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風進去半個小時了,什麼情況?崔銘心中抓狂看命牌,臥室位置兩個原力波動,沒有問題。難道風被蜘蛛制住了?這不符合實力邏輯,就算風被陰了,但是黑夜寂靜,總能發出點反抗動靜。崔銘閉眼,練耳……
練耳並不是增強耳朵的聽力,而是讓耳朵收集某個位置的信息。等同是耳朵走路,走到某個區域一般。實用性是非常差的。
臥再槽了個去……崔銘一聽無語,有沒有搞錯,這是幽靜城,對方是蜘蛛,你竟然胡搞瞎搞。崔銘收了練耳,開始擔心蜘蛛事後是不是會幹掉風。崔銘雖然收了練耳,但是石屋聲音更大了,流淌的河水也無法掩蓋那動靜。蜘蛛那讓人血脈噴張的聲音不停的傳來,崔銘也感覺身體溫度升高……
鑽水裡去,崔銘入水,散開原力,讓河水包裹……好冷,但是很快氣血壓了下去。回到水面,靜靜等待,有冰冷的河水壓制,崔銘反應沒那麼大,崔銘內心知道,這不僅有自己擔心風安全的原因,還有自己內心的小惡魔騷動,該死的小惡魔很喜歡聽蜘蛛的聲音。最糟糕是小天使上次貌似被自己拍死了,很久沒有他的消息。
再過了二十分鐘,終於安靜了。
十幾分鍾後,風走出了石屋,和蜘蛛擁吻說悄悄話,崔銘甚至聽見蜘蛛傳來的嬌笑,風順利的離開了石屋,進入河水中。
“老子掐死你。”崔銘怒了,雖然自己喜歡一些東西,但是始終將正事擺在前面。拿出好運姐的鏡子,反射月光到好運姐藏身之地,示意撤退。
“少年不識滋味。”風心滿意足的表情,和崔銘慢慢渡水,伸手,將一張特製飛牌遞出去。
崔銘接過飛牌,很嫌棄在水中洗洗,風還沉醉在剛纔的銷魂中:“蜘蛛果然厲害。”
崔銘問:“哪裡厲害?”
風道:“讓我去了還想去。”
崔銘雙手掐住風的脖子,用了原力的,風忙連連點頭擺手,崔銘放開,風白了崔銘一眼,道:“這個月本是劍魔當值,但是因爲最近出了個吃人的異界生物,所以目前四長老一起當值。我們幸虧沒有直接去山脈頂上,幽靜城主魔法陣已經開啓,任何進入長老區域的原力生物,都會被發現,並且被攻擊。”
崔銘疑問:“四長老一起當值?”
風道:“蜘蛛說,薩丁是最勤勞的,他一直在巡視。劍魔完全是應付,在北部地區,一天難得巡視一公里。先知很積極,他不巡視,他一直自己工作室裡,還把幾條腿拿走進行研究,似乎在找是什麼生物製造的傷口。最後是蛤蟆,有部分居民認爲蛤蟆很可能是這個吃人的人,所以蛤蟆是唯一一個在幽靜城山頂當值的長老。”
“還有嗎?”
“當然有,哥剛纔努力耕耘,不就是爲了多套點情報嗎?”風道:“薩丁每兩到三天會拜訪一次蜘蛛,因爲蜘蛛是單獨居住,距離別的修行者比較遠。今天中午薩丁纔來過,希望蜘蛛能暫時遷徙到和大家一起。”
崔銘沉思,想計劃。
風道:“我已經想過了,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就在蜘蛛那等薩丁,如果薩丁能談,我們就談。如果薩丁不能談,我們就做掉薩丁。同時我還考慮到蜘蛛的立場,我們是欺騙她說已經和薩丁達成協議,要刺殺城主。如果薩丁出現,和我們翻臉,那麼蜘蛛會怎麼選擇呢?”
崔銘道:“蜘蛛如果是聰明人,一定會幫我們殺人滅口。”
風拍掌:“對頭,計劃就是這樣。”
崔銘感覺哪不對,看向風。
風邊游水邊道:“爲了朋友,我願意兩肋插刀,現在最危險就是蜘蛛處,計劃很好。所以我願意先住在蜘蛛那裡。”
“……”崔銘一頭黑線,許久後問:“是蜘蛛想出來的吧?”
“恩,她說既然我們要見薩丁,不如就在她家裡等薩丁出現。還說現在幽靜城比較複雜,亂跑是沒有好處的。”風道:“我很理智的分析了她的提議,我覺得很有道理。”
崔銘道:“風,別怪我沒提醒你,蜘蛛是有前科的。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殺死了和她****的修行者,不是一個,是每一個。”
風呵呵一笑:“少年,你不懂。這不是品德問題,這是品質問題。比如你不抽菸,但是有一個非常漂亮的打火機,你也會留着,對不對?再說,還有你和好運姐看着呢,我也算老手,七分沉迷三分清醒還是做的到的。蜘蛛要殺我,可能性很小。”
崔銘不知道說什麼。
風仰泳,擡頭看月亮,雙手放在腦袋後:“天生尤物啊,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我也不可能和她長相廝守。西瓜再好吃,吃多也膩。我自己有分寸。”
崔銘不知道怎麼說服風,只能道:“等和好運姐商量一下。”
……
三人一烏龜在火堆圍繞,風慷慨陳詞道:“我不能讓兄弟們面臨危險,所以我決定我面對危險。”
烏龜莫斯頗爲敬仰的看風,好運姐則一直在剋制自己拔槍的衝動,有些事情知道和說出來是兩回事,你不能當別人是傻瓜,同時也要顧慮有女性聽衆。
崔銘一直看着火光,吃着烏龜莫斯打獵弄到的食物,等風說完,見沒有人插口,道:“這個計劃成功率可以說是最高的,但是危險性也非常高。我們對蜘蛛並不是非常瞭解,會不會轉手把我們賣了呢?其次,蜘蛛的傳聞大家都知道,是一個很危險的女人,而且蜘蛛一些發都在牀第媚術上,我擔心風會沉迷溫柔鄉。”
風要說話,好運姐打斷道:“閉嘴,乾點正事你能幹到牀上去。”
風爲自己辯護:“如果不是有兩位英雄在附近,我也沒那膽子。而且我也想多套點話,事實證明是有效的,蜘蛛告訴了我好多事情。我知道,以我們的觀點來看,我和蜘蛛的事簡直是齷蹉無比。但是你看,我們明明可以吃草根,但是也願意冒險點火吃野味。爲什麼?因爲風險小,享受大。我既能享受快樂,又不耽誤正事,何樂而不爲呢?”
崔銘看風:“風,我不希望帶你屍體離開,或者因爲你,我們全部變成了屍體。我們分幾種情況,第一種,如果蜘蛛反水,我們不會全力救你,我們必須逃命。第二種,如果蜘蛛要殺你,我們會盡可能救你,但是未必來得及。這是很現實的風險,如果你有把握,你有自信,我不攔你。但是你願意墓碑上寫,因爲和女人交歡,導致死亡這樣的墓碑銘嗎?”
風點頭:“我有自信,有風險,但是我自信認爲風險很小。”和好運姐,崔銘說不明白的。爲什麼有普通人去攀登第一高峰?這是因爲它是第一高峰,人生苦短,證實自己的價值很重要。同樣自己和蜘蛛,蜘蛛是天生尤物,可以完美補缺第一高峰,雖然不值得一提,但是卻能獲得男性內心的成就感。什麼成就感,自己是唯一和蜘蛛滾牀單而不死的男人。蜘蛛只會除掉不滿意的男性,而不會消滅唯一讓她滿意的男人。這點反過來又是對風最好的讚賞。
崔銘點頭:“好,計劃就這麼定了。從計劃來看好運姐不用蹲守後路,如果是反水,不夠人家塞牙縫。如果是蜘蛛要殺風,那位置突襲救援速度不如河水近。我們現在要做一個薩丁出現翻臉,我們狙殺薩丁的計劃。之前,我們需要準備一封信。”
風問:“什麼信?”
崔銘道:“我不信任你在某種狀態下,能組織好言辭。所以你只是一位使者,負責見到薩丁,把信交給薩丁。你需要做的事,就是保證薩丁在看信之前,不會對你先發動攻擊。”
風點頭:“可以。”
……
風去了,第二天一早,風就去了溫柔鄉,好運姐和崔銘目送風進入石屋,還看見蜘蛛在客廳迎接他,然後關門……
就崔銘理論知識來看,需要三天時間,風的身體可以嗎?
不管了,崔銘人窩在草叢中,找個舒服的方式,要呆兩三天。好運姐將河邊蘆葦壓開,也找了合適的地點。好運姐讓自己位置舒服後,問:“你怎麼會和風成朋友?”
這點說來話長,第一次遇見風,是準備翻臉,甚至有打算做掉風的。後來也沒有什麼交情,一直到一起逃命進沙漠。崔銘道:“感覺風如同一個戲子,展現在我們面前喜怒哀樂,不是本心的喜怒哀樂,遊玩天下,放蕩不羈。”
好運姐道:“通常這種人內心是有嚴重的傷痕。”
“也是我這個做朋友不厚道,風一直想找殺害自己師父的兇手,但是他完全無處着手。唯一辦法就是詢問一些老人,我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當然也是沒有足夠的線索。至於說的痛苦……”崔銘道:“我認爲師父死亡,他被栽贓的痛苦,遠遠比不上自己殺死師弟的痛苦。沒有人去解他這個心結,他自己也不想討論,不想說,正因爲他說過程時候輕描淡寫,還有不說這件事,反而更證明這件事對他影響很大。”
好運姐道:“無論師父是誰殺的,師弟是自己殺的,這是個無法迴避的事實。他沒有將師弟的死怪罪在殺死師父的兇手上,而是留給自己。”
“所以他是一個很複雜的人,但是對朋友確實夠意思。”
好運姐道:“人都是很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