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笑道:“你就這麼瞭解他?”
“當然!我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了解他!”冷雙顏笑了笑:“不過,那個女人除外。”
“哪個女人?”
冷雙顏非常平靜的笑了笑,她並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對她而言,沒有什麼比這更加無聊的問題了。
慕容嫣有了一絲興趣,她覺得冷雙顏在逃避,難道她不是正主麼?
她的腦海竟然裡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她雖然一直以來都很自信,但在冷雙顏面前,這一切她都表現的還不夠,這不僅僅是因爲冷雙顏容貌。
熾熱的風浪吹起來她的頭髮,她看着冷雙顏:“我想下去看看,你去不?”
“難道你忘了他說過的話麼?”
“沒忘!”慕容嫣淡笑:“我只是想下去看看。”
冷雙顏輕笑:“你比我還在意他,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慕容嫣笑道:“聽你的意思…那你應該是同意了?”
“他的話…”冷雙顏笑道:“他的話有時候我也不一定全部聽。”
她話落後,一道藍光閃過,擋住她們二人,幻雷獸呲牙咧嘴衝着兩人怒吼連連。
慕容嫣露出了兇狠的笑容:“快點讓開,不然把你煮了。”
冷雙顏看着慕容嫣直接無語了,有時候這個女人表現的往往跟她形象有點出入。
她轉過頭對幻雷獸道:“讓開吧!玄琴會原諒你的。”
就這樣,在冷雙顏連蒙帶騙下,幻雷獸載着兩人往回狂奔而去。
墳墓內,冷冽的風一直吹個不停,玄琴已經走了很深了,他的步子還在繼續,可就在這時,他停止了,並且收斂了一切氣息。
他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也在和他一樣,一樣的緩緩往前走,玄琴瞬間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那個鬼祟的影子竟然就是那個修指甲的少年——南宮無心。
雖然他跟南宮無心不熟,但他知道這人跟夏如雪是一夥的。
他冰冷的目光又再次打量着前面的南宮無心,他人也緩緩跟了下去。
南宮無心手裡拿着一把小刀,這把刀非常的小,但在黑暗中能發出動人心魄的寒光。
這把刀一定不凡,絕非那些工匠利用閒暇時間隨意打造的破銅爛鐵!
玄琴臉上的冷笑,已經越來越明顯,他下了決心,今日一定要斬了此人。
長路慢慢,一道可怕的嘶吼聲傳來,黑暗中,兩道綠色冷光出現在前面石臺階上,擋住了前面的南宮無心。
然而南宮無心卻並沒有任何驚懼,臉上依舊冷笑,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不自量力!竟然敢阻擋我!”
他話一落,衝進了那團黑色迷霧內,迷霧內頓時泛起幾道雪亮之光,他人已經邁出了迷霧,繼續朝前走去。
“這個傢伙還不錯,”玄琴身影一晃,直接跳過了黑色迷霧,“但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玄琴並沒有急着出手,他不到最後,他不會出手的,而這裡兩人若是大戰,必將引來潛在的危險。
這個地方本就危險之極,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又悄悄跟了下去,撤去了全身一切氣息,他感覺這裡的風竟然是那樣的冷,不過,好在有強悍的不滅體,不然,整個人都得凍成冰塊了。
絕壁石階上,風冷如刀,冷風盡情的呼嘯着,就像飄蕩在巨墳內的野鬼,玄琴已覺得兩耳生痛。
這一路他掩飾的很好,彷彿就是那盡情呼嘯的風,但他不是野鬼,他絕對比野鬼可怕無數倍。
這一路下來,他已經發現前面那個南宮無心,有着尋常人有所不及的冷靜,還有着像寒冰般的冰冷。
噠…噠…噠!
南宮無心邁着較爲輕緩的步伐,步子雖然很輕,但腳步聲卻顯得很是沉重,四面八方都是迴音。
蜿蜒的石階上,突然間,出現了通向四方的十字路口,每個路口還是同樣的石階,一點都沒有改變。
十字路口前,他突然停止走動,也沒有回頭,即便刮骨冷風不停吹着他,他也沒有回頭。
他這是怎麼了?難道他有發現我麼?
玄琴內心充滿了疑惑,他有預感,可能已經到了該出手的時候。
就在這時,兩道冰冷的眸光掃向玄琴,南宮無心大笑,頃刻間分出幾道化身,直接衝進了另外幾個通道。
“玄琴!哈哈!想擊殺我麼!可惜這是你一輩子奢侈的夢想!”
通道內傳來了南宮無心的迴音,玄琴露出了冷冷的笑容,身影一晃,虛身與神罰,還有他的本體,分別一起追了上去。
他想要殺得人,從來都沒有人能逃脫,而南宮無心他更要殺,挑釁本就是一種不可原諒過錯。
通道內,玄琴釋放出強大神念,如天網般的神念,四處搜尋南宮無心,也能感知前面的阻礙物,他的速度已經越發恐怖。
這時,前路已斷,玄琴與南宮無心幾乎同時到達盡頭,南宮無心轉過頭,冷笑着盯着玄琴:“還是被你追到了。”
“可惜,還是被你逃走了。”
南宮無心露出了一道戲謔的笑容:“不然呢,難道你真的想擊殺我?”
“想,怎麼不想,難道你以爲你真的就能逃出我的手心?”
“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南宮無心陰笑,極爲英俊的臉,已經變得有些扭曲,“不過,我知道你說的很對。”
玄琴看着他,同樣冷笑道:“那你爲什麼又要逃?”
“因爲我想殺坑殺你。”
“所以你就把我引到這裡來了?”
“你很聰明,但你不應該犯這樣錯誤。”
玄琴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錯誤始終是失敗者代名詞,比如說你,因爲你來這本就是一個錯誤。”
聞言,南宮無心冰冷道:“那麼談話到此結束了。”
“一拳,擊殺你只要一拳,就算你的本體在同樣如此!”玄琴一袖袍一揮,一臉霸氣。
刀光驚現,南宮無心陰冷出手,招法凌厲,就像是躲在黑暗深處毒蛇,他的人也隨着不停變幻方位。
雪亮的刀光突現,他人已來到玄琴面前,那一柄泛起寒光的冷刀,相聚玄琴不過一尺的距離,但它卻無法再進寸步。
“你不過化身後期,你認爲,你能對我照成傷害?”玄琴用手指夾住了雪亮的匕首。
他的話語很冷,雙手如同迅雷般,黑暗中,神火現,可怕的溫度比外面更加炙熱。
轟!
玄琴金色的拳頭燃燒着神火,猶如穿天的流星,直擊在南宮無心身軀上,而後玄琴透過南宮無心的身軀,光華一閃,他已消失在此地。
南宮無心笑了,這種笑非常冷,也非常可怕,他笑道:“玄琴,你果然強大令人髮指,但是你始終無法與我主相比。”
說完,他身軀開始出現裂痕,裂痕逐漸擴大,最後化爲無數碎片,隨着一陣冷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玄琴化作一道白光穿梭在通道內,冷風犀利如刀,捲動他那如瀑布般的黑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他神色一愣。
他又停了下來,他不得不停,因爲已經到出口了,他站在那裡,冷冷俯視着出口下方的一切。
地底暗淡無光,玄琴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上燃燒着神火,藉助火光,他看的更加清晰。
可這樣一看,他頓時震驚了,他的震驚不是因爲這裡的石棺,而是石棺前面竟然站着一個人。
這個人身着一身黃金戰甲,雙手緊緊握住一柄黃金戰劍,戰劍抵在地上,彷彿用來撐住身體。
他的腳上同樣穿着金色戰靴,身披黃金戰甲,整個人都好像由黃金澆鑄而成。
黑髮凌天,他的頭高高擡起,他那佈滿灰塵的頭髮還在迎風飛揚。
更加可怕的是,這個人眉心竟然插着一把神劍,神劍已經暗淡無光,它的神性早已消失在流年歲月。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多少歲月,這人的屍體竟然還沒有腐爛,玄琴內心泛起了嘀咕。
他走近一看,這人連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彷彿充滿了無盡的怨念。
而後他又搖了搖頭,他感覺這裡的邪氣並非來自這尊黃金戰神,而是他面前泛起綠光的詭異石棺。
他又向前面走了幾步,當他身體超過這尊黃金戰神時,他就感覺到一股滔天邪氣,這邪氣就像是凝聚了世間窮兇極惡的怨念。
這一刻他已感覺到強烈危機。
“殺了他!殺了他!不能讓他復活,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玄琴大驚,他居然感應到內心強烈呼喚,他的心竟然叫他毀滅這座石棺。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面葬的不是死人麼?
他的臉已經蒼白到極點。
“很奇怪麼?”冷冷的聲音,冷冷的從通道出口傳來。
“是很奇怪,沒想到你還會再出現。”
“我當然會出現,”南宮無心冷笑,“你不是還想着擊殺我麼?”
“所以你送死來了!”
南宮無心大笑:“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是來送死了!”
玄琴不語,也沒有看他一眼。
南宮無心笑了笑,臉上還是那麼的冷:“你不想知道我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