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孫安的反應和班裡的同學一樣,愣了一會纔回想起來在室內籃球館裡開的那個小小的玩笑,沒想到有人當真了。
“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還想抵賴不成?”那個高大的同學惡狠狠的問道。
“什麼叫抵賴啊?弄得我像是很不負責任一樣,放心,我會對她負責任的。”孫安笑着揉了揉眼屎。
“負……負什麼責任?”那個同學愣了一下。
“你猜。”孫安臉露出了讓人火大的笑容。
“你……”那人的手顫抖起來,氣得滿臉通紅。
這樣的反應讓孫安覺得有些意外,白月長得那麼漂亮,沒有追求者才奇怪了,追求者不一定非得是那些有錢有勢的二世祖,誰都有追求女孩子的權力,可眼前這人的反應有些奇怪,雖說脾氣衝了點,但生氣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愛,至少不讓人討厭。
“都同居那麼多天了,求個婚什麼的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啊。”他繼續cì jī着對方,想知道那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哦”
班裡的同學又得到了一個八卦,都豎起耳朵聽着這邊的對話,和狗仔隊的區別只在於一支筆和一個小本子。
“同……同同……同……”高大的同學緩緩轉頭,看向了白月,眼中滿是失望與痛苦。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跟你開玩笑呢。”白月淡淡的說道。
這也出乎孫安的預料,白月和那人說話的語氣雖然和跟別和同學說話一樣,但說話的內容非同一般她居然在向他解釋。
“開玩笑?你在騙我?”高大的同學又看向了孫安。
“沒騙你啊,我們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睡覺,不是同居是什麼?她只是不想看着你太受傷而已,至於我求婚的原因你應該也能猜到吧,我還這麼年輕,結婚太早了,可作爲男人,是應該負起責任來的,不管是對自己的女人還是……嗯,我好像說太多了。”孫安裝出說漏嘴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願再開口。
“哦”
班裡的同學們都看向了白月的肚子,想看出來她肚子是不是鼓出來了,孫安這話不就是說白月已經懷他的孩子了,他不得已才求婚的嗎?雖說讓女朋友懷孩子是種很渣的行爲,但願意負起責任,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你!”高大的同學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擡手一拳朝孫安的臉打過去。
孫安歪頭躲過,然後猛的回正腦袋把對方的手臂撞開,仍捂着嘴,眼中滿是笑意。
“馬竟鬆,你幹什麼!”除白月外,孫安在這個班裡唯一認識的另一個人急忙衝過來,拉住了高大的男人。
正是牟麗麗。
另外還有幾個同學圍過來,攔在馬竟鬆的身前,作爲同班同學,他們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白月,以及她的男朋友。
二人被隔開,孫安就像是個得志的小人一樣,膽子又大了起來,放下捂着嘴的手,笑着說道:“別生氣嘛,你應該爲她高興纔對,雖說我沒什麼出息,但不會讓她跟着我受苦的。”
“好了,你也別胡說八道了。”白月也站起身來向孫安說道,她已經感到一些羨慕的目光看向自己,孫安的這些言行對於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來說還是很有魅力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指的可不是真正的壞人,而是這種有底線、有擔當的渣男。
馬竟鬆大吼一聲,扒開攔在前面的人,來又是一拳打向孫安,同時叫道:“你有種還手啊!單挑啊!我打不死你!”
孫安仰頭避過,笑着說道:“雖說白月已經知道我很有種,我對你又沒興趣,沒必要向你證明,但爲了避免以後你再糾纏她,我就把你揍個半死好了。”
說着,他微駝着的背直了起來,雙肩往後一撇,浪濤般的氣勢釋放出去,嘴角微微翹,眼神也變敏銳起來,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班裡的幾個女同學眼中有了星星,臉頰紅潤起來,呆呆看着孫安。
“好啊!看你有多厲害,你要是輸了……”馬竟鬆也挺起胸膛,戰意升騰,可話說到一半就愣住了,像是中了石化魔法一樣。
他看到白月走到孫安身旁,牽起了他的手。
石化的不止是馬竟鬆,全班同學都愣住了,呆呆看着白月,誰也沒想到這個性子很淡,甚至有些冷漠的同學也有小鳥依人的一面,居然會主動牽起孫安的手,看起來還一副嬌羞的樣子。
在手被握住的那個瞬間,孫安的如洪氣勢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肩又收了起來,背又駝了下去,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臉揚溢着幸福的笑容,像只乖巧的貓。
“你們在幹什麼?”
直到下節課的老師走進教室,出聲詢問,才驚醒瞭如在夢中的衆人。
“我?我們在秀恩愛呢。”孫安牽起白月的手,朝那名老師搖了搖,牽着白月坐回了椅子。
衆同學也都坐了下來,只剩下高大的馬竟鬆還站在教室裡,呆呆盯着白月被牽住的手,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過了一會才猛的吸了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來,悵然若失的走出了教室。
教室裡重新恢復了平靜,但同學們的心裡波濤洶涌,白月因爲和陳亦珊、陸佳、唐賢和何若銀組成了一個小團體,又因爲長得漂亮,在學校裡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她的八卦消息還是值得一談的。
男女朋友、同居者、求婚者,這看起來像是孫安的胡說八道,卻因爲白月的主動牽手而變成了事實,二人的關係已經“清清楚楚”,不再需要懷疑,他們就是一對兒。
同學們也對孫安好奇起來,這個把學校當作旅館的神秘人究竟是誰?他又是怎麼追到白月的?白月一直和陳亦珊她們住在一起,他是不是也住進了那棟公寓樓?如果是,那也太讓人羨慕了吧?
“那傢伙是誰?你對他的態度不一般,似乎是個挺特別的人。”孫安這次沒有立即入睡,而是和白月講起小話來。
“一個和我很有緣份的人。”白月微微一笑,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