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ā lā bó數字7中間有一橫,其實是數字7和字母的合體,拆開來組合一下,就是teven的意思。”
孫安雖然身陷黑暗,聽不到也看不到,還受了幾次深層次的驚嚇,沒辦法迎敵戰鬥,但是他可以利用這樣的環境來思考,找到對方的能力弱點對勝利是有極大幫助的。
弱點沒想到,畢竟一直身陷幻象無法自拔,純憑猜測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但他想出了對方紙牌背面的秘密,對戰鬥沒什麼幫助,用來當話題聊天倒是挺不錯。
反正閒着沒事。
白月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7的英文是seven,在裡面加上個,就是teven,音譯過來是斯蒂芬或史蒂文,叫這個名字的名人有斯蒂芬斯皮爾柏格tevenpielberg,而斯蒂芬金的“斯蒂芬”寫作tephen,二者讀音很像,再加上撲克牌裡的就是ing,tephening,山寨的“恐懼之王”斯蒂芬金,沒什麼不對的。
牌底、牌面都猜到了,可惜沒什麼用,單憑這些還無法從噩夢中脫困,對方可以躲起來把孫安弄成睜眼瞎,雖然能力不能直接傷人,但還是相當厲害的。
“你……可以看到了?”白月突然醒悟過來,孫安剛纔爬過來和她並肩躺着,始終沒有碰到過她,還能直接牽起她的手,看不到的話是不可能做到這些的。
“嗯,剛纔突然就能看見了。”孫安的語氣依然平靜,似乎在享受重見光明的喜悅。
“那你不打算去……找那個人嗎?”白月轉過頭看着他。
孫安搖了搖頭:“我不去,還是等靜靜的消息吧,她還沒發信息過來,說明她還沒找到那個人,那傢伙能力中斷和她無關,很可能是柳輕眉他們打斷的,正主都還沒找到,說明雜兵還在,我現在打不了,去了也沒什麼用,還很可能被雜兵抓起來當人質,等她消滅完雜兵再行動吧,別忘了,狙擊手還在這裡,我一露面可能就會挨一槍。”
攻擊不是來身天上的,躺下來之後就沒有死過,先前他被狙死的可能性就無限大了,開槍的人是來撿便宜的,不敢輕易露面,一定還拿着**瞄着這裡,現在露面反而不好。
“那你不打算回收紙牌了?”白月試着把指頭從孫安手裡抽出來,但是她失敗了。
“那種事只能隨緣,我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傻到主動暴露牌盒的bái chī,如果急着去收牌,就容易踏進陷阱裡,不如慢慢來,至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其他孤兒不會覺得有壓力,也就不會給我施加壓力,雖然我最終是要把他們全部殺死的。”孫安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個標準的反派。
“你還牽着我幹嘛。”白月再嘗試了一次,還是沒能把手抽出來。
“剛纔你牽我半天,現在到我牽回來了。”孫安笑着說道,順便點了支菸。
“我……我牽你是因爲你看不見好不好?”白月擡起手來用力甩了一下。
“那你閉上眼睛。”孫安繼續耍無賴。
…………
教學樓的樓頂一片平和,辦公樓三樓那間辦公室裡的氣氛卻十分緊張。
屈偉和張勝宏仍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柳輕眉、馬竟鬆和蔡薇被槍指着,無法反抗,也不可能逃跑。
“跟上。”打了柳輕眉一耳光的人冷笑着往門口走去。
馬竟鬆捂着頭上的傷口,看向柳輕眉,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捱了兩下,腦袋疼得厲害,心跳得很快,像是要把全身的血從那個傷口裡擠出來。
柳輕眉想了想,捂着臉跟了上去,對方如果要處決他們,完全可以在這個房間裡進行,沒必要把他們帶到別的地方,把他們帶走就不會殺他們,而是要把他們當chéng rén質,逼孫安就範。
可是孫安會在意他們嗎?柳輕眉嚴重懷疑這一點,那是個看起來大大咧咧、什麼也不在乎的人,最不在乎的大概就是別人的命,他並不虧欠她什麼,肯定不會爲了她送命。
她不指望孫安爲自己送命,但還是希望孫安會來救他們。
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撞壞了,合頁都塌了一個,歪靠在牆壁上,柳輕眉跟着那人走出門,往回走去,前面就是有“毒氣”的檔案室了,那些氣體好像被吹進了走廊裡,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聞不到,但柳輕眉往前走了幾步就感覺到了睏意,身上也沒了力氣,踉蹌了兩步就往旁邊倒去。
她沒有倒下,馬竟鬆一把抓住了她,架着她的手臂往前走。
柳輕眉輕輕咬了一下舌尖,疼痛使她清醒了一些,轉頭看向馬竟鬆,見他也一臉困頓的樣子,但是皺着眉頭對抗着那股倦意,再後面的蔡薇則被一個拿槍的人架着,搖搖晃晃的跟着走。
釋放毒氣的東西似乎被關上了,檔案室裡的空氣反而更加新鮮,那個人仍趴在辦公桌上睡着。
讓柳輕眉在意的是,前面那個人走進檔案室之後,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看那些檔案櫃,也就是他們先前藏身的地方,現在櫃子門已經關上了。
“人呢?”那人叫了一句,但沒有得到迴應。
留在這間辦公室裡的人不見了,埋伏在這裡的一共九個人,其中四個人去抓柳輕眉他們,兩個人分別拖着屈偉和王勝宏,這裡還留了兩個人關閉釋放má zuì氣體的裝置,裝置弄好了,人卻不見了。
“會不會是去一樓了?”架着蔡薇的人問了一句,剛纔的槍響可能會引來保安,他們的計劃不得不臨時變更,一樓需要更多的人去阻攔進來的人。
帶路的人是這支小隊的首領,搖頭排除了這種可能,又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找到打鬥的痕跡,最後看向了柳輕眉。
他走到柳輕眉面前,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問道:“還有誰來了?”
柳輕眉的頭被拉得往後仰去,仍看着那個人說道:“沒有了,就我們四個人。”
那人擡起槍頂住她的下巴,又問:“真的只有四個?”
扶着柳輕眉的馬竟鬆叫了起來:“就是我們四個,你剛纔躲在檔案櫃裡,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人轉頭看向馬竟鬆,手裡的槍也跟着移過去,頂在馬竟鬆額頭上,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我問你了?這小妞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