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誰派來的,又是誰想出來的這個計謀?”
在長凳上坐下來,孫安向捅傷光頭壯漢那人問道。
“你沒必要知道,乖乖等着去坐牢就行了,到時候也會有人款待你的。”那人的臉捱了一拳,稍微有些紅腫,輕輕揉着,笑着說道。
“不回答我的問題,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孫安靠在鐵柵欄上,用帶着些許同情的聲音說道。
“嘿,你想怎麼樣?你又能怎麼樣?就算在這裡把我殺了,也只是讓你的罪加重一點,在拘留室殺兩個人,恐怕是會被拉去槍斃的。”那人有恃無恐,笑得很賤。
捅傷光頭大漢的武器在柵欄外面的角落裡,夠不到;目擊證人在第二、第三個隔間裡,也夠不到,孫安此時無論做什麼,都會讓他罪加一等,如果真把那人殺死,光頭大漢最終也沒能活下來,那就有兩個命案在他手上,判個死刑或終身監禁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纔是這個計謀的厲害之處。
孫安點了點頭:“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你們不和我打,不打算殺我,應該是知道我還算是能打的,和我動手容易出意外,所以纔想出這個方法來,我不想吹自己有多厲害,只是想說,你們和你們背後的人,對我的瞭解還是太少了,時間不多,我最後問你一次,是誰派你來的?不回答的話,過時不候,後果自負。”
他一邊說一邊活動着關節,聲音越到後面越低沉,戾氣又釋放出來了,說到最後,鼻翼一擴一擴的,咧着嘴,猙獰的笑着,用舌頭舔着牙齒。
這副模樣很嚇人,那人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那把磨尖的塑料棍,又看了看另外兩個隔間的人,似乎找到了信心,最後咬着牙齒看向孫安。
“我知道了。”孫安點了點頭,站起來,轉過身,看着旁邊兩個隔間的人,“我已經記住了你們的樣子,就算你們不開口,我也能從那個姓鄭的警察身上查出指使的人是誰,最終查到你們身上,所以接下來你們看到的一切,都可能發生在你們身上,不想嘗試的話,呆會就別亂說話。”
說完,他轉身走向了捅傷光頭大漢的那個人。
坐在那條長凳上的三個人又站了起來,同時出手攻向孫安。
和光頭大漢比起來,孫安瘦小得多,但是出手動作也快得多,他偏頭躲開了打向他臉的拳頭,擡腳踢在了對方襠下,側移一步,在那人捂着襠彎下腰來的時候擡腳踢在了那人臉上,接着抓住了打向他脖子的那隻拳頭,擡起另一隻腳蹬在第三個想要靠近的rén dà腿上,將那人蹬得往後退了一步。
接着,他擡起那人的胳膊,轉身夾在腋下,再次猛一扭身,扭得那人手肘發出了“咔”的一聲脆響,在那人叫出聲來之前,揮手切在了他的脖子上,把聲音打在了裡面,退後一步,再踏前一步,架住了被他蹬開,又衝上來那人的胳膊,轉身帶着那人繞了個圈子,放開手臂,按在那人後腦勺上,將那人的臉用力撞在鐵柵欄上。
坐在長椅上的三個人在這短短的幾秒內就都受了不同的傷,襠部被踢中的人跪在地上,鼻子裡不停的留血;撞在鐵柵欄上的那個人捂着臉躺在地上;捅傷光頭大漢那人手肘差點被掰得反曲,捂着喉嚨喊,仍站在一旁。
孫安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隔間裡的兩個人,見那兩人縮到了馬桶旁,睜大了眼睛,用害怕的眼神看着他,並沒有戰意,於是又看向了那三個人。
他走過去,揪着捂臉那個人的頭,將那人提得站起身來,再揪着那人後腦勺的頭髮,往後拉、往前送,讓那人的臉第二次撞在鐵柵欄上,擡手擋了一下對方軟弱無力的反擊,再拉再送,反覆幾次,那人的兩隻手就垂了下來,最後摔倒在地。
孫安把手裡揪下來的頭髮扔掉,走到了被他踢襠的那人面前,在那人想要佯裝暈倒前,一膝蓋頂在那人臉上,在那人腦袋後仰,撞到鐵柵欄的同時,再一膝蓋,膝蓋和鐵柵夾着那人的腦袋,幾乎擠扁,那人也暈了過去。
“我說……我說……”垂着手臂的那人放開喉嚨,用胳膊擋在臉前,退後兩步,靠在了鐵柵欄的門上。
“不用了,我剛纔說過,過時不候,我說出來的話向來都是算數的。”孫安走過去,胸手抓住那人擋在前面的胳膊,一拉,右手擡起來,用掌緣重重打在那人的肘關節上。
又是“咔”的一聲,關節仍沒有反曲,但絕對嚴重挫傷了,同樣在那人叫出聲來之前,孫安擡手掐在了那人脖子上。
那人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兩條手都疼得擡不起來。
就旁邊隔間的那些人都覺得事情已經完結的時候,掐着那人脖子的孫安轉頭看向了他們,再次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說出來的話向來都是算數的。”
說完,他回過頭看着面前的人,手越收越緊,指尖掐進了那人的脖子裡,最後,他輕喝了一聲,手指刺破對方頸部的皮膚和肌肉,掐了進去,再往外一扯。
孫安把那人的氣管、食道和環狀軟骨都拉了出來。
鮮血激射而出,他躲開,抓住那人衣領再次用力一,把那人的衣服扯開,露出了右肩肩膀,像只野獸一般,張開嘴猛的咬了過去。
咬合力是非常強大的,而牙齒除了骨頭咬不動之外,身上的任何組織都能嚼碎,孫安咬住那人的肩膀,用力偏頭一撕,就撕下一塊肉來,“噗”的吐在了地上。
拘留室裡變得鴉雀無聲,都呆呆看着孫安。
確實,他們對他的瞭解還是太少了,他打了人、殺了人,還不罷休,居然還要“chī rén”。
這是什麼樣的怪物?
孫安再次張口,咬在了那人的肩膀上,一扯,又咬下一塊肉來,再一口,又咬下一塊來。
對方的血順着他的下巴滴落,但並不多,大部分血都從那人喉嚨上的大口子流走了,一口接一口,那人肩上的骨頭就露了出來,啃了半圈,覺得差不多了,孫安這才把那人的屍體放倒,兩隻手拉着那人的右臂,右腳踩在那人的右肋,用力往上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