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之後要立即聯繫上界？”血令問道。
莫東歸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可知道殿夜堂是來自神界哪個勢力？”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估計連聖魔王可能都不太清楚。”
“那算了，殿夜堂屍體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莫東歸也不惱。
“那我就告辭了？”血令試探性問道，說完還可以一眼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江鶴。
江鶴連正眼看他都沒有，依舊冷眼旁觀，只要莫東歸願意放他走，江鶴不會有任何意見。
“知道回去應該怎麼做？”莫東歸問道。
“自然是全力輔佐屍心語成爲邪心大陸真正的掌權者。”血令脫口而出道。
“心語心腸軟，他不忍心做的事情，你就替她做了，該殺的殺，這個你應該清楚吧？”
“莫公子放心，爲了不讓邪心大陸出亂子，我也會這麼做。”
“那你回吧，待會我就會將那道空間裂縫關閉，你們邪心大陸大概以後都不會和神泉有什麼交集了。”莫東歸揮了揮手。
“那血某就先告退了，希望莫公子飛昇神界之後依然不減絲毫才情。”血令抱拳離去。
莫東歸等到血令離去，還是怔怔立在原地，擡頭看着有些灰暗的天空，喃喃道：“神界...太小了啊。”
隨即莫東歸轉頭看向剛纔旁觀了這一切的江鶴，淡淡問道：“爲什麼不喝老唐他們一起去喝酒？”
“我本來就不入羣，他們也不見得願意跟我喝。”江鶴面無表親道。
“不得不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已經有些欣賞你了。”莫東歸笑道。
“不覺得我有些過於謹慎？甚至表現有些膽小。”江鶴也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以前會覺得，這一戰過後，你在我印象裡就只是一個死胖子了，膽小如鼠？不存在的嘛。”莫東歸笑意愈發濃郁了。
似乎是覺得死胖子這個外號與江鶴十分契合，其實江鶴並不是那種肥頭大耳的胖，只是身材比較矮小又顯得有些壯碩。
一般武者就算再不在乎自己的身材樣貌，也會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賞心悅目一些，但是江鶴好像就不在乎這些，或許這樣更加具有迷惑性？讓人對他放鬆警惕。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能不能如實告訴我？”江鶴突然說道。
“你可以先問，我可以考慮要不要跟你說實話。”
“你...上一世是不是仙王境界？還有唐雨落，他是不是也是仙王境界？”江鶴問完之後有些緊張。
“大概...是的吧，就算同是仙王境界，實力也比你御獸仙宗的宗主要強上不少，反正滅你御獸仙宗是沒有絲毫壓力的，這個答案你是否比較滿意？”莫東歸問道，還是撒了一個小謊言。
畢竟江鶴能夠想象到的極限就是仙王，自己要說自己上一世是無天的話，江鶴未必會信。
江鶴點了點頭，“這樣心裡能接受的多了，輸給你和唐雨落，我認。”
江鶴頓時有些坦然，輸給這樣的兩個天驕，肯定是雖敗猶榮的，雖然莫東歸和唐雨落未必將他當成過對手，但是江鶴還是覺得與有容焉。
上一世能夠達到仙王境界的人，就算是在仙界，那也是天賦氣運極其出衆的絕世天才，輸給這樣的人，確實不冤枉。
“看你這意思，輸給謝林你就不服？”莫東歸笑問道。
江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不過看他的神情，很明顯是有些不屑一顧的。
莫東歸笑了笑，“你別看謝林現在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真要說以後的話，他的成就不會比仙王差到那裡去。”
江鶴聽見這話滿臉震驚地看着莫東歸，似乎是想看看莫東歸有沒有忽悠自己，但是莫東歸看上去又不像是唬人的樣子。
“他憑什麼？”江鶴周圍道，倒不是因爲嫉妒，單純是覺得謝林那小子不配。
“他那個特殊體質連我有時候都有些羨慕，萬一那天真的氣運爆棚，一不小心直接晉升到仙王也不是不可能，這種特殊的晉升方式我在上一世也沒有見過，這小子運氣好的時候確實是有些挺招人恨的。”莫東歸嘆了口氣說道。
江鶴這才相信謝林真的有可能將來成就仙王，憋了半天，最後還是正色說道：“但我就是不服！”
“你這話我聽聽就算了，要是讓謝林聽見，肯定會佔着現在還有境界優勢和你打一架，要是真的不服啊，你也去神泉皇宮找那小子狠狠喝一頓，把他喝醉之後就是他服你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膽量一起前往神泉皇宮喝酒？”莫東歸挑釁道。
“可以去。”江鶴知道莫東歸這是想讓自己融入神泉，不要憑着覺醒武者的身份看不起下界之人，因爲江鶴之前就是這麼做的，除了唐雨落，任何人他都沒有放在眼裡。
“儘管現在我們算是朋友，但是你依舊不能飛昇神界。”莫東歸說出了這個江鶴最關注的問題。
江鶴的表情明顯有些凝固，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但是心裡還是會忍不住的失落。
“怪我？”
“沒有，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再次被天道掌控，但是不能飛昇神界和那些天才爭鋒，難免會有些失落。”江鶴實話實說。
“你放心，會有那麼一天的，到時候就不是飛昇神界了，而是讓你直接回到仙界，這是我對你的承若，等到這一世的天道徹底隕落，你就能直接返回仙界，至於境界，你不用擔心。”莫東歸對着江鶴正色道。
江鶴聽到這話看着莫東歸怔怔出神，最後滿眼感激地看着莫東歸說道：“這話我記住了，神泉有我，你們大可以放心飛昇。”
儘管知道天道徹底隕落的機率很小，但是江鶴還是很感激莫東歸能對自己說出這些話。
心裡能夠有些希望和念想總是好的。
“沒你我也放心啊。”莫東歸打趣道。
緊接着又說道：“不過有總好過沒有，沒有與你說笑，你真的有機會重返仙界。”
“還是別給我太多希望吧，剛纔那些，足夠了。”江鶴無奈道。
莫東歸不再繼續糾纏這件事，拍了拍看起來矮小肥胖的江鶴，淡笑道：“走吧，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