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達多等人擒住陳鑫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將昏迷的陳鑫運到南京城北門。
陳鑫被塞進一輛馬車當中。
“快,趕在錦衣衛反應過來之前將陳鑫運出城外!”滿達多佈置多時,就搏一個時間差,他要趕在城門守軍接到消息封鎖城門之前,將陳鑫運出城外。
滿達多跳上馬車,親自充當馬車伕,其餘賊人全部化整爲零,也朝城門趕去。
當距離城門只還有數百米距離的時候,滿達多拉扯繮繩,讓馬車降到正常速度,緩緩朝城門駛去。畢竟馬車速度若是過快的話,很可能引起城門守軍的注意。
眼看城門越來越近,就算滿達多身爲‘天狼’,也不由得心裡有一股微微緊張。
他雖然算準了時間,一定能在城門守軍接到消息之前讓馬車出城,可也怕出現萬一的意外,事到如今,陳鑫他必須帶回大清,否則將無顏面見攝政王。
“噠噠---”
正如滿達多所料,因爲進出城門的人一切正常,城門守軍並沒有阻礙滿達多這輛看上去很正常的馬車出入。
終於,滿達多駕着馬車駛過了吊橋,踏上了北門城外的土地。
也在這個時候,一騎快馬正快速穿過大街,向城門這裡奔來。
來人正是前來通知關閉城門的錦衣衛。
“嘿嘿,晚了!陳鑫我帶走了!”滿達多冷笑一聲,繼續駕着馬車以正常的速度向距離城門更遠的方向駛去。
城門處,錦衣衛勒住馬匹,衝着城門守軍喝問道:“可發現有可疑人等出城?”
“回大人,未曾發現!”城門守軍將領回答道。
錦衣衛點了點頭,賊人應該還沒有出城,隨即傳達命令道:“火器局主事陳鑫被賊人劫持,皇上有旨,暫時封閉城門,許進不許出!”
“末將遵旨!”城門守軍將領領命,隨即一揮手,帶着士兵開始封鎖城門。
那名前來傳令的錦衣衛坐在馬背上,遙望四周,突然發現了城外滿達多正在駕駛的那輛馬車,想了想,他突然指着城外滿達多駕駛的那輛馬車朝城門守軍問道:“那輛馬車是什麼時候出城的。”
“就在剛纔!”城門守軍將領向城外看了一眼,回答道。
剛纔?這名錦衣衛皺了皺眉,雖然馬車進出城門很正常,可這輛馬車剛好趕在這個時候,這名錦衣衛出於本職工作的謹慎,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查看一下,以防有什麼紕漏。
想着,這名錦衣衛策馬出城,朝滿達多駕駛的那輛馬車奔去。
正駕駛着馬車的滿達多聽到後面傳來的馬蹄聲,愣了一下,向後看去。發現竟然是那名錦衣衛追來了,他頓時臉色就陰了下來。
此時,他距離城門已經足有數百米的距離了,這名錦衣衛竟然還追了過來,難不成知道陳鑫就在他的馬車上不成!
不,絕不可能這麼巧!
滿達多認定這名錦衣衛其實並不知道陳鑫就在他的馬車上,當即不動聲色,仍然以正常的速度驅趕馬車。
“站住!”錦衣衛騎馬擋在滿達多的馬車前面。
“這位大人,攔住小人,有何事吩咐?”滿達多裝出一副懼怕的模樣道。
“你馬車上坐的是什麼人!”這名錦衣衛冷然問道。
“回大人,是小人的老父,小人正要和老父趕回鄉下!”滿達多說道。
“將車簾拉開,我看一下!”不親眼看一下,這名錦衣衛並不放心,做爲一名錦衣衛中的精英密探,他們的座右銘便是謹慎小心,不放過任何一點可疑之處。
“是,大人。”滿達多眼中閃過一絲殺機,緩緩拉開了車簾。
只見馬車上,正躺着一個年齡大約五十多歲的老人家,因爲是躺着的,面目並不清楚,所以這名錦衣衛眼睛雖然微微睜大,但並不確定是否就是陳鑫。
“馬車上的究竟是何人,爲何躺着!”這名錦衣衛厲聲喝問道。
“回大人,是小人的老父,大人若有懷疑,且過來查看便知!”滿達多眼神有些幽暗了下來。
這名錦衣衛心頭一凜,多年錦衣衛的直覺告訴她,事情絕不那麼簡單。
正當這名錦衣衛準備下馬查看的時候,突然,他發現了不對勁,因爲陳鑫身上穿着的衣服絕不可能是普通百姓會穿的,他一下子認定了馬車上躺着的定然就是陳鑫。
“不對!你是賊人!”這名錦衣衛大喝一聲,鏘的一聲拔出腰間的繡春刀。
然而,還沒等這名錦衣衛揮刀砍向滿達多,便突然見滿達多手一揮,一抹寒光飛來!
是暗器!
這名錦衣衛寒毛豎立,極力躲避,可惜他雖然躲過了這一枚暗器,但滿達多的第二枚暗器卻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左胸上。
“嗤!”這名錦衣衛當即墜馬,一時生死不知。
“哼,浪費老子這麼多時間!”滿達多冷哼一聲,猛地駕駛馬車快速奔向遠方!
城門方向,城門守軍將領一直注意這個地方,見錦衣衛突然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又見那輛馬車突然加速,立刻意識到出事了,當即帶着麾下數十名士兵趕了過來。
當滿達多走遠的時候,那名墜馬的錦衣衛才口溢鮮血,一臉蒼白的捂着受傷的左胸,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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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沒事吧!”城門守軍將領來到這名錦衣衛跟前,擔憂的道。
“剛纔那馬車上的便是被賊人劫持的陳大人,快去稟報皇上!”因爲受傷頗重,這名錦衣衛有些吃力的說道。
“是,大人,我這就去!”城門守軍將領聽聞此事,大驚失色,瞬間轉身正打算往城內跑去。
“慢!騎我的馬匹去!”
城門守軍將領反應過來,他兩條腿當然不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當即毫不遲疑的爬上戰馬,朝城內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