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朕就不多說了,從即日起,朕將會建立一支應龍軍,何爲應龍,霸者,龍之側衛也,是爲朕之親軍,將來會隨着朕一同征戰天下,剿滅賊寇,清虜,平定天下。”
朱慈烺神情肅然無比的掃視底下所有將士,大聲問道:“朕想知道,你們想不想成爲朕的應龍親軍。”
“想!”三千餘將士一同呼喊,皇帝的親軍,誰不想當,特別是那些保護着朱慈烺從北京城南下的原東宮御林軍們,他們本來就是朱慈烺的親衛,朱慈烺要建立親軍怎麼能少了他們。
“呵呵,光想是不行的,朕告訴你們,朕的親軍不是那麼好當的,非一支無敵之軍沒有資格。將來還要經歷無數次大戰,面對無數次生死的洗禮,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有可能活下來,你們當中若有怕死者,現在就可以滾了,朕發給你們路費,愛滾哪去滾哪去,有沒有這樣的人!”朱慈烺露出冷笑,冷冷在他們頭上潑一盆冷水,大聲問道。
“沒有!我們都不怕死!”三千餘將士大喊,面露不服,似乎被侮辱了一般。
“好,很好,既然你們都有此勇氣,那朕就給你們一個成爲應龍軍一員的機會,朕已經給應龍軍擬定好了一個訓練計劃,若是你們能夠通過,朕歡迎你們成爲朕的應龍親軍。”
“紀鋒,張魁山!”
“末將在!”
“將這些人全部打亂分成兩個營,你們兩各帶一營,開始訓練吧。”爲了不讓將來出現派系之分,朱慈烺打算把山東軍和東宮御林軍打亂重編。
很快,三千餘將士全部被打亂重編,紀鋒和張魁山各領一營。
第一天,由於剛開始訓練,以及紀鋒和張魁山各自帶領的人數量衆多,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三天後情況便有所好轉,訓練的效果也開始顯露。
紀鋒和張魁山分別從中挑選做得好的士兵帶隊訓練,除了有兩組是四十四人外,其餘的全部五十人一組,一共六十二隊將士如火如荼的按照朱慈烺的規劃展開訓練。
剛開始的時候許多士兵心裡還暗暗不屑,認爲所訓練的項目都太小兒科,太簡單了,只不過很快他們便不這麼想了。
“要命啊!”單單是第一天的第一個項目站軍姿訓練下來,就能讓他們所有人心裡暗暗叫苦,畢竟站軍姿要求站着一動不動,半刻鐘之內還行,但若是半個時辰,甚至一個兩個時辰下來,鐵人也難受,那簡直就是折磨。
好在這些所有將士都是曾上過戰場的精英,東宮御林軍甚至跟保衛着朱慈烺和周皇后一路奔襲南下,常常一整天的奔跑,還要跟賊軍交戰,早就練出了一身的耐力,再加上朱慈烺就是他們心目當中的神,做爲朱慈烺的親衛,應龍軍的考覈他們是一定要通過的。
山東軍以前在劉澤清的手下,有所懶散,雖然也經過幾次大戰的洗禮,加上他們都是張魁山從三萬山東軍當中挑選的,是山東軍精英中的精英,但跟東宮御林軍相比還有所差距。
所以別看兩千山東軍的人數比東宮御林軍多了將近一倍,但六十二隊帶隊訓練的隊長卻超過一半都出自原先的東宮御林軍,這讓原先的山東軍許多都有所不甘。
同時,那些原先的把總,旗總之類的將官,朱慈烺雖然都保留他們的品階,但帶隊訓練的卻都不是他們,這些人更加不甘心,只不過他們表現不如人,怪得了誰,暗暗攀比之下,人人都憋着一口氣,竟然一下子讓訓練事半功倍了起來。
朱慈烺暗喜,爲了讓訓練更加事半功倍,朱慈烺宣佈一個月後,六十二隊士兵將進行比試,前三名的隊伍有獎勵,第一名每人十五兩銀子,第二名十兩銀子,第三名五兩銀子,最低的第三名都相當於一個月的軍餉,所有將士頓時更加賣命訓練。
朱慈烺給應龍軍開出來的軍餉是五兩銀子一個月,幾乎相當於其他普通大明士兵的差不多三倍了,許多人養死士也才這麼多銀子,是極爲可觀的,引起所有將士的歡呼,也只有朱慈烺財大氣粗的打算用三百萬兩的巨量銀子來砸出一支區區三萬人的軍隊纔會這麼幹。
朱慈烺一直奉行,兵貴在精而不再多,否則用三百萬兩銀子若是隻用來組建普通的大明軍隊,他可以組建十幾二十萬了,而不是設想中的區區三萬。
“保衛皇上,保衛大明!”
這是朱慈烺專門爲應龍軍定的口號,是口號同時也是一種長期的心裡暗示,也稱‘洗腦’,應龍軍的將士若是天天這樣大喊幾遍,久了他們的腦海中就會形成一種意識,一種忠心朱慈烺的意識。
這日下早朝,百官們差不多出皇宮的時候,一名東林黨官員隱隱聽到皇宮東邊的呼喊,細聽之下,聽到了應龍軍大喊的口號。
這名東林黨官員走到高宏圖旁邊問道。
“首輔大人,您聽見那邊傳來的聲音了嗎?似乎呼喊的人數不少啊。”這名東林黨人指着皇宮東面聲音傳來的地方一臉疑惑的問道。
高宏圖笑了笑道:“哦,那是皇上在皇宮校場操練侍衛,都是一些跟隨皇上從北京城南下的東宮侍衛,皇上年紀還小,還有些胡鬧,不必在意這些。”
高宏圖作爲東林黨首腦,自然有能力在皇宮安排幾個眼線,朱慈烺訓練應龍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不過因爲人數不多,加上又都是跟隨朱慈烺一路南下的,輪不到他管,所以便不是很在意。
這名東林黨官員聽了,頓了頓後嘆息的搖了搖頭:“原來如此,果然皇上才十五歲的弱冠之齡就扛起了整個大明朝的江山,這可跟當年的正德皇帝和天啓皇帝一般的年紀,只希望皇上千萬不要如那兩位纔好啊。”
高宏圖心中微微一動,片刻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不用擔心,皇上每天批閱奏章,又沒有沉迷酒色的跡象,雖然有時胡鬧,但還在可接受的範圍,等過段時間給皇上安排大婚,立了皇后就好了。”
這些對話聽着像是憂國憂民,一心爲了大明着想的忠臣之言,但其實高宏圖和東林黨人之所以怕朱慈烺變得如同正德和天啓那般,乃是因爲那兩位爺寵信的都是宦官,那兩段日子絕對是東林清流官員流血犧牲的黑暗日子,東林黨是害怕再有閹黨崛起,殘害他們東林黨人。
“不錯,首輔大人真乃高見,如此說來,爲皇上選妃的事情也要儘快提上日程纔是,”這名東林黨官員點了點頭,又對着高宏圖拱了拱手道:“往後還有勞首輔大人帶領我們東林黨輔佐皇上,引導皇上一直走在正途上了。”
“應該的,應該的,這都是老夫的本份。”高宏圖顯得極爲受用,笑眯眯的順了順鬍子,彷彿他自己是什麼聖人,要教導朱慈烺這個‘胡鬧’的‘孩子’一般。