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玄琴露出了微笑,片刻之後陷入了短暫的沉思,老和尚的回答遠比玄琴想象的要不一樣,但結果卻是要好上了不少。
試想一下,如果那三大家族聯手,即便強如玄琴也無法與之破敵,那可是三大逆天境的至尊,而不是三隻螞蟻。
“他們當中誰的勢力最大?”玄琴又問,這個問題他同樣很感興趣。
“太上!”老和尚道。“太上最爲神秘,也最爲可怕,相比通天及無極,太上要神秘的多。”
玄琴點了點頭,道:“那無極跟通天他們誰更弱呢?”
“無極!”老和尚毫不猶豫給出了一個答案。
玄琴明白了,尋找大地之血的事情現在可暫且擱置了,因爲他的首要目的就是無極聖尊。
老和尚道:“三大至尊早已不問世事,我們可派兵遣將攻打諸多要地,爲將來打下不朽的豐功偉績。”
“那我現在該如何去做?”玄琴問,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玉門關、葬神谷、飛星山、落日崖!”老和尚沉聲帶。“這些地域不乏昔年老主人舊部下,如果您亮出了身份,必將喚醒他們昔日燃燒的血液,重返您的座下。”
玄琴點了點頭。“那就先拿這些地方開刀吧!”
人魔道:“我覺這樣可行,只不過我們現在缺少人馬,又該如何去攻打這四個地方?”
“這個無妨,”玄琴淡然道,“不需要調兵遣將,我派幾個人前往就好,當然我們幾個人也要必須前往的。”
老和尚大笑:“如此最好,即可獲得人心,也無需折損一兵一將。”
玄琴露出淡淡的笑容,可是沒過多久,他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人——白凝天。
在他走的時候,老和尚對此表示不解,沒人知道白凝天去了哪裡,他的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但玄琴可以肯定的是,白凝天絕對還活着,這一點他始終堅信不疑。
其實玄琴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這樣的宿命之敵。
最終的大本營就選在了這座寺廟,因爲佔地面積不是很大,玄琴不得不利用無上大法力修建了幾棟巨大的房子,頗爲現代化。
他可是照着水星上那些高樓大廈建造的,幾千名兄弟們對此也表現的極爲滿意,就是每天要爬樓的這個不好。
三天之後。
玄琴帶上了赫連文軒帶上了上官雲飛,也還帶上了百里問情及神子,於是易千凡也提出來打算一起前往,玄琴當然沒有拒絕。
一行八個人來到了玉門關。
每個人都騎上了坐騎,唯獨玄琴沒有,昔年他的弒神獸早已被易千凡霸佔了,後者總是笑嘻嘻的,太他媽感人了這。
玉門關地勢極爲險要,佔據了要塞,是一個巨大的關口,能阻擋千軍萬馬,讓來犯者血濺虛空,這絕非虛言。
玄琴駐足,眺望幾乎高聳入雲的玉門關,那個地方聳立着一個山門,有重兵把手,一個個昂首挺胸,氣勢驚天。
“來者何人!”有人大吼。
玄琴沒有吭聲,人魔大吼道:“太皇座下第一大將耶律海。”
“什麼耶律海,沒聽過!去死!”那名開口之人不由分說就以出手,碩大的長槍捅破虛空衝殺而來,宛若大龍雷鳴,震耳欲聾。
“我去滅了他!”赫連文軒大吼,不等人魔做出迴應,跨坐兇猛異獸挑碎長槍,恐怖的天戈擊穿了這人頭顱,留下了恐怖血洞。
“這就是代價,誰若口無遮攔,我第一個滅了他!”赫連文軒跨坐異獸,手提天戈,冰冷的眸光冷冷掃向那些士兵。
此言一出,那些人微微怔住了,臉上卻露出了冰冷的神情,玉門關身後傳來了大波動,顯然有人調兵遣將,紛紛來到了這裡。
“誰人膽敢如此猖狂!”又有人大吼,從人羣裡面走出了出來。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滿頭長髮飛舞,將頭盔端在手臂上,渾身氣血浮動,散發着晶瑩的寶光,宛若一頭威武的雄獅。
這是一名絕代皇者。
“師叔,這次該我了。”上官雲飛淡然說道。
“嗯,小心些!”赫連文軒並沒有任何異議,玄琴幾人也都沒有。
上官雲飛跨坐鐵血戰馬,青銅戰矛一揮,冷冷斜指蒼天。“殺你如滅狗,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人已利劍般出擊,神情動作皆冷漠之極。
鐵血戰馬踐踏虛空,這名皇者奮起反抗,可是他實在太慢了,上官雲飛的青銅戰矛已經擊穿了他的心臟。
血止不住的噴射而出,恐怖的破滅之力讓這名皇者渾身都炸開了,血肉瞬間重組,仍欲給予上官雲飛毀滅一擊。
是他太小看了上官雲飛了,下一秒,他的脖頸被擊穿了,他的人被上官雲飛青銅戰矛挑了起來,死死的握住青銅戰矛,卻也無可奈何,身體化爲了光雨。
怒了,有人怒了,瞬息之間這些人全部的憤怒了,一個個殺意沸騰,竟然如豬狗般的被屠殺,絲毫沒有反抗力,這是憤怒的源泉,無法熄滅的怒火。
上官雲飛青銅戰矛挑,大有要滅殺一切的可能,任你人數多少,在他眼裡那也只是一羣健壯的螞蟻,一隻腳就可以踩成灰燼。
這時,玉門關後方羣山之巔忽然傳來了一道大吼聲,震碎蒼穹,氣魄驚天,絕世無雙。
那一名瘦弱的年輕人,談不上多麼高大,可他渾身散發出的戰意足以吞天,竟是一名絲毫不弱於上官雲飛的絕世青年皇者。
“這裡是無極聖尊地域,任何人都不得踏足,違者殺無赦!”夜風涼大吼,瘦小的身軀散溢着不成正比的力量。
上官雲飛冷眸一挑,眺望羣山之巔,大吼道:“可敢與我一戰?”
“你要戰,那便戰!”夜風涼冷冷迴應,怡然不懼。
然而,就在這時,玄琴開口了。“雲飛,退下。”
“是,師尊!”上官雲飛冷冷瞟了一眼夜風涼,跨坐鐵血戰馬回到了人羣當中。
百里問情看了一眼上官雲飛,輕輕了點了點頭,僅憑這份霸氣,就已經不是他能力戰的,上官雲飛能夠力壓他。
神子也同樣是這樣的想法,毫無疑問,玄琴衆多弟子裡面,唯有上官雲飛脫穎而出,已經走到所有人前列,被看成第二玄琴。
人魔大笑,對於上官雲飛那是更加珍惜了,他彷彿已經看到另外一個劍無敵,沒錯,上官雲飛簡直驚才絕豔到人害怕。
“難怪膽敢奴役皇者!”邪屍嘴角微微抽動,這人如果在繼續成長下去,恐怕最終的成就絕不弱於他。
玄琴來到了前面,獨自對着成百上千的人馬,沉聲道:“我逆亂王,昔日隨我父親征戰天下的兄弟如今已何在?”
他語氣低沉,字字鏗鏘有力,一雙平靜的眸子打量着這裡的每一個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靜的讓人難以想象。
人羣裡面沒有一個人不心驚,也有人在蠢蠢欲動,可是卻又極爲忌憚夜風涼的人,內心很是煎熬。
夜風涼心開始下沉了,這名年輕男子絕對是一方至尊,以至於他那顆強大的心,已經開始不安了,不是什麼好的現象。
他戰天戰地,桂冠三軍,何曾害怕過一個人?他孤身酣戰十萬準皇何曾心顫?
沒有,他就是這麼一個傳奇人物,可是當他面對這名陌生的年輕男子時,他竟然有一種心悸,他管這叫害怕。
人魔霍然大吼道:“我耶律海還活着,還沒有死去,那麼又有誰讓你們如此膽戰心驚,難道你們已經熄滅了昔年的戰意嗎?”
人羣裡面鴉雀無聲,有人更加蠢蠢欲動了,霍然,第一道流光從大軍裡面衝向了人魔,半跪在人魔面前,一言不發。
緊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更多的流光衝向了人魔。
夜風涼臉色鐵青,卻也絲毫不敢阻擾,如果他膽敢這麼做,他相信那名黑髮青年一定會第一時間擊斃他。
“很好!”人魔環視諸多兄弟。“終究不是沒有忘記自身血性。”
聽到了這裡,玄琴也露出了淡淡笑容,卻也發自內心的喜悅。
每個人心裡面或多或少都藏着故事,也許還會有那麼一段情,那麼一段義,情是永恆的,義它也是如此。
鎮守玉門關的將士已剩下不到十幾人,夜風涼的臉色已蒼白的可怕,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名白衣如雪的黑髮青年竟然沒有對他出手,出乎了他的意料。
上官雲飛青銅戰矛收起,冷冷回頭道:“他日再見,決勝負分生死!”
“希望你不要食言!”夜風涼掉頭就走,帶領十幾人離開了玉門關。
玄琴露出淡淡的笑容,這只不過是第一步,他還有很多路要走。
在一片無人的懸空山中,一名青年人忽然睜開了眸子,片刻之後洞悉了所有乾坤,尤其是他看到玄琴那張臉後,嘴角竟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沒錯,這人便是白凝天,就是玄琴生死宿命之敵,他認爲那一戰雖然自己輸了,可是他也讓玄琴付出不小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