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的是戴季,看到戴季冰冷的小臉,我心中歡喜。在衆目睽睽之下,我跟戴季走出了飯店。外面挺冷的,我脫下自己衣服披在戴季身上,怕她冷。
衣服披在她身上的一瞬間,戴季突然一把推開我,“不用你關心我!”
詫異,挺詫異的。不管我馬上懂了,戴季是我吃我醋,生我氣了。女孩子是要哄的,本來我是想哄戴季,但是我脾氣也倔強。到嘴的甜言蜜語變了,我問戴季,“你發什麼神經?”
“你才發神經呢。”戴季瞪我。她眼睛本來就大,水汪汪的。清澈的眼睛像水晶做的,我真懷疑她眼睛會不會瞪的掉出來。
“神經病,懶得理你。”收回自己的衣服,我披在自己身上。東北的冬天特別冷,本來穿着衣服就冷。脫下衣服,我更是冷的要命。把衣服穿好,我忍不住凍的哆嗦了一下。
好久沒跟戴季見面了,一見面就吵,我不想跟她吵。轉身往飯店走,戴季卻拽住了我。
“你什麼意思?”我皺着眉頭看戴季。
“你什麼意思?”戴季氣呼呼的問我。
“你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看她生氣,我也生氣了。
“我什麼意思你知道!”戴季恨恨的看着我。
一番對話,我笑了。感覺戴季也想笑,她故意板着臉。隱約的,我彷彿又找到了和戴季剛在一起時的樂趣。我倆是因爲吵架熟悉的,我倆也是因爲吵架在一起的。她脾氣大,刁蠻任性,人又不講理,不過我喜歡。我可能是天生的賤,我就喜歡她這類型。
“你喜歡我!”我笑着對戴季說。
“誰喜歡你,要不要臉?”戴季像個小炮竹。對,就是這種感覺,她肯定是吃醋了,吃醋我和漂亮女生調笑。
“不喜歡我你叫我出來幹什麼?”我笑着問戴季。
“看你裝比不順眼。”戴季怒視着我。
“我哪裡裝比了?我這麼謙虛還裝比?”我問戴季。
“你什麼人我知道,你別想騙我。”戴季還是怒視着我。
“呵呵,就算我裝比又怎麼樣?你想打我啊?”我笑着問戴季。
話才說完,我感覺到一陣風聲。嗎的,這小婆娘真動手打我。我反應也快,一把抓住了戴季的手腕。戴季氣呼呼的掙扎,想抽回手。我笑着抓着她的手,不管她怎麼掙扎我都不鬆手。
“張明明,你放開我!”戴季沒我力氣大,差的遠了。她抽不回手,急了。
“不放,叫聲好哥哥我放開你。”我笑着看戴季。
“滾,你不要臉。”戴季繼續用力掙扎。
“叫啊,叫好哥哥放開你,誰叫你惹我的。”我笑的挺賤的,覺得自己有點猥瑣。
戴季瞪了我一腳,突然拿腳踢我下面。這一腳可把我嚇壞了,我趕緊躲開。一腳踢在我大腿上,這一腳不疼,但是我心疼。新換的名牌褲子,讓戴季踢出個腳印子。趕緊鬆開戴季,我拍褲子上的灰。挺心疼的,“你虎啊,褲子都給我踢埋汰了。”
“就踢你了,怎麼的?”戴季說完,又踢我。
一把抓住戴季的腳,戴季站立不穩另一隻腳一個勁的跳。一個甜美的小姑娘被我這麼欺負是很丟人的,戴季氣的臉都紅了,“張明明,你快放開我。”
“我要是不放呢?”我笑着問戴季。
戴季漲紅着臉不說話,用手打我。我想她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我想抱她,想狠狠的擁抱她。她的刁蠻任性整的我來了感覺,我想幹她。放下她的小腳,不顧她的小拳頭,我一把抱住了她,抱的緊緊的。我個子高,我的懷抱將戴季嬌小的身子抱了個滿懷。
被我這麼抱着,戴季急壞了,她使勁的打我,讓我鬆開她。我沒鬆開,依然緊緊的抱着她。熟悉的身子,熟悉的小愛人。我愛她,永遠永遠。不管她怎麼跟我鬧,只要她還是我愛我的,我永遠愛她。
感受着我溫暖的懷抱,戴季不鬧了。我想她,她也想我。漸漸的,她不在掙扎。寒風捲起秋天的落葉,她就這麼被我抱着。
這一抱不知道抱了多久,我思緒萬千。本來以爲,我們再也不會在一起了。想過放棄,我還差點跟何小倩在一起。我的堅持沒白費,我終於有了重新擁抱她的機會。
聽到抽泣聲,我鬆開戴季,戴季眼睛通紅,小臉哭的梨花帶雨。看到她哭,我別提多心疼了。
“怎麼哭了?”不忍心傷害戴季,也不忍心氣戴季,我問她。
“不用你管。”戴季擦了擦眼淚,一把推開我。推開我後,戴季小跑,我追她。
村裡有三輪車,做的挺好的那種。戴季上了三輪車,是想回家。我追了過去,打開三輪車的門,我不讓戴季走。
“開車!”戴季擦着眼淚不看我,哭的挺傷心的。
“明哥。”三輪車的師傅有點爲難。
鄉里的人都認識我,也認識戴季。他看我和戴季吵架了,我又開着車門,師傅沒法開車。挺爲難的,師傅不知道我們鬧的哪一齣。
分了這麼久,戴季一時難以接受我也很正常。想了想,我對戴季說,“我就快不混了。”
戴季不想我看到她哭,側着頭看着窗外,戴季沒說話。
嘆了口氣,我爲戴季關上門。拿出零錢,我給的三輪車師傅。戴季家離鄉里遠,我對三輪車師傅說,“走吧。”
“那明哥我走了。”三輪車師傅點頭,然後踩着油門走了。
三輪車越開越遠,我惆悵的點了一支菸。真的很捨不得她,一刻都捨不得她。
戴季走了,我沒心情在吃飯喝酒,也沒心情去唱歌。回去簡單交代了一下,走的時候我跟趙霞還有王兵和老三他們打招呼,“一會兒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爲什麼啊?”趙霞問我。難得這麼開心,趙霞不想我走。
“心情不好。”我對趙霞說。
“哦,你跟戴季又吵架了啊。”趙霞問我。
“恩。”我點點頭。
“哎,戴季其實對你挺好的,你別總氣她了。”趙霞對我說。
“是。”我說。
看到我手腕上的手鍊,趙霞吃驚的問我,“這手鍊你一直帶着呢?”
“是啊,求個吉利。手鍊挺好看的,謝謝你。”我對趙霞說。
我說完,不知道爲什麼,趙霞莫名其妙的笑了。她笑的古怪,整的我直害怕。嗎的,她這鬧的又是哪一齣。
“你和戴季真有緣。”趙霞笑着對我說。沒等我問她怎麼回事,趙霞笑着又說,“你戴的手鍊,其實是戴季給你編的。我倆放假沒意思,她來我家看我。看我編手鍊,她就跟我學。編完了手鍊,我問戴季說你是不是給張明明編的啊。戴季就把手鍊給我了,讓我有機會把手鍊給你,但別說是她編的。”
說完,趙霞又是一陣唏噓,“其實戴季對你挺好的,好幾次她自己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她都給我打電話,跟我打聽你。”
“恩。”聽說戴季一直默默的關心我,心裡不是滋味。她對我的好,我知道。就是臉上舍不下面子,我們誰都不好意思巴巴的找對方。
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看了一眼手中的手鍊,我親了手鏈一口,“謝謝你這麼幫我們。”
“你們倆應該是一對。”趙霞認真的看着我說。說的時候,她眼神有些複雜。
“但願吧。”我笑着說。
終於明白戴季爲什麼生我的氣了,也許不是吃醋這麼簡單。手鍊是戴季編的,卻是趙霞送我的。看我一直帶着趙霞送我的手鍊,戴季難免會生氣。女孩的心思,還真是難猜啊。
離開飯店後,我去的小嫂子家。很久沒看過小嫂子了,表哥就要出獄,小嫂子一定很高興。跟小嫂子說說我和戴季的事,也許小嫂子還能幫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