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砰!
隨着吉爾伽美什的消失,整座空中庭園也已經堅持不住了,巨大的裂痕從地面以及周圍的牆壁出現,撕扯着這座巨大的空中要塞,搖搖欲墜的大殿,似乎預示着一場戰爭的結束。
“這裡要塌了,我們趕快離開。”
帕秋莉說了句,頓時,所有人都向着那被EA轟開的洞口跑去,只有湯昊還站在原地,轉頭望向不遠處的天草四郎,他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走向了言峰綺禮。
“你不殺我?”
“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也對。”天草四郎苦笑了聲,仰天長嘆,“六十年的努力在此化爲烏有,我已經失去了繼續下去的動力,不過奇怪的是,此時的我卻沒有太多的遺憾,大概是因爲我已經努力過了,至少比生前要好得多了。”
“要回去了嗎?”
“我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憑依在他的身上也是無奈之舉,既然聖盃戰爭已經結束,一旦魔力耗盡,我也就只能離開這個世界了……或許你是對的,靠個人的力量想要拯救世界,確實太過自以爲是。”
湯昊點頭道,“有理想,終究是好事,沒有理想的人,活着還不如一條鹹魚。”
“哈哈,想不到在最後還會被你安慰,我好像有些明白,爲什麼吉爾伽美什會對你如此執着了……走吧。”天草四郎笑着揮了揮手,笑容中既有無奈的苦澀,又有解脫的釋然,然後背對着湯昊抱起言峰綺禮的屍體,向着另一邊緩緩的走去。
湯昊聳了聳肩,隨即也轉身離開了這座崩塌的空中庭園。
片刻後,當湯昊來到地面時,帕秋莉和虞姬她們早就已經在此等候,他還在人羣中看到了有珠,以及不遠處站着的兩儀式和蒼崎橙子。
“大叔。”
尋着聲音看去,只見兩儀未那飛快的朝他跑了過來,撅着小嘴,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你不厚道啊,竟然不來救我。”
湯昊頓時樂了,“你還需要我救啊,跟在自己老媽身邊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啦,就是被管得太嚴了,這個不許做,那個也不許玩,真是的,明明我都已經十歲了,少女時期的母親大人還真是有點神經質呢。”
兩儀未那向湯昊抱怨着,這女孩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古靈精怪,聖盃戰爭帶來的影響在她身上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而不遠處的兩儀式則悄悄走了過來,看着湯昊的目光多少有幾分防賊的味道,似乎生怕自己的女兒被湯昊拐走。
兩儀未那顯然沒管那麼多,繼續抱怨道,“大叔,你好像還答應過要送我回家的吧,現在你們已經打贏了,那什麼時候兌現這個承諾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便都看了過來,就連帕秋莉也點了點頭,“最大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沒錯,介入聖盃戰爭終究只是一個意外,而之所以導致這第五次聖盃戰爭變得如此混亂的原因,卻在於那混亂的時間軸,將一些不該存在於此的人拉了過來。
如今,聖盃戰爭已經結束,但時空的混亂好像還沒搞定?
“不,其實已經差不多了。”湯昊卻是笑了笑,輕輕拍着兩儀未那的腦袋,“放心,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不要拍我的頭啊,會長不大的!”
事實證明,就算在二次元的世界,摸頭殺也不是萬能的,湯昊的這記摸頭殺非但沒有起到正面的效果,反而還遭到了嫌棄。
不過就在他說完後不久,空氣中忽然傳來一絲詭異的動靜,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立刻尋聲望去,只見前方不遠處的位置,空間像是裂開了一樣出現一道道的縫隙,若有若無的能量向外滲出,漸漸形成一個白色的漩渦……
看到漩渦,遠阪凜和小伊莉雅她們幾個頓時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畢竟不久前,湯昊和虞姬就被漩渦吸進了根源。
而即便是有珠橙子和兩儀式,眼中也帶着一絲警惕。
“不用緊張,這只是時空通道。”
“時空通道?”
“嗯。”湯昊點了點頭,“時空通道快要打開了。”
“爲什麼這種地方會出現時空通道?”橙子皺眉,看着湯昊的眼神明顯有些不爽,因爲湯昊是唯一一個說了傷痛之赤卻沒有被她殺掉的人,不過形式比人強,只好暫時當那個誓言不存在了,“說到底,我們這些人都身處不同的時空,爲什麼會來到這個時代的冬木?你知道些什麼嗎?”
“這個嘛……真要追究起來的話,或許可以理解成是世界交錯的意志。”
“世界的意志?”
“是的,爲了某一個未來,那股交錯的意志將你們帶到了這裡。”
“這簡直跟沒說一樣。”
“因爲不能說。”當然笑道,“雖然我知道原因,但要是說出來的話就不靈了……偵探小說你們應該看過的吧,裡面的偵探就算知道所有的真相,也不能提前進行劇透,因爲要讓劇情順利的進行下去……總之,你們耐心等着吧。”
這什麼邏輯?
衆人頓時翻起了白眼,對湯昊的說法不屑一顧,但也就在這時,那漩渦中忽然唰啦一聲,陡然鑽出了一隻手。
“哇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把兩個十歲的小姑娘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大人身後躲去,而其他人也是下意識的做出了攻擊準備。
隨後,漩渦裡又伸出第二隻手,像是用力撕扯一般將漩渦往兩邊扳開,終於,當中間的空洞達到一米寬時,直接從裡面跳出一個人來,還罵罵咧咧的。
“媽的,老孃總算出來了!”
“誒?”
“你……”
看着這個人,衆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尤其是有珠和橙子。
唯有湯昊還是一臉的淡定,彷彿早就知道一樣,朝對方招了招手,“喲,你來了,聖盃戰爭已經結束了。”
這人從漩渦裡跳出來,似乎還沒意識到周圍的情況,一邊碎着嘴,一邊拍打着身上的灰塵,風塵僕僕的樣子,直到這時她才擡起腦袋,“什麼聖盃戰爭啊,我又不摻合那種破事,話說回來……你這傢伙之前跑哪去了?”
“我直接就回來了啊。”
“啊,那你可真是幸運。”
“你呢?”
“我就慘多了,直接摔到了世界外側,而且那傢伙還一直追殺我,真是,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着,看得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但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很快,她似乎就察覺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朝湯昊比劃了個手勢,“那個……我留在這裡的話會很麻煩,就先告辭了,有珠……還有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罷,她便縱身一躍,轉瞬已是消失在衆人眼前。
呼——
大風吹起,帶着若有若無的魔力,向着她所消失的方向飛去,彷彿在追逐着她一般。
蒼崎青子,果然是風一樣的女人啊!
湯昊暗自感嘆。
蒼崎青子來得突然去也匆匆,有些人甚至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但所有人還是向着湯昊望來,至少在剛纔的對話中,湯昊是認識她的,而且兩人之間似乎還達成了某種共識。
但湯昊完全沒有解釋的想法,而是指着前方那被蒼崎青子撐開的漩渦,說道:“這條時間通道可以讓你們回到各自的歸處,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
“青子的事,你不打算說一說嗎?”有珠問道。
湯昊搖了搖頭,“這是秘密。”
“又是像偵探一樣?”
“呃……對。”
好吧。
有珠也無語了,既然湯昊不想說,就算她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沒有意義,而且她也不是那種好奇心旺盛的人,只是……擡頭望着風吹過的方向,不知爲何,她心中隱隱產生一絲錯覺,似乎,以後很難再見到青子了。
這時,兩儀式走向湯昊,“我不關心你們的事情,也不想知道你所說的那個未來,我只是想問……這條所謂的時空通道,真的能讓我們回去嗎?”
“當然,它連接着你們各自的緣,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不過它畢竟連接着很多的時空,最好按照從遠到近的順序,一個一個的進入,如果一起擠進去的話,可能會再一次發生時空錯亂。”
“聽你這麼一說,就覺得毫無安全感啊。”
“放心吧,它是絕對安全的。”湯昊笑着走到大漩渦的旁邊,甚至還主動把手伸進去,攪拌了幾下,以此來證明它的可靠性,“那麼……你們誰先來?”
雖然是提問的語氣,但湯昊的目光卻看向了兩儀未那,她來自最遙遠的未來。
“誒,第一個是我嗎?好吧,不管怎麼樣,總算是可以回家了。”兩儀未那嘆了口氣,但臉上並未顯露出絲毫的不安,大大方方的向着漩渦走去。
兩儀式微微皺了下眉,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來到漩渦前,兩儀未那笑着望向湯昊,“大叔,你果然是個信守承諾的男人,不過我這次回去,以後我們是不是很難再見到了?”
“或許吧。”
“那你會寂寞嗎?”
“當然……不會。”
“誒誒誒,大叔你還真是不解風情呢,這種時候就應該回答寂寞纔對啊,你這樣,以後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你知道嗎?”小蘿莉老氣橫秋的說着,隨後又衝湯昊眨了眨眼睛,“不過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勉爲其難的讓你當我的備胎一號好了。”
“那真是榮興。”湯昊也笑了,“不過,你好像只能當我的備胎……四五六七八……九號的。”
“大叔你……討厭鬼!”
兩儀未那氣呼呼的踹了湯昊一腳,然後飛快的跑進漩渦,就在身體被吸進去前,她突然轉過身,向兩儀式揮手,燦爛的一笑,“母親,這次我很開心哦,見到了年輕時候的母親,雖然母親你是我永遠的競爭對手,但是……你一定要儘快努力的把我生下來哦,嘻嘻。”
兩儀未那這毫無遮攔的話,頓時讓兩儀式老臉一紅,再望去時,那燦爛的笑容已經於漩渦中消失不見了。
“是不是很在意?”湯昊笑着打了個響指,頃刻間,一幕影像就出現在漩渦的上方。
兩儀式頓時瞪大了眼睛,影像中是一條現代化城市的小巷,略顯昏暗,但並無異常,一切都很平靜,只有一個嬌小的女孩在巷子中奔跑,正是兩儀未那。
“你把她投影出來了?”
“沒錯,雖然只要你活着,她就一定沒事,但我也知道天下父母心,這樣你應該能安心了吧。”
兩儀式目光閃爍,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認真的看着。
片刻之後,兩儀未那跑進了一間院子,那間院子讓兩儀式感到無比的熟悉,是她從小到大一直生長的地方。
影像中,兩儀未那輕輕敲了敲門,“爸爸,母親,我回來了。”
“未那……”屋子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隨着腳步聲響起,房門緩緩的打開,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爲湯昊在這時掐斷了影像。
沒錯,在最關鍵的地方,他掐斷了!
你還是人嗎?
這一刻,衆人恨不得把湯昊給掐死。
兩儀式的丈夫是入贅的,無法從兩儀未那這個名字來推測出她丈夫的姓氏和身份,但眼看這個神秘的男人就要露面,卻在關鍵的時候被湯昊給掐斷,這分明就是故意吊人胃口……求求你做個人吧!
不說她們,就連兩儀式都感覺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特別的難受。
湯昊卻笑道,“保留一點神秘感,你應該不會討厭吧?”
這傢伙……
兩儀式瞪了他一眼,但與此同時也鬆了口氣,兩儀未那從來沒有告訴她爸爸是誰,她也沒有問過,因爲不想知道。無論那個男人是誰,那都是未來的事情,或許很多人都渴望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她沒有那樣的想法,就像湯昊說的……保留一絲神秘感,對未來也會有更多的期待。
“那麼,接下來就是我了。”
兩儀式邁步走向漩渦,在湯昊身前停下了腳步,“謝謝你。”
“嗯?”
“你和未那相遇的事,她已經跟我說了,在那種環境下,她一個人很難生存下來,多虧有你的保護,無論如何我都應該感謝你,而事到如今,我還沒有做出報答,甚至……”
說起這個,兩儀式也有些汗顏,因爲立場的不同,她甚至與女兒的恩人刀劍相向。
湯昊倒是沒怎麼在意,笑道:“至少你救了有珠,就算還清了吧。”
“那不一樣,那是未那的要求,和你無關,我不喜歡欠着人情,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湯昊搖了搖頭,正打算拒絕,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便輕聲說了一個名字。
“淺上藤乃?”兩儀式一愣,隨即點頭,“我記下了。”
說罷,兩儀式便踏入了漩渦,返回自己的時空。
兩儀式的實力不俗,但湯昊確實沒有需要她幫助的地方,這個人情可有可無,不過……卻有人需要她的幫助。
這並不是什麼過份的要求,也不會危及誰的生命與利益,對他而言只是隨口一說,對兩儀式而言也僅是舉手之勞,如果那邊的時間線還早,如果淺上藤乃身上的悲劇還沒有發生,那麼,他這句話或許就有可能改變一個少女悲慘的一生。
何樂而不爲呢?
希望還來得及吧。
湯昊暗自想道,回過神來的時候,蒼崎橙子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對方冷冰冰的目光,湯昊一怔,“在下日天,有何貴幹?”
蒼崎橙子完全沒有和他打趣的想法,開口道:“她,成爲了魔法使?”
湯昊自然知道這個她是誰,點頭,“嗯。”
“我明白了。”
嘩啦。
一句廢話都沒有,下一刻,蒼崎橙子便直接消失在了漩渦裡。
不愧是蒼崎家的女人,都是這麼的來去如風。
“最後只剩下我了吧。”
“有珠……”
與蒼崎橙子和兩儀式,大家都沒有什麼交集,對於她們的離開,僅僅只是拔亂反正,就像是消除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BUG一樣,大家自然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而剩下因時空混亂而來的穿越者就只剩下久有寺有珠一個,她也必須離開,對於這樣的分別,遠阪凜多少有些不捨。
“我只是回到我該去的地方而已。”
簡單的道別之後,有珠輕輕的說了句,接着便來到漩渦前。
“再見。”看着湯昊,有珠亦只是做了最基本的道別。
“保重,我會開視頻的。”
“嗯……”
有珠淡淡的應了聲,在冬木的這段時間,她和湯昊也沒有太多的互動,爲數不多牽動她內心的兩次便只是幫她對抗黃金狼,以及受到橙子襲擊的時候,在那次的通話中,她感覺到了被關心着的味道,這在魔術師的世界裡是幾乎不存在的,追溯過往,上一次被這般關心,還是父親還在世的時候……
她的母親是魔女,在生下自己之後,完成了魔女交接的責任便死了,她的父親是人類,因爲與魔女的結合也註定了悲劇。
明明知道會迎來怎樣的結局,作爲久遠寺財團長男的父親,有着讓無數人羨慕的未來的他,還是義無反顧了娶了自己的母親,然後在母親去世之後獨自一人撫養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她,直到數年後匆匆撒手而去。
雖然是出身於無情的魔術師世界,但,自己卻擁有着最好的父母。
她曾因爲父母的去世而傷心過,也爲有着這樣的父母而驕傲喜悅,即便此後將迎來漫長的孤獨,那也是永遠值得她去回憶守護的。
與湯昊那不多的相處,讓她想起了那已故的雙親,曾有那麼一刻,湯昊的身影彷彿與自己的父親重疊了,那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奇怪,以及久違的溫暖,如果能夠繼續相處下去的話,或許……
但是一切都結束了,自己該回到自己本該存在的地方。
轉過頭,有珠將心中所有雜亂的思緒甩飛,毫無留戀的走向了漩渦。
當她的身影被漩渦吞沒之時,上方也出現了她的影像。
透過投影的鏡面,衆人看到了有珠,她邁着安靜的步筏,走向那座更加安靜的洋館,那座父母留給她的遺物,彷彿與世隔絕的洋館。
大門打開的一瞬間,她的腳步踏了進入,而當門關上之前,她輕輕的轉過頭,向外面看了一眼,湯昊看着那抹眼神,似乎是在道別。
莫名的,他感覺到了一絲心酸。
因爲他知道,當這扇門關閉之後,久遠寺有珠也會和這間洋館一樣與世隔絕。
她是位成熟的魔術師,是隱居在現代的魔女,但與此同時,她也在拒絕着現代社會的一切。作爲魔術師她很成熟,但作爲人她卻很單純,她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捧着早就已經過時的東西視若珍寶,無論外界是怎樣的聲音,她都死死的堅守在身旁,絕不放手。
這種自毀型的人格讓她選擇了避世,讓她選擇了孤獨,所以她永遠不會真正的長大。幸好還有一個蒼崎青子,雖然兩人的關係並沒有那般密切,卻是她唯一的朋友。
然而,青子卻是風一樣的女人,她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就像她曾離開家那樣,不久後的一天,她也將離開這間洋館,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而久遠寺有珠還是會呆在這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或許有一天她會遇到喜歡的男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完成魔女的責任然後幸福的死去,但或許她永遠也遇不到,在這間與世隔絕的洋館永遠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在這一刻,湯昊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衝進去將她拉出來。
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有邁出那隻腳步。
他和有珠並沒有到那樣的關係,單純的憐惜並不是將她從自己的世界裡拉出來的理由,這樣的理由,也不足以讓有珠離開那座洋館。
最重要的是,她是久遠寺有珠。
那個型月一切的開端,那個魔術與神秘的起源,就是來自於魔法使之夜,當蘑菇寫下魔法使之夜第一個字的時候,型月這個龐大的世界就開始了,而在這個世界中,最初出現的最能代表魔術和神秘的人就是久遠寺有珠。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世界在變化,概念在變化,人也在變化,魔術的世界更加多姿多彩,神秘的神代一點一點的揭開,人理的展現讓無數人期待,各式各樣的女主角都有着她們各自的魅力,唯有久遠寺有珠,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的改變。
就如同二十三年前的那天,那個坐在洋館的地板上,靠着柱子毫無防備熟睡的少女,二十三年後的今天,她,依然是那樣毫無防備的靠着柱子,睡在洋館的地板上。
驚豔的一幕似乎就那樣定格。
時間不會在這位少女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無論外界怎樣的變化,她依然是她,久遠寺有珠,那位型月史上最初的魔女。
她屬於那裡。
那是久遠寺有珠的世界。
不被任何人打擾的世界。
或許有一天她會迎來終結,但在那之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呆在這間洋館裡,直到她的永遠。
正如她的名字那樣。
有珠,譯名愛麗絲,愛麗絲亦爲仙境的童話。
久遠寺有珠,即——永遠的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