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哈特的莊園最後方是一座小山,上面有大片的櫻花樹。
此時,一個很小巧的陣法正在樹林內釋放出充足的靈氣,並且調動起了那些櫻花樹的生機,強迫他們在暮春季節還盛開出了燦爛無比的花朵。細細小小的花朵盛開,層層疊疊有如粉紅粉白的雲彩,一層層、一片片,厚重的壓在了這小山上。風吹過,頓時有無數花瓣隨風飄落,風即刻也變成了粉紅粉白的色澤,帶上了一點點淡淡的香氣。
肉眼依稀可見的乳白色的靈氣在樹林裡飄蕩,附近的幾條溪流,又給這裡提供了足夠的水汽,幾乎就可以看到無數的花瓣慢慢的從枝頭上又生長了出來,生生不息,生機旺盛,整個樹林,卻變成了萊茵哈特這個莊園中最讓人心曠神怡的地方。
高高的昂着頭,一臉冷肅的梅凝雪跟在易塵身後,漫步走到了這片飛花如雪的林內。陽光從樹枝縫隙內很輕柔,很緩慢的,極其小心的落下,讓那些飛舞的花瓣都變成了近乎透明,更把林中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邊,一切都有如虛幻。
幾隻蜜蜂之類的蟲子在樹林間往來飛舞,發出細細的聲音,讓整個林子顯得如此的安寧和安靜。林中草地裡的花很多,各種花朵,不管是適合時令或者不合乎季節的,全部很燦爛的盛開着,自然,這也是那個小小的‘青木聚元陣’的功效。蜜蜂啊、蝴蝶啊一類的昆蟲,就在那些花朵上忙碌着,偶爾它們不知道爲何突然受驚,急忙拍動翅膀飛了起來,然後過了一小會兒,又慢慢的落回了原地。
站在一株櫻花樹下,梅凝雪冷冷的說道:“好了,易先生,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易塵嘻嘻笑了一聲,慢慢的轉過身來,慢條斯理的打量着梅凝雪,過了半天,這才悠然說道:“唔,爲什麼這麼不客氣呢?”
梅凝雪用清冷有如冰霜的眼神回瞪了過去,無比高傲的說道:“有必要對你客氣麼?我們只是陌生人,十八年前,你喝醉了,而我。。。爲了給同學慶祝生日,犯下了一點小錯誤,我們不應該好奇,吃下那種迷幻藥。所以,我們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
靜靜的看着梅凝雪,右手突然輕輕的揮出,頓時一道柔風把身體附近所有的花瓣都推了出去。腳邊的花瓣,積累起來足足有兩寸厚,掌風把它們吹拂了起來,彷佛一道粉白粉紅的牆壁,朝着四面八方涌了出去。這奇異的一幕,讓梅凝雪眉頭緊緊的湊在了一起,冷淡的說道:“哦?你是超能者?在這裡顯露你的威風麼?”
搖搖頭,易塵雙手背在身後,輕笑起來:“不,我可不是街頭上那些拿着一根棒球棍就去鬥毆打架的混混。只是,我討厭櫻花,沒有任何理由的討厭就是了。或者,和我以前做過的某件事情有關,已經讓我有點神經質了吧。”嘆息了一聲,易塵悠然說道:“我們修道之人,最怕的就是牽掛,一情牽引,往往心魔迭起,卻是危險至極的。”
梅凝雪滿臉冷笑,剛要說話,易塵已經擡起頭來,直直的看着她說道:“十八年前的事情,確切的說,是我對不起你。那一次如果不是我走火入魔,渾身修爲盡數喪失,定力大退,就連酒量都減少了不少,我是不會作出那種出軌的事情來的。”
梅凝雪惡狠狠的看着易塵,厲聲說道:“不用你說對不起,難道你比就高這麼多,要你來表示出那種廉價的憐憫麼?我雖然是女人,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她胡亂的跺跺腳吼道:“修道?走火入魔?你以爲你是在寫武俠小說麼?見鬼,見鬼!哈,我居然認識了一個大俠?!你不就是一個超能者麼?少在我面前玩弄這些虛的東西!”
咳嗽了一聲,梅凝雪高傲的昂起頭,冷漠的說道:“易塵,我告訴你,那件事情,我根本就不在乎!二十七世紀,你以爲還是中世紀的中國那種保守的社會麼?那件事情,我一點都不在乎!不就是我和你之間發生了一點點很正常的事情麼?有什麼好計較的?”
狠狠的眯了一下眼睛,梅凝雪轉過身去,袖子在臉上胡亂的擦拭了一把,回過頭來的時候,又已經恢復了她那精明能幹的女強人的氣質。高傲近乎帶着一點挑釁的看着易塵,她大聲吼道:“好了,今天總算知道了你是幹什麼的,這樣最好!易塵,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是黑社會的頭目也好,你是大財閥的家主也好,你是超能者也好,你是神仙也好,我只希望,康恩斯坦集團和你們的合作,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大步、快速的上前了幾步,她朝着易塵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您,希望我們以後雙方能夠在能源市場上加深合作!”
易塵微微的歪着脖子,溫柔如水的看着梅凝雪,卻不去握住她的手,而是很溫情的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在你那僵硬冰冷的面具下面,又是一副什麼樣的面孔呢?梅,只有最脆弱的女人,纔會作出最堅強的僞裝來!或許,你需要正視你的內心,你真正的自我!難道你真的不在乎麼?你真的不在乎那件事情?那麼,你剛纔爲什麼流淚呢?”
梅凝雪渾身僵硬在了那裡,微微張開的嘴脣微微的顫抖着,眼裡閃動起那種瘋狂、癡癲,最後近乎絕望的眼神。
在她那無比複雜的目光中,一道七八尺長的銀光自天而降,顯出了自己的本體:一柄尺許長的精巧小劍。銀光收斂,一封信函已經出現在易塵手中,隨後那道銀光‘滴溜溜’的繞着易塵轉了三圈,急速朝着東方飛了出去。
易塵輕輕的笑着,看着僵硬的梅凝雪淡淡的說道:“飛劍傳書,古典仙俠小說中修爲高深的人經常使用的手段,看,我不是普通的超能者。”隨手展開了手上的信函,易塵輕輕的念頌道:“梅凝雪,女,三十五歲!祖梅顯逸,父梅洛飛,中國傳統國學大師。。。恩,世家出身呀!祖、父爲人清流、保守,傳統。。。恩,這個詞用得不好,頑固!”
嘆息了一聲,易塵看着那信函,悠然說道:“真是奇怪,你居然十八年沒有回家了,甚至是康恩斯坦集團公司外派的工作,你都有意的避開了靠近中國的那些國家和地區。唔,其實,你是一個很傳統,很傳統,甚至極其保守的人!其實你很在乎十八年前的事情,不是麼?”
梅凝雪面如死灰,身體搖晃了幾下,踉蹌着退後了好幾步,重重的靠在了一顆櫻花樹幹上,勉強支撐着自己沒有倒下去。肩膀劇烈的顫抖着,梅凝雪冷酷的面具幾乎是在瞬間就被打成了粉碎,她喉嚨裡發出了可怕的,彷佛一隻小貓被砍斷了尾巴一樣小小的、細細的尖叫聲,然後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她終於歇斯底里的號叫起來。沒有任何的意義,她就是這麼單純的發出了最簡單的‘啊’的叫聲。
空間扭曲了一下,十幾名粗壯蠻橫的大漢,肌肉有如岩石一樣堅硬,皮膚黝黑,眼裡射出了瘋狂兇光,手裡拖着粗長的長戟的大漢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場中。帶頭的一條大漢看了看在那裡嘶叫的梅凝雪,呆頭呆腦的看着易塵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道:“誒,老闆,你可是魔殿和神殿的共主,仙界的無上仙帝,神界的至尊神王,這個,你難道都忘記怎麼強姦了麼?打暈了扒光了就是,怎麼還讓她叫出來了?”
易塵氣得渾身直哆嗦,一耳光一個,把那些黑漆漆的大漢直接砸進了黝黑的空間裂縫裡面去。他低聲的咆哮道:“都給我閉嘴!沒有我的命令,誰敢靠近,我扒了他的皮做皮甲!魔龍王呢?叫他給我盯着,不許任何人靠近這座山!”
氣的喘息了好幾聲,易塵這才搖搖頭,朝着梅凝雪嘆息到:“如果你不在乎的話,十八年裡,你卻甚至沒有和一個男人約會過!唔,難怪你這麼年輕,就能坐上康恩斯坦這種大壟斷集團的執行總裁的位置!想必你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慢慢的無力的軟在了地上,梅凝雪突然狠狠的抓起了地上的泥土,朝着易塵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她厲聲的哀嚎着:“易塵,你這個王八蛋,給我滾,給我滾啊!那次的事情,我不怪你,我們都有錯,可是我現在好容易安靜下來,你爲什麼又突然冒出來?你非要逼死我,非要逼死我是不是?嗚嗚。。。嗚嗚。。。”梅凝雪嚎啕大哭起來,渾身劇烈的抽搐着,眼神散亂,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老老實實的讓那一把泥土潑灑在了自己腦袋上,頂着滿頭滿臉的灰土,易塵乾笑道:“我沒有逼你呀!我怎麼可能逼你?我只是想要向你問個好!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已經有了歸屬,我會祝福你;如果你還沒有成立家庭的話,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嘆息了一聲,易塵慢慢的蹲在了梅凝雪的面前,猶豫了一下,這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坦白的說,我是一個比你更傳統,更守舊的人。你看我有多大了?我看起來不過二十許人,可是實際上我已經有六百多歲了!”看到梅凝雪根本就沒有聽清自己的話,易塵嘆息一聲,運了一點點的真元吐氣開聲道:“呔,好了,你聽好:如果不是那次的錯誤,我這輩子,也就只有過一個女人!可是,既然我們之間發生過那些事情,既然我們又能再次的見面。”
遲疑了一下,易塵繼續說道:“並且,既然你在這十八年內,甚至一次約會都沒有過,那麼,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都必須照顧你!我的妻子菲麗並不是一個吃醋的女人,她一定會和你相處得很好的。”
梅凝雪被易塵那一聲震醒,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易塵接下來的那些話,她立刻尖叫起來:“你說什麼?誰要你照顧?你今天要對我說的話,就是這些表示你的大仁大義,表示你的大男子主義的廢話麼?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易塵,你給我滾,滾開!你這個無賴,地痞,流氓,惡棍!下流,無恥,陰險,奸詐,惡毒,卑鄙的人渣,你給我滾!”
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易塵苦笑起來:“唔,其實我有好幾個國家的貴族頭銜的,我不管出現在任何一個國家的君主面前,我都是他們最受歡迎的貴客呀!尤其,我擁有幾乎所有我感興趣的學科的博士學位,甚至我還是中國道教研究協會的特聘教授呢!我這樣一個道高德隆,德高望重德長者,怎麼變成混混和人渣了?”
看着依然在抽搐抽噎的梅凝雪,易塵果斷的伸出了右手,狠狠的在她的臉上給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聲,徹底的打醒了梅凝雪,可是卻讓她突然陷入了一種瘋狂的暴怒的狀態。“易塵,你這個混蛋,你,你,你憑什麼打我?你這個惡棍,無賴,你以爲你是我的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打我?”狠狠的,她狠狠的一爪子朝着易塵的臉蛋撓了過去。‘嗤啦’一聲細微的響聲,她保養得極好的指甲,有如五把小刀,狠狠的在易塵的臉上劃開了五條血痕。
易塵苦笑着收起了護體的真氣,唯恐一不小心就震傷了她,又想到,也許讓梅凝雪發泄一下怒火,會是比較理想的吧?
於是,梅凝雪的爪子,朝着易塵的臉上狠狠的抓拉了十幾下,易塵的一張俊俏的臉蛋,立刻變得彷佛一張破漁網一樣,到處都是傷痕,一滴滴得血匯聚在他的下巴上,‘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嘆息了一聲,易塵死死的抓住了梅凝雪的手腕,搖頭說道:“唔,我是你的丈夫啊,很顯然!難道不是麼?十八年前,我在那個酒吧喝醉了,而你吃了迷幻藥,所以,我們在對門那賓館的客房內發生了一些在我的道德認識中,只有夫妻才能發生的事情!”
再次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易塵無奈的說道:“如果我們不再見面,那麼我甚至都快忘記了這件事情,因爲這種酒後亂性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可是,既然我再次的見到了你,而你還是孤單一人,那麼我就有義務來照顧你,並且,我有這個權利來照顧你。”一絲絲極其霸道的氣焰從易塵身上冒了出來,他冷酷的說道:“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你是我的,這是不容分辯的事實。”
“雖然我知道,我這樣作會有一點點的麻煩,可是不管怎麼樣,我易塵決定過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更改!就連高高在上的神,也別想改變我的主意!你是我的,那麼就是我的,我就應該照顧你。不管你梅凝雪是否接受,這就是事實!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第二個妻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委屈,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高傲,彷佛帝皇一樣霸氣十足的擡起頭來,易塵帶着一點殘酷的笑道:“你不接受也沒有辦法,我易塵想要做的事情,哪怕再困難,我也一定要做到!”一手把梅凝雪拉了起來,易塵把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大聲笑道:“你是沒有力量反抗我的,就算你認爲我是一個粗魯的惡棍,一切都要變成事實了。”
梅凝雪冷冷的看着易塵,軟弱無力的說道:“你自詡修道人,難道中國的修道人,就是你這種模樣麼?你,很傳統?強行擄掠他人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很傳統、保守?”
易塵大笑,搖頭說道:“我這個修道人,卻和其他的同道不同!你認爲,一個可以作世界黑幫聯盟盟主的修道人,不應該就是我這樣的麼?至於傳統與否,嘿,我自幼就在道門長大,受幾十個幾百歲的老牛鼻子的教訓長大,我骨子裡,的確很保守!正是因爲我的這種保守,所以你一定要成爲我的女人!我和你有了夫妻之實,而你又沒有嫁人,這就是老天爺讓你成爲我的妻子!哈哈哈!”
狂笑了幾聲後,易塵突然冷冷的笑起來:“當然,這個老天爺,卻也不能決定我的事情呢!三清祖師,漫天神佛,他們卻是去了另外的地方。如今的這個老天,那些神,卻不是我們信奉的神!我操,他們雅瑟神族,也配決定我的事情麼?”
梅凝雪呆呆的看了易塵那血肉模糊的臉半天,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是的,你太強了,在你面前,我沒有任何反對的資格,而且,我也不想反對!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不管你是神仙妖魔,牛鬼蛇神,或者是惡棍無賴,我很累,我也懶得再做什麼,馬馬虎虎湊合着嫁給你,卻也沒關係。反正,我這輩子也就只有你一個男人。”
雪白的牙齒死死的咬着嘴脣,梅凝雪冷冷的,冷冷的,極其冰冷的說道:“可是,如果你想要娶我,那麼就先找到我們的兒子吧!十八年前,我生下了他!可是,你要我一個十六歲的剛剛出國留學的學生,怎麼能夠撫養他?我,我把他在深夜放在了教堂的門口!我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可是我能感到,他沒有死!他還活着!我,我。。。”
梅凝雪撲在易塵懷裡大聲的哭喊起來:“天啊,等我十二年前開始有了一點點的經濟基礎,我立刻開始尋找他,可是,我找不到他,怎麼也找不到他!我學校附近的那個小教堂的神職人員都更換了兩批人,而且神庭對於這些事情沒有任何的資料,我根本就找不到他。我,我。。。”梅凝雪抽噎了幾聲,突然眼睛翻白,暈了過去。
易塵呆了半天,仰頭看着天,淡淡的笑道:“公羊家的老傢伙,你們給我測的卦相樣樣不準,可是最起碼關於子嗣的這一條準了呀!該死的,兩個兒子,果然是準到了極點!神庭麼?操,我的兒子居然會去做教士,居然會變成那些該死的神靈們的信徒!唔,頭疼啊!不知道在哪個時空旅行的三清祖師以及一切我們中國人信奉的神靈啊,保佑我的兒子,可千萬不要是一個狂信徒,否則可就真的沒希望了。”
銀光在他的臉上閃動,那被抓得稀爛的臉上,一條條傷痕慢慢的消失,慢慢的癒合,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模樣。易塵的心裡,卻是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心事:“看樣子,要儘快的找到我的第二個兒子才行!唔,如果他象天星這小王八蛋一樣的能幹。。。哦,不只要有天星百分之一的好處,我就心滿意足了!三清祖師再上,千萬不要讓他是一個狂信徒啊。”
把梅凝雪抱在了懷裡,易塵嘀咕着盤算着:“如果是其他人要去尋找一個被神庭收養的孤兒可能很困難,可是萊茵哈特不是白衣聖堂麼?還是暗裁所的高官!如果是他下令去幫我找我的那個兒子,豈不是方便得多麼?。。。該死得雅瑟神族啊,你們嚴禁一切的打胎行爲,弄得你們的信徒們那是母豬生小豬一樣的,一窩窩的增長人口呀!可能也就是這樣,梅凝雪那時候纔沒有辦法去醫院吧?”
溫柔的看着懷裡昏睡的梅凝雪,易塵淡淡的說道:“你心裡受了太多的苦楚,卻是我欠你太多。唉,我的另外一個兒子。。。見鬼,不會這麼湊巧吧?萊茵哈特似乎剛好十八歲,唔,又是東方人的血統,誒。。。應該不會這麼湊巧的!怎麼可能這麼湊巧呢?剛好就是他和天星碰到了一起?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老天爺,我只能對你說。。。”一根中指,被易塵狠狠的指向了頭頂的青天!(罪過,罪過)
抱着梅凝雪緩緩的走進了易天星等人正在品下午茶的休息室,易塵淡淡的說道:“兒子,萊茵哈特呢?”
易天星滿臉古怪的看着易塵抱着梅凝雪如此親暱的動作,突然間臉上露出了極其古怪的笑容,他朝着易塵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嘿嘿笑道:“啊,老爺子,你找萊茵哈特幹什麼?有什麼事情是你最最能幹的兒子都不能完成的呢?嘿嘿。”他看了看左右,朝着易塵用那種男人都能明白的語調嘿嘿笑道:“老爺子,您可真厲害,這麼快呀!嘿嘿,哎呀呀,阿彌陀佛,公羊啊,去意大利買點最好的食用醋郵寄給我老媽去吧!”
易塵氣得直磨牙齒,他猛的朝着易天星咆哮起來:“快去給我找萊茵哈特!我要他幫忙,去神庭的孤兒院的記錄中給我找一個人!你的親弟弟,該死的混蛋兒子!你還不快點去?”
除了坐在桌子附近的易天星、公羊勝、金飛飛、軒轅光等人,沒有人聽到易塵的這一聲咆哮!而聽到了這一聲的人,全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渾身一抖,桌子、椅子、手上的杯子以及桌子上盤子裡吃點心用的叉子,同時化爲了粉碎。
易天星嚇得立刻跳了起來,怪聲叫道:“乖乖,老爺子發火啦。。。見鬼,我有一個親弟弟?天啊,公羊,你家的老爺子給我家老爺子批的那一卦,起碼有一條是準的啊!我有一個弟弟!哈,真有意思!”
公羊勝跳起來就往門外跑,嘴裡嘰裡咕嚕的說道:“哎呀,親弟弟呀,難道你不害怕他分你的遺產麼?”
“寰宇周天?寂滅碎星指。。。我捅死你這個王八蛋!我家老爺子又不會死,我什麼時候能拿到遺產呀?再說了,有個弟弟多好,所有危險的、勞累的、受氣的、背黑鍋的事情都給他去做,啊呀,我易大公子,就可以專心的和世界上所有的美女發生一段超脫友情但是絕對不會是愛情,純粹的色情的肉體關係了!啊呀,飛飛,乖,把你的雙修大法給我參考一下,作個預備嘛!”
易塵這次真正的是氣得渾身直哆嗦了:“易天星!軒轅光!金飛飛!公羊勝!你們等着!等一切事情完結了,我非要你們面壁思過一千年!”
四大賤公子立刻閉上了嘴巴,一溜兒青煙的跑了出去。
直到他們跑出去了很遠,才聽到了軒轅光嘻嘻哈哈的聲音:“喂,誰見了萊茵哈特了?嘻嘻,哈哈,易家老爺子要拜託他去幫忙找兒子呢!哎呀呀,飛飛,你能否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推斷出來呢?”
接踵而來的就是金飛飛油腔滑調的聲音:“啊呀呀,還不明白麼?自然是才子佳人,異國遇老鄉,那個老鄉見老鄉,慾火燒旺旺,嘖嘖,乾柴烈火,情意綿綿,於是終於發生了一段超脫了年齡界限的,超脫了純粹的男女友情的曖昧關係!哎呀呀,我們易老爺子可真是老牛吃嫩草呀,他也不看看,他老人家都多大年齡了,居然還禍害少女。”
公羊勝則是嘻嘻笑道:“不過,也好,爲了我們四大公子擴軍爲五大公子的美妙前景,努力吧!哎呀,天星啊,你的那個弟弟,可千萬不要是什麼正人君子,否則還要哥哥我教他吃喝嫖賭,這個學費可怎麼解決呢?”
易塵極其深厚的功力,讓他距離幾百米,都聽到了四個敗類那渾然一通胡說的話語。饒是他早就知道所謂四大公子在江湖上、道門裡的名聲不是很好,卻也被他們這一番話氣得差點吐血!‘老牛吃嫩草?’,他媽的,這都是什麼玩意兒?
於是,厲聲尖嘯,驚天動地的淡銀色指風隔着數百米的距離,朝着易天星他們屁股後面射了過去。‘轟隆隆’一陣巨響,十幾個巨大的深達三米多的‘彈坑’出現在易天星他們身後,強烈的衝擊波把他們炸飛了二十幾米遠,震得他們渾身直哆嗦,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易天星一骨碌的爬起來,哼都不敢哼一聲,飛快的連蹦帶跳的‘哧溜’一聲不見了影子。金飛飛、軒轅光的速度卻也不比他慢到了哪裡去,那是一溜兒青煙的就沒了影子。只有功力最弱的公羊勝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哼哼,指着易天星他們遠去的背影破口大罵:“你們這羣沒義氣的王八蛋!”
整個莊園裡靜悄悄的,只有公羊勝的厲聲喝罵聲在空氣裡有氣無力的盪漾着。不管是那些教士,還是易天星等人的屬下,就沒有一個人過來攙扶公羊勝一把的,氣得公羊勝躺在地上那個可憐啊,差點就涕淚交加了!
哆哆嗦嗦的掏出了六個龜甲金錢,‘噹啷’一聲丟在了地上,公羊勝猛的嚎叫起來:“難怪,今天是太歲當頭,倒黴呀!~~~易天星,你們等着瞧,哥哥我跑不掉,你們一個都跑不掉!你們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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