濤忙瞭解情況。
“我在計劃科。做調配工作。”黃麗蘭看着譚文濤的背影笑着。
“計劃科,這是個好部門,對廠裡的情況清清楚楚。”
“那我說的情況,你應該清楚。”
“現在,你們廠裡,是準備擴大生產規模了吧。”
“那過幾年,你們酒廠就會因爲生產規模擴大,造成產品積壓,賣不出去。”
黃麗蘭驚得齊齊蒙圈:“你怎麼知道我們廠裡,要擴大規模了。”
譚文濤笑道:“我的身份擺在這裡。”
“我是清泉縣的顧問,對全市的企業的情況都清楚。”
“我們酒廠擴大規模,沒有錯。”
“但是,廠裡的釀酒技術沒有提升,質量沒有提高。”
“還有,嗨,後面的不講了。”
他想說的是酒廠的廠長會接着擴大規模的名義,去採購設備,用什麼進口的淘汰的設備,冒充先進的設備,從中大撈好處。
那麼,現在,譚文濤擁有自己的打算,佈局把酒廠包下來。
開始,他不想承包國企,覺得把業務做起來了,那些企業就會終止承包合同了。
現在,不擔心那一些。可以藉助承包國企來打基礎。
一年,兩年的承包經營都行。他有自己的套路。然後,自己的基礎打好了,再建廠生產都行。
所以,他跟黃麗蘭就多聊了一陣子。
“後面還有什麼不好講啊。”
“怕我賣了你啊。”
黃麗蘭笑道。
譚文濤笑了笑:“不是。”
“嗨,我準備把酒廠承包下來。”
“到時候,我讓你當副廠長。你幹不幹。”
黃麗蘭驚了一下說:“你想承包我們酒廠。”
“我們酒廠那麼大,你承包得了啊。”
“我們廠裡也不會同意啊。”
譚文濤笑了笑:“我承包廠子,又不要你們廠裡同意。只要主管部門同意就行了。”
他現在體會到了,做事太仁德了,不很順利。
就像市第三製衣廠,他想仁德的去做,走職工的意願路線。結果,是自討苦吃。
那麼以後,就通過主管部門去商定好承包經營就行了。工人嗎,自己不虧待他們就是了。不要跟他們去商量什麼發展計劃。
因爲,他們大部分見識都淺,看不明白。反而影響發展。
“那我當不了副廠長呢。”
“我現在副科長都不是呢,就是一個辦事員。”
黃麗蘭不好意思的笑着。
這時,譚文濤把車開到了酒廠大門口:“你在這裡下車,還是送你進去。”
黃麗蘭笑道:“這麼遠送我回來,我實在不好意思。”
“到我家坐坐吧。”
譚文濤一聽,就笑道:“嗯好,送你進去。”
“到我家坐坐。喝點水。”黃麗蘭下了車,熱情的邀請。
譚文濤停好車,看了看傍邊的家屬樓,是辦公樓式的建築,不是那種單元式的。
這種房子,是一個樓梯上去,然後,就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裡面排滿了家家戶戶的竈臺和廚具,做通道和廚房用。
通道兩邊是房子。沒有單獨的衛生間。就是住房。
說白了,就像那招待所的房子一樣。
譚文濤跟着黃麗蘭到了她家裡,發現,屋裡被隔開了一個小廳,擺放這小桌子和一些椅子。裡面就是臥室。
他看了一下,只有兩個孩子睡在牀上,黃麗蘭的丈夫不在家。
“你丈夫不在家。”譚文濤輕輕的問着。
“他在車間上夜班。”黃麗蘭倒好了茶,放在譚文濤面前。
再忙碌這拿零食。
“別找了,我不吃。”
“喝點水就行了。”
譚文濤明白,這個年代的零食都很珍貴,留着給孩子吃,他也不想吃。
黃麗蘭還是去拿,不然不好意思。
譚文濤就乾脆拉着了她的手:“坐坐,別拿了。嫂子。”
黃麗蘭當即身子一顫,是她還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牽過手。這突然被別的男人牽着手,還是她很好感的譚文濤小青年,就像觸電一樣,顫得身子靠在了譚文濤身上。
譚文濤一時都沒有注意,馬上被黃麗蘭靠得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