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女修爲皆不高,但卻十分擅長暗殺,在這第一層地獄裡面絕對是令人防不勝防的存在,即便皇者都不敢正面與其相對。
那麼又是誰派她來的呢?
無獨有偶,另外一片開闊的平原上,一名手持白玉仙塔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過來,身材較爲消瘦,可白玉仙塔散發出的神力卻極爲驚天,可怕之極。
這時,遙遠的天外,一名準皇級強者跨坐大龍,以極快的速度向着玄琴所在的石屋橫衝而來,整個天穹都在隆隆作響。
三名強者,三個方向,包圍了玄琴的石屋。
在遙遠的虛無處,九大巨頭各執一方,眸子發光,時刻盯緊了一切,如果玄琴沒有想象中的強大,他們第一時間將發動攻擊。
天地間開始變的壓抑,風聲鶴唳,像是有千萬惡魔咆哮天地間,令人頭皮發麻,渾身汗毛豎立。
這時,那名手持白玉仙塔的中年男子忽然出手了,手中仙塔自動飛到石屋上方,垂簾出千萬縷仙輝,如同一面瀑布,將石屋隔絕。
也就在這時,一道長嘯聲穿透天地,拓跋天威手持大弓,豁然一箭射殺向這名中年男子,雷霆一擊,箭矢破滅層層虛空。
就在這支箭矢即將射殺中年男子時,天外傳來了陰森的笑聲,一隻大手拍了下來,直接將拓跋天威射出的箭矢擊碎。
“你儘管看戲就好了,相信你也不希望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我們的世界。”虛空深處響了沙啞的聲音,聽起來陰邪無比。
拓跋天威大吼道:“背後出手,皇者又如何,始終只是一隻見不得到光的邪物,實爲宵小之輩!”
“嘿嘿,懶得跟你廢話,等他滅亡了,下一個就是你。”
拓跋天威怒火沖天,可他也不能就這麼衝上去,因爲他還有自己族人,跟那些人相比,他多了一份責任。
第二個出手的是那名貓女,她跟那名中年男子點頭示意,後者口中叨唸秘文,而後那座懸空的白玉仙塔釋放出一個缺口,貓女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那麼等待她的又是什麼呢?
她走了進了石屋,但她看到的卻並非石屋,而是一片血色海洋,以及一名盤坐血色海洋長空的白衣如雪的年輕人。
可是當她目光開始向下移時,於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張獨特的臉立馬蒼白了,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這一幕絕對讓她永生永世難忘。
那是密密麻麻的血色人影,身處在血色海洋,他們相互積壓在一起,像是將玄琴當成了唯一可超度他們的真神。
貓女終究不是一般人,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爲她知道如果再惶恐下去,畢竟葬身於此,她的族人也將因此受到牽連。
就在一步步走上虛空時,一直閉目的玄琴忽然睜開眸子,側過頭,兩束冰冷的眸光掃在貓女眼睛上,而後又收回了眸光。
玄琴並沒有說什麼,但是貓女心中卻極爲震撼,就在跟玄琴對視時,她察覺到一股滔天危機,差點讓她神魂俱滅。
這時外面傳來一道低吼聲:“怎麼樣?得手沒有?”
貓女不敢吭聲,雖然玄琴又閉上了眸子,可是壓在心頭上的恐怖卻越發凝重,彷彿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壓抑了。
轟隆!
一大片恐怖的波動傳來,宛若十萬星辰轟炸在這片血海之上,整個血海都在動盪,血色海水都被蒸發了不少。
玄琴自始自終都沒有理會,連貓女也都被他完全忽視了,依舊聖潔無比,至少在這片血海身上,他絕對就是唯一。
轟隆!
撞擊聲越來越恐怖,力道驚人的恐怖,那已經不是那名準皇發動攻擊了,而是九大皇者發動了絕世攻伐,要攻破石屋。
恐怖的撞擊越發驚人,玄琴側目,而後撤去了天道之力,這片血色識海終於開始瓦解,天地在鉅變,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石屋裡面,玄琴依然盤坐在石牀上,那雙輕閉的眸子終於睜開了,一臉平靜的盯着蜷縮在角落裡的貓女。
片刻之後,他下了石牀,走了出去,環視着早已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的各種蠻獸,以及站在虛無深處的九大蓋世皇者。
玄琴無聲無語,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就那麼平靜的看着每一個圍堵他的蠻獸以及人族強者,並沒有先一步出手。
看到這一幕,拓跋天威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唯一擔心的就是玄琴全身心色投入修煉,完全忘記了潛在的危機,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多餘的。
時間過了大概七八息時間後,那名中年男子率先出手了。
懸浮在石屋上空白玉仙塔爆發出無窮仙輝,一股巨大的吞吸之力矛頭直抵玄琴,要將他的人完全吞沒,永世鎮壓。
哧!
那名跨坐大龍的準皇第二個出手,手持一柄巨大的石斧,以開天般的狂野偉力力劈而下,要將玄琴的人劈成兩半。
玄琴臉色微微猙獰,猛然大吼一聲,所有的攻伐全部被吼碎,更加恐怖的是,那名準皇及中年男子,兩人竟然被吼成了灰燼。
僅僅只是一道吼聲,然而就讓他們難以承受,可見當中的差距。
這時,虛無深處,探出了一隻巨大手掌,遮天蔽日,就那麼對着玄琴出手,要藉助無上皇道偉力,磨滅玄琴的人。
出手之人竟然是一尊古佛,盤坐在虛空深處,那個地方燃燒着日月般的光。
他雙手合十,看起來寶相**,只不過他身上溢出的是魔氣,並沒有一點神佛的樣子。
玄琴臉色不變,運轉天道之力,化爲了一隻大手,對着古佛大手怒拍而下,兩者大碰撞,剎那間爆發出一圈毀天滅地的神光。
古佛渾身大顫,肌體佈滿恐怖裂紋,張口間吐出了一口血水,雖然僅僅只是交了一次手,可是玄琴修爲卻比他強大太多。
他不過只是皇者之巔,而玄琴呢?
這時,又有皇者出手,是一名土黃色的泥人,一拳轟出,像是跨界而來的似的,在太古就已經轟出了一拳。
玄琴沒有任何動容,擡起腳一震,整個第一層地獄都在震動,八百萬裡的時空破滅,黃泥人那隻巨大的拳頭頃刻間就這麼被瓦解了。
這一幕讓另外七大皇者感到不安,這名白髮青年表現的太強大了,強如黃泥人跟古佛也都完全不是對手。
這時,玄琴額骨發出了光,七色神光溢出,化爲了赤血戰矛,而後手提赤血戰矛徒步走向了虛空深處,要以最爲精純的武道擊殺他們,而不是依仗天人境的修爲。
轟隆!
那片虛空發生了大波動,各種歇斯底里吼聲不斷,聽這聲音,那片虛空像是出了巨魔,人們惶惶不可終日。
拓跋天威好一陣感慨,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好在當初並沒有對玄琴出手,好在他有一個好兒子。
如果不是這一切,那他們豈非跟另外九大皇者是一個結局。
片刻之後,玄琴從虛空深處回來了,冰冷的赤血戰矛沾滿了熾熱的血跡,一頭雪白的長髮看起來極爲凌亂,像是剛走出地獄大門的修羅殺神。
“我已經得到了另外九把鑰匙,把你的鑰匙也一併交給我。”玄琴面無表情說道。
拓跋天威沒有任何猶豫,從懷裡掏出了另外一把鑰匙,直接遞給了已來到他面前的玄琴手上。
很多時候,死亡也並非那麼遙遠,它有可能就在你手裡握着,看你以什麼樣的方式面對這一切。
水星。
教皇回到教廷,可是他的一張臉依然鐵青,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教廷強者損失慘重,在世人眼裡,他這個地位極高的教皇現在變成了一個笑話。
這是不可原諒的原罪,絕不可以原諒。
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聖殿騎士走了進來。“現在那名白髮青年已經出不來了,可以放心對東方出手了。”
教皇老臉上閃過一絲厲色,而後沉聲道:“你去宣告那些古老的家族,以及向十字軍首領稟明一切。”
這名騎士點了點頭,而後大步流星走出了教堂。
一場無邊的風暴即橫掃東方,教皇已無所顧忌,很有可能會御駕親征,打算一舉殲滅東方古老門派,水星再無東西方之區分。
蜀山。
已經是清晨,陽光溫和而明媚,蝶舞盤坐蓮花臺上,眼眸輕閉,自此她盤坐了十天,十天來一動不動,領悟世間萬物本源,欲達到皇者境界。
她感覺這一天已經沒有那麼遠了,也許就在今日,也許還有十年,可是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打斷了她,將她拉回了現實。
“太上師祖!大事不好了!”羽墨大口喘着氣,要不小跑在樹林山澗小徑上,看她的樣子好像累的不行。
羽墨看着盤坐在蓮花臺上的蝶舞,忍不住一陣感慨,明明看起來還木有我那麼大,但人家卻已經混成太上師祖。
咳咳……看樣子一個男人的地位決定了他女人的身份。
“太上師祖?”蝶舞忽然睜開了眼眸,這個稱呼聽起來真怪。
蝶舞輕靈說道:“發生了什麼事?”
羽墨沉聲說道:“根據探子帶來的消息,西方不日後將全面發動大戰,聽說教皇將親自東征,欲破滅我們東方百萬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