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個空間能力。”掛在門上,孫安這樣想道。 шωш●тt kán●co
幸虧門把手是l型的,而不是個圓球,否則他直接就從十二樓直接摔下去了。
使用中的建築物不可能有這樣的門,否則每天都要有人往下掉,一樓的樓梯間門離電梯很近,是因爲進門後還有個較大的空間,樓上沒有,開門就是平臺,平臺沒了,樓梯自然也消失了。
空間類型的能力比較罕見,但是種類繁多,現在遇到的應該是空間轉移相關的,門外的空間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所以開門就往下掉,連上通往樓頂的,總共十三層樓的樓梯都沒了,能控制這麼大的控制,這個能力還是挺強的。
不能力平衡這一點不會變,針對空間的能力強,針對人的能力就弱,否則也沒必要搞陷阱了,直接用空間把人弄死就行。
孫安伸腳勾住門框,重新回到大樓邊緣,再把門慢慢關回來,終於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難怪那傢伙會選擇呆在這裡,空間能力就是環境越複雜越有利,住宅樓就像是一個被蟲子蛀空的方包,四通八達,可以算是地球上環境最複雜的地方,這棟樓不大不小,正合適用來擺立體華容道,孫安已經進入了對方的領域,主場優勢全無,而且除非他直接從這裡跳下去,否則即使時間返回了,他也來不及離開這個地方。
三十多米,在一些秒天秒地秒空氣的影視、動漫、小說裡是不夠看的,大概也就是厲害角色逆着颱風撒尿能尿出去的距離,可是現實裡,超過兩米的高度就能讓人望而卻步了,從兩米高的地方跳下來踝關節就有很大可能受傷,專門練過的能跳個五六米不受傷就不錯了,三十多米是無論如何都不行的。
也就是說,孫安已經來不及離開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走廊還在,這是個好消息,要是他落下那一會,連後面的走廊都消失了,那麼會他就只能站在這裡發呆,或是一層層往下爬,出一點差錯就得摔得生活不能自理。
樓梯沒了,電梯還在,可既然知道了對方有着空間能力,孫安又怎麼可能還去坐電梯,那就是個用鋼纜吊着的密封盒子,落下去能把他震死,不震死也能把他困住,那就相當於籠子裡的老鼠,可以對付的方法就多了。
被困在密閉空間裡,即使死了,他能做的事也不多,那麼對方的二次傷害就能真正的殺死他,所以孫安很少在危險的時候進入較小的密閉空間,除非是迫不得己。
既然上不了樓頂,那就直接從十二樓開始搜索吧,被轉移的只是樓道,建築物別的部分還是完整的,搜索不成問題,按照雷達的顯示,對方的雷達是在03號屋子裡,具體哪一層不知道,只能一層層找。
那人拿着雷達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值得去看看,至少把雷達拿走。
門鎖着,是電子鎖,沒有特殊工具是不可能撬開的,不過孫安有槍,也不打算節約子彈,他開了兩槍,打壞鎖舌,撞開了厚厚的門。
屋子裡的人早跑了,孫安找了根棍子,豎着放在門口,大半部分放在門外,小部分放在門裡,再找了個金屬盤子放在門裡這一端,壓着棍子,這樣如果門外的空間被轉移了,杆子會掉下去,翹起金屬盤子發出響動,他就能立即跑來觀察情況,看看那空間轉移的能力是如何作用的,有可能是整個空間消失,出現在目的地,那樣的話就看不見;也有可能是移走,那至少還能看見。
如果是移走的,那就可以利用一下了,因爲移動中的建築物還是建築物,可以跳上去,而直接消失的是跳不上去的,只會摔死。
佈置好了原始的報警機關,孫安在屋子裡翻找着,他找了一會,沒有找到雷達,也沒有找到那個孤兒。
不在這裡,那就只能下樓了,問題是下樓不容易,因爲移走的只是樓梯,建築物的牆還是完整的,不能吊着地板下樓,下樓的方法除了坐電梯外,就只剩下從剛纔差點掉下的門出去,用手扒着地板邊吊下去,可十一樓的那扇門是關着的,放手落下去抓門把的方法太過冒險。
於是孫安採用了越獄最常見的招數——結牀單。
牀單能吊住人,兩扇門之間的高低差也就兩米多,兩條牀單結起來就可以下去了,當然,能直接找到牢實的繩子是最好的,可孫安只找到了晾衣繩。
找牀單容易多了,他從櫃子裡翻出來兩張,拉成條狀打了個結,弄出了一條接近四米長的粗繩,系在一根鋼管上,用鋼管搭在門邊,垂下去,順着繩子滑下去,來到了十一樓的樓梯間門後面。
孫安刻意等了一會,他希望上面有人房間來把牀單弄破,或是移動擔在門框上的鋼管,讓他掉下去,這樣就能確定對方在十二樓了,可是等了一分鐘,什麼事也沒發生,他打開了十一樓的樓梯間門。
從十二樓一直找到了六樓,花了不少時間,卻一無所獲,沒有人、沒有雷達、沒有變化。
沒有變化是好事,也是壞事,好就好在沒造成什麼意外,能讓孫安習慣環境,壞就壞在這可能意味着對方已經準備好了厲害的陷阱,等着他踩,陷阱厲害,自然不用着急着動。
他繼續搜索,又從六樓滑到了五樓,可這一次情況有點不一樣了,拉開樓梯間的門,門後面居然站着個人,直勾勾的盯着他,把孫安嚇得差點摔下去。
“哇!你幹嘛?”孫安大叫了一聲,墜在牀單上問道。
對方當然不會回答他,那人被結結實實的綁着,就連嘴都被布條勒住了,唔唔的叫着。
那是個女人,眼角沒有皺紋,看起來挺年輕,穿着套睡衣,不過拖鞋沒了,光着腳站在那裡。
所有參與遊戲者的照片都看過了,她不是其中之一,但孫安不是一個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他的手腕轉了一下,這樣更方便吊在牀單上,看着那個女人,等着她的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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