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您老人家總算是來了!”
望着已經站到自己身邊的女人,程侯差點沒激動的流下眼淚來。
任誰在絕望將死的關頭,被人拉了一把,也難以平靜。
“我早就到了。”身材和程侯差不多的五長老,淡淡地說道。
“呃……”
程侯呆了一下,嘴裡有話,卻不敢直接問出來。
“我真懷疑,閣下是不是真的無空劍宗弟子。”模樣只能勉強算得中等的歸元宗五長老,一臉寒意地對那老者說道。
“哼!”
那老者衝程侯瞪了瞪眼睛,然後直接轉身,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五長老,您怎麼能放了他?”程侯指着那老者離去的方向,不解地問道。
“怎麼?難道你想讓我和一名無空劍宗的修士拼命?”五長老瞥了一眼程侯,不悅地反問道。
“不是不是,嘿嘿。”程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打哈哈道。
五長老雖然是空靈中期修爲,比那無空劍宗老者要在境界上強了一些,所以才能用氣勢橫掃了老者的劍光,可那老者畢竟是劍修,若是拼起命來,就算五長老能夠取勝,只怕也是個慘勝。
這裡並不是什麼福善之處,修士們輕易是不會拼命的,以免給別人留下了可趁之機。
眼見附近的修士漸漸圍了過來,五長老微微皺眉,渾身氣勢一收,便是帶着程侯破空飛走,很快也沒了蹤跡。
在天河附近,空靈中期的修士應該是最強大的存在了,畢竟空靈後期已經是幻月境的大高手水平,是不會來此浪費時間撈飛昇者的。至於無相神境界的修士,那已經是幻月境最頂尖的存在,更加不會來天河邊,除非是想越過天河到其他神界大陸去。
有五長老這等高手在,那飛昇者肯定是歸元宗的了,程侯也絕對安全了。
可是一路上,程侯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有話說又不敢說。
“你是想問我,爲何到最後纔出手對吧?”五長老側過臉來,看着程侯,問道。
“弟子不敢。”程侯連忙惶恐地回道。
“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答應他的條件,你的表現不錯,我以前似乎看錯你了。”五長老淡然說道。
程侯此時不由得額頭冒出了冷汗,方纔自己若是答應了,恐怕話兒剛剛出口,自己就要被五長老無情抹殺了吧?
還好還好,還好當時自己剛纔沒有答應。程侯暗道慶幸,臉色也輕鬆了些,不過轉而他又在心中大罵五長老脾氣太古怪。
若不是歸元宗對自己有恩,而自己又是知恩圖報之人,剛纔那種情況,換做別人肯定是會答應那老者的要求,畢竟是不知道五長老就在旁邊。
五長老的境界比那老者要高了一層,隱藏在附近,確實不會被那老者發現,誰讓那老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程侯身上呢。
當下五長老又問了問侯成的修煉情況,並加以指點,明顯是態度比以前好了太多。以前五長老是很不喜歡程侯的,因爲下面的弟子們都說程侯奸猾,說他只會逢迎沒有真本事。可今日五長老卻知道了,程侯對歸元宗的忠心,只怕是沒幾個人能夠比上。
很快五長老就到了歸元宗在天河附近的駐地,乃是一個小城裡的一個小院子。
這小城十分繁華,無數門派前來打撈飛昇者的修士,都會在這裡弄一處宅子當駐地。
當然,在這小城之中,是絕對禁止毆鬥的,否則就會被全城修士圍殺。
歸元宗並不是家大業大的門派,所以院子選得有點偏僻,但倒也安靜。此時院子裡只有一位歸元宗弟子留守,是個女孩子,喚作彩鈴,是五長老最疼愛的弟子。
此番出來,五長老不放心這位剛剛收下不久的徒兒留在宗內,就將她一起帶出來了。
“師傅,您老人家回來了!咦?程師兄怎麼也回來了?”彩鈴看着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皮膚白皙,嘴巴鮮紅,看着很是可愛乖巧,見到師傅回來,她就迎了上來。
“呵呵,走,進密室裡說。”五長老和煦地笑了笑,帶着彩鈴和程侯進了一間密室中。
密室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五長老袍袖輕揮下,纔多出了一張玉石大牀。
這張大牀並不是五長老用來睡的,而是平時用來打坐的。由於歸元宗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撈到飛昇者了,所以五長老來之前並沒有什麼準備,只能用自己的牀了。
“把那飛昇者放到這裡。”五長老指着大牀,對程侯說道。
程侯依言,將那飛昇者從神府裡移了出來,並收起了他的大網。
渾身依舊被七彩霞光包裹的飛昇者,安靜地閉着眼睛,躺在玉石大牀上,不動分毫。
由於渾身霞光的阻隔,歸元宗的這三位修士,都只能隱約看清楚飛昇者的樣子,卻無法用神識來查看飛昇者的情況。
“怎麼看着這麼年輕啊。”彩鈴奇怪地說道。
“別看他樣子年輕,說不定修煉的年月比我還長。”程侯搭話說道。
“那你修煉多久了?”彩鈴剛剛入門,自然對程侯不熟悉。
“差不多有五十萬年了吧。”程侯想了想後,回道。
“確實不能以貌相來判斷修士的年紀,據我所知,多數下界的資源都不豐富,修士從開始修煉到飛昇神界來,少數也要經歷幾十萬年的修煉,有的甚至需要百萬年以上。不過修士們別的本事沒有,青春永駐還是可以的。你看到的小孩子模樣的修士,說不定就是一位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五長老接話說道。
“那他怎麼辦?”彩鈴指着牀上的飛昇者問道。
“先放在這裡吧,他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五長老想了想後,又對兩個晚輩說道:“你們倆留在這裡負責照看,若他醒來,馬上通知我。”
而後五長老就離開了,她畢竟是主持這裡大局的存在,有很多人要忙,其他弟子也需要她的支持。
程侯則是和彩鈴留在密室裡,盯着牀上的飛昇者,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想要將之看透,似乎想要弄清楚爲什麼各個門派都對飛昇者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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